第四百二十四章 照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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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捕快见小捕快吐得酸水都快出来了,颇有些嫌弃的喊着,“小文,给我过来。”
小文直起腰,拿衣袖简单的擦了擦嘴角,脚步虚浮的走了过去,“师父。”
“吐完没,吐完跟我进去把人抬着放牛车,送衙门里去。”
小文脸一下变得煞白,“啊,还要进去啊?”
老捕快眼睛一瞪,“不然呢,你当做捕快轻松啊?”
小文刚想说什么,有人走过来,还递来了两块长布帕,“两位,如果不嫌弃的话,将这个戴在脸上应该会好一点。”
他偏过头,便见着一个他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姑娘,不笑都贼好看的那种。
“啊,不,不,当然不嫌弃!”
小文先拿走李如玉手中的布帕,傻呵呵的戴在了脸上,要不是穿着打扮,这么蒙脸只剩下一双眼睛的他,恐怕还会被人误会成是山贼呢。
老捕快倒对如此冷静的李如玉有些意外,沉默片刻,还是接了过去,说着,“谢过姑娘了。”
有了装备,两人下了狠心,将周二八连人带棉被的一起裹着抬上了马车。
小捕快照看着尸体,而老捕快则抓着已经承认杀人的李进义,还是得由李进礼帮忙者驾牛车,把他们一行人给送回衙门。
期间李如玉回了次自己的屋,然后出声说要与他们同行。
李进礼不肯,“你去干啥,而且这牛车上……你就留家里,听见没有?”
“那儿总是需要有人在的。”
李进礼皱紧了眉,“我不是在吗?你一个小丫头去能有啥用?”
“有没有用,三哥你怎么知道?”
正僵持中,李正群上前来,“让她去,我和她一起。”
李进礼“啊”了一声,“爹你也去啊?那家里咋办?”
这么大一家子人,旁的还有看热闹的乡里人,尤其是娘晕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你大哥不是在家吗?这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这点事都做不了?”
接收到李正群眼神的李进仁连忙道:“爹,三弟,你们去吧,二弟这事儿麻烦,是得去几个人,家里的事我照看着,没事的。”
李进礼其实还是挺不放心,可李进义这边也不能少人,没法只得点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牛车上,周二八被放在最中间,散发着恶臭。
两旁,一边坐着两个捕快,另一边坐着都很沉默的李家三父子。
出村的路上,有不少村里人投来好奇的视线,但由于有官差在,多数人都只是看看,没敢出声。
不过总有那么一两个胆子大的,问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老李叔,那中间躺着的是谁啊?咋像是没气儿了?你们一家人要去哪儿啊,怎么还有两位官爷跟你们一起的?”
李正群现在心情差得不行,哪里有心思回答,他耷拉着脑袋,闷不做声。
问的人见没人回自己,心中虽尴尬又有些气恼,但顾忌着两位捕快和李如玉,只能忍了下来。
要知牛家村里,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李如玉!
他可不想为了好奇心,把自己命都给搭出去,再说了,真要知道什么,这李家人走了三个最聪明最明事理的,剩下的几个人不是更好打探?
半个时辰后,众人到了镇上的衙门。
老捕快先下了牛车,去里面叫人把周二八给抬了下去,然后和小捕快一起一人抓一边肩膀,将李进义给押了进去。
李正群有些慌,连忙下了牛车跟上去,不过被衙门外的捕快给拦住,“哎,衙门重地,闲人免进,快走听见没有?”
“那抓的是我儿子啊!”
捕快极其冷酷,“既然抓的是你儿子,那就是犯了刑法,要见人得提前说,由人领着才能去牢房!”
李正群活了几十年,就没怎么和衙门的人打交道,心中虽急,可又害怕自己会得罪对方,一时焦头烂额,不断在原地踱步,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如玉下了马车,从袖里掏了东西塞给了那捕快,低声说着,“我爹心切,还望官爷能行个方便,我们只是见一面,不做什么。”
捕快掂了掂手中的东西,没曾想这几人看上去又穷又脏,还挺有家底的。
“行吧,我这是看在你爹疼儿子的份上,换别的人,连这门口都不能进!”
李如玉扯了个笑,“是,是。”
因为最多去两人,李进礼又要停牛车,便是李如玉同李正群去的。
碍于李进义已经承认自己杀了周二八,虽还未审问画押,人已经暂时关在了牢里面。
李正群又愤怒又心疼,骂了李进义几句,见对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也知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便道:“老二啊,你这杀了人,以后怕是出不来了,你还有什么惦记的就和我说吧,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帮你完成的。”
一段话,李正群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好几次才说完整。
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
李进义终究是没办法沉默下去,他抬起头,眼眶已经盈满了泪,第一句便是,“爹,我对不起您啊。”
李正群抹了一把泪,“臭小子,从你生下来我就没少操心,你啥时候对得起我的?”
李进义再也忍不住,隔着木栏和李正群抱头痛哭。
李如玉只是在一旁站着,没有出声,她刚才已经将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
李进义杀了人,杀人就得偿命,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说给些钱,希望在他死前能好好的,不要在牢里受什么欺负。
或许会有许多人说她狠心,连一直疼她的李正群,到现在几乎都没拿正眼瞧她。
可李如玉一生正直,该是什么便是什么。
刑法是不能随意触犯的,哪怕皇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李如玉不会因为李进义是她兄长,便放对方一马,那对周二八是不公的,更甚者,对李进义也是不公的。
杀了人,李进义看上去并不好过,与其让他顶着内疚的心过后半辈子,还不如早日偿还,日后下了阴曹地府也无愧于心。
那两父子也哭够了,眼见探监的时间要过了,李进义哑着嗓子说:“爹,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农门将女:拐个夫君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