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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曹睿细细思索了片刻，适才道：“在江北那边认识的。”
曹平问道：“那你和她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她从哪里来？你怎么会同她一起回来？”
曹睿连聂岚心的名字都不知道，于是他干脆就瞎编了一些然后说了实话：“父亲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挺喜欢女人的，她长得漂亮，江北也就我们曹家最大。当时我就把她抢过来了咯，之后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又撞见她了，那就搭伙一起走了。”
曹睿说得轻飘飘的，曹平心里没什么感觉。
他理了理，而后接着问道：“大户人家？是哪家？”
“不知道，就是普通的宅子而已。”曹睿耸耸肩：“她长得漂亮就行，我管她是哪里的。反正就是再大户，也没有咱们曹家大，父亲你说对么？”
“你真的就是这样和她认识的？”
“当然！”
曹平心里怀疑，但曹睿所说的和他打听来的几乎一模一样。因此他也不再追问，问好了之后便把曹睿一个人丢在了房里，自己出去了。
翌日，曹家开始热闹起来。
聂岚心几乎一大清早就被人吵醒，她刚刚起身，丫鬟便来敲门洗漱，时机掐得奇准无比。
于是聂岚心揉了揉眼睛道：“有什么大事么？”
“也没什么事。”丫鬟笑道：“奴婢见姑娘起得早，便让姑娘来洗漱了。可是奴婢打扰到了姑娘么？”
“没有。”聂岚心摇头。
她不紧不慢地起了身，而后便窝在房间里看书。看了许久之后，她心里不甚无趣，便出去走走。走了没多久，便见府中盈盈走来一群衣服颜色艳丽的女人。
“她们是谁？”聂岚心看着疑惑，不禁冲自己身边的丫鬟问道。
丫鬟盯着聂岚心的方向看了一眼，适才道：“姑娘不知道么？那些女子一看衣着便也知是舞姬了。”
“可是，哪有舞姬那么早上门的？”
丫鬟道：“谁知道呢？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该是奴婢这些下人们过问的，只知道是老夫人喜欢看。”
聂岚心不禁有些奇了。
曹老夫人年纪不小，竟也看这种东西？
聂岚心正思及此，曹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却已经到了。那粉衣丫鬟冲着聂岚心盈盈一礼，随后道：“姑娘，老夫人请你去一趟。”
聂岚心点了点头，便跟着粉衣丫鬟而走。
走了几步之后，却见曹老夫人坐在前厅。她见到聂岚心的时候仍是一如既往地热络，当即拉过聂岚心的手道：“姑娘，你今日怎么起得那么早？”
聂岚心知她是明知故问，却也温声回道：“今日清闲，便早起了。”
“我还以为是那帮人吵到你了。”曹老夫人顿了顿：“难得你起得那么早，不如陪我一同看看歌舞，也算打发时间了。”
“好。”
曹老夫人顿时吩咐粉衣丫鬟去准备椅子，聂岚心便坐在老夫人的身边。
刚刚落座没有多久，门外便响起一阵丝竹乐声。而后便是一群颜色艳丽的女人一边舞着这种姿态，一边甩着流水般的袖子舞了进来。
入内之后，聂岚心才看清这些女子。
她们几乎个个容貌上等，身段婀娜。这舞算是编排过，却也没什么新意，无非不过是卖弄姿色罢了。
“老夫人，这……可是鹊舞？”
聂岚心问的时候偏了头，却见曹老夫人面色有几分冷峻。她似是对这歌舞不是很满意，越是看下去，脸色便越是有些差。
“没错，想不到你竟也懂舞。”
聂岚心点头：“看了之后就知道了，兴许有些略通一二。”
聂岚心话音刚落，曹老夫人便不耐烦地喊道：“停！”
一个字刚刚落下，所有女子都在刹那间停下了动作。同时低着身子，颇有几分懦弱地听从着曹老夫人的吩咐。
聂岚心见状，心里便顿时明白。
这哪里是曹老夫人心血来潮想要看女子表演歌舞？分明就是她自己培养的舞姬，今日来看也不过是验收成果罢了。可聂岚心有些不解，曹老夫人为何要带上她？
难道是想试探她会不会跳舞不成？
“你们知道这是舞么？鹊舞？！你们跳的像什么？一个个如鸵鸟般这么僵硬，你们是在跳舞，还是在做什么？！”
曹老夫人说着，视线又落在领舞的女子身上。
聂岚心也跟着注意了过去。
领头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整个人艳丽无比。而她的容貌也是整个舞团之内最为惊艳的，同时也是心气最高的。所有人都把头低着等着老夫人发落，唯有她只是微微低身，并且回道：“但请老夫人赐教。”
老夫人面色一顿，道：“尤其是你，你既是领舞，自然便要比后面的人跳得更好！你虽然身段不错，但是这形态却太差了，手臂伸展更是僵硬，面容气质也不符乐声。苏允儿，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苏允儿脸色一白，低声道：“是，我们回去会再练练。”
“练了多少遍，竟还是这个样子？”曹老夫人说着，回头看向聂岚心道：“不如你试试？”
聂岚心在曹老夫人面前的表现一直乖顺，因而此时她便也点头道：“好。”
这鹊舞她只看了一遍，却也记住了所有的形态。乐声再次想起，聂岚心便在前头领舞。她只看了前几步动作，也已经弄懂个大概。更重要的是，她的所有动作都极为柔软，那身子仿佛随时都能像水一般融化。
简直就是个尤物！
曹老夫人越看，紧绷的面色便越是舒展。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大开眼界！
曲声到了一半之后，聂岚心后面的动作便有了出入。不过她重新编排的动作更是轻盈惊艳，面容气质也绝佳到位。
曲罢，舞罢，曹老夫人不禁起身道：“好！”
苏允儿亦是在一旁看着的，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聂岚心，面露不快。
“老夫人，可她是个外行人……”
苏允儿的声色已经多了几分不甘，这个聂岚心是突然间冒出来的，如今又假惺惺地在老夫人面前表演，如此样子，实在令她看不惯！ 重生毒妃狠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