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对薄公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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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马斜阳的确帮了大忙,因为有黄大人的介入,案子还是顺利开始重新调查了。
第二天一早,姬无忧便和慕容一起去等候升堂。
因为府台大人亲自主审,消息一传出,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
其实大家都对田家这个案子很好奇。
一开始说是意外,就有传言说是被谋害的,但官府定案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大家也就把这事儿给淡忘了。
直到前几天田渠在县衙外面告状,才重新将田家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成了富春县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件案子如今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也都知道田渠竟然指认那回来为田家人收尸的田小姐,竟然是假冒的。
这可是一件奇闻。
不过见过真田媛的人也很少,而这个假冒的田媛,从前的云儿,认识的人也不多。
所以现在弄得扑朔迷离,大家都对这件事空前关注起来。
这不,一大早要升堂,外面就已经聚满了来围观的人。
县衙公堂的门一开,人群便骚动起来。
姬无忧和慕容站在最前面,他们是来为田渠撑腰的。
很快,黄大人和周县令都上了堂。
两人穿着青色官服,头戴黑色纱帽,脚蹬翔云靴,不苟言笑地立于堂上。
黄文东居于中央,周县令陪坐在左侧,除他二人之外,左侧还有一师爷负责记录。
两排的衙役各个精神抖擞地站立。
黄文东一拍惊堂木,高声喊道:“升堂!”
衙役们口喊“威武”二字,这升堂的仪式就算正式开始了。
黄文东将此次升堂审理的案子大致陈述了一遍之后,便让田渠手里拿着状纸,走上公堂。
“小人田渠,拜见黄大人,周大人!”田渠跪了下来。
黄文东道:“田渠,你有何冤情要诉诸公堂,快快道来!”
“小人是为我家主人田家四十三口人惨死伸冤的,他们并非死于意外大火,而是被人先毒死然后再放火烧了尸首的!”
田渠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
“你这样说,可有证据?”黄文东问。
“小人亲眼所见,我家老爷和少爷那一日高兴,就多喝了几杯酒,聊到了近子时都没有回去睡觉,然后突然就口吐黑血,倒地不起,小人被吓坏了,高声呼救,可是家里却已经没人应了,都死了!”
田渠说起当日的情形,痛哭失声。
“既然是你亲眼所见,为何当时本官去查的时候,你不出来作证?”
周县令厉声呵斥道。
田渠看着周县令,道:“小人本想等我家小姐和姑爷回来,再将实情告诉他们,好让他们为田家鸣冤的。因为我势单力薄,怕贼人将我灭口,只能暂时躲避!”
其实说白了,就是怕周县令灭口。
要不是碰上姬无忧和慕容,他也还不敢站出来。
周县令哼了一声,道:“那你们田家的姑爷和小姐不是回来了吗?他们并未鸣冤,你为何在此告状?”
“因为那个女人不是我们田家的小姐,她是小姐丫鬟云儿,她冒充小姐,嫁到梁家,欺瞒世人,我们小姐却下落不明,恐怕已经遭了毒手!”
田渠字字是泪,句句是血,听的人都不忍心了。
周县令又是一声冷哼,道:“你睁着眼说瞎话,你凭什么说那田小姐是假冒的?本官看你才是假冒的!”
“小人冤枉,小人的确是田渠,虽然我的容貌被大火烧毁了,但是从前摔伤过头,替我看过病的大夫可以证明,那伤疤还在呢!”
田渠将帽子摘下,稍稍扒开头发,果然看到一条狰狞的伤疤,那一块儿不长头发。
黄文东点点头,道:“本官已经将替田渠看过伤的回春堂钟大夫请过来了,来人,传钟大夫!”
很快,钟大夫被请了过来。
这钟大夫前几日也去替田渠看过烧伤,姬无忧认得他。
“你可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钟本草?”黄文东问。
“正是草民!”钟大夫跪在堂下,恭敬地回道。
“那你可认识你旁边跪着的这个人?”黄文东问。
钟大夫看了一眼田渠,道:“草民认得他,他就是田渠,虽然脸被烧伤,毁容,但前几日我还替他看过伤,因为他曾经摔伤头,田家老爷请我去替他治疗,草民照顾了他足足两个月,对他很熟悉!”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你还记得?”周县令不以为然。
钟大夫回道:“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了,但草民也经常提田家的人看病,出入田家次数很多,基本都是田渠来请我过去,所以和他很熟悉,就算脸变了,声音和身形是不会变的,草民不会认错!”
“很好,既然确认了这是田渠本人,那他认不认得自家小姐,也很好解释了吧?”黄文东看了一眼周县令,露出了心有成竹的笑容。
周县令道:“那只是他一面之词,当不得真,不如也传那田媛上堂问话!”
黄文东点头应了,叫田媛上堂。
田媛从一侧走入公堂,这会儿走路倒是小心翼翼的。
“民妇梁田氏,拜见二位大人!”田媛跪下,柔声柔气地见礼。
姬无忧要不是见识过她泼妇的一面,还真以为她是个温柔大小姐呢。
“梁田氏,你可认得堂上所跪之人?”黄文东问。
田媛看了一眼田渠,然后道:“都看不清他的脸,如何能认得出呢,不过他说自己是我们田家的仆人,我也弄不清楚!”
田媛大概早有对策,所以才说出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黄文东问:“如果他是在你家那么多年的仆人,难道就因为脸毁了,你就认不出了吗?人家钟大夫可是凭借声音和身形就能辨识出来!”
“我是闺阁女子,和这些男仆接触并不多,怎么能认得出?”田媛一脸无辜地回道。
田渠有些沉不住气了,道:“云儿,你竟然说认不出我?当年要不是我和老爷将你救回来,你早就死在外面了!”
“你胡说什么?谁是云儿?”田媛气恼地问。
“云儿还是小姐给你取的名字,她说你走起路来像云一样轻柔,才给你取的这个名字!”田渠想到自家小姐,又哽咽起来。 花满楼之每天都在被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