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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枭停下追逐云胡的步伐,呵呵一笑:“他昨天被吴家那小子打击得不轻。所以今天一大早起来,就缠着我要开始练功。这样也不错,我的弟子,云老怪的孙子,可不能被吴老头的徒弟比下去。”
叶拂衣招招手:“云胡哥,你先过来,我看看你昨日的内伤隐患。”
云胡走来将手腕递给叶拂衣:“叶兄弟,我没事。早上师父帮我治疗过。唐师又给了一粒药丸,已经完全好了。”
唐守中笑道:“这小子皮粗肉厚,会有什么事。倒是你,昨晚折腾到快天亮才睡,休息好了没有?”
叶拂衣三指搭上,略微看过云胡的脉象,见他果然内伤平复,也就放了心。
松开云胡的手腕,握拳当胸,随意转动活动身体:“歇过来了。这几天忙起来的时候倒是不觉得累,昨晚倒头一睡,睁眼醒来就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辰。今天我不练功,下去看看穆爷爷的情况。林爷爷,云胡哥,你们继续。”
此时云胡早已经正式拜在林远枭门下,自然也就无需对他再隐瞒大尊穆旻鋈的事情。
林远枭微微一笑,心知叶拂衣是有些避讳:“叶少,吃完早餐再去,我们今天也就到此为止。”
唐守中折扇轻轻一挥:“老林头明天带着云胡去城外山里练身法,山里到底也开阔些。这片竹林,还是留给拂衣修习。”
云胡浑然不以为意,咧嘴一笑:“好,我明日一早就跟师父去城外山中练功。”在他心中甚至浮出几分喜悦之感来。
山林宽阔,能逃开的地方肯定比后院多,总不会跟今晨一般又被抽得满身印痕。
叶拂衣心中感激,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脱道:“这样不好罢。城外山林虽好,到底远些。”
云胡仰头豪爽大笑:“我开车去,那两辆被砸过的车都已修好了。叶兄弟,不用顾虑这些许闲事,你只管安心给大尊与藜儿姑娘治病就好。”
叶拂衣在他厚实肩膀上拍拍:“多谢云胡哥。”
“是了,林爷爷。昨天这个忘记给你了。今天能有时间帮我做么?”叶拂衣将那团透明鱼线交给林远枭。
昨晚去找赵云翔的时候,这透明鱼线颇见奇效,令他十分满意。
林远枭接过透明鱼线:“没问题。一上午就好了,小机括而已。”
与此同时,孙朝阳阴沉着脸站在帝国酒店的大堂中,昨晚俩名半半南岛的棒子连夜退房走人,他半点音讯都不知道。
直到今早问起酒店大堂,才发觉两名棒子已经走了。
--那俩个家伙究竟在龙井巷唐氏药庐中经历了什么?
孙朝阳眼前浮起叶拂衣那一身土里土气的造型,以及年轻清秀的面庞,心中终于隐隐添了几分忌惮。
“走,回湘城!”孙朝阳皱着眉头,向手下们沉声吩咐。至于仍然躺在医院中等待他消息的汪明道,早已被他抛在脑后。
“林城这边的事情不管了?那两棒子许给咱们的一千万还没有给……”一名手下轻声提醒。
“先回湘城,至于钱么,只要那俩棒子还回来华胥,他们就绝对少不了!”孙朝阳面上浮起一抹阴冷地笑意。
唐氏药庐中。
那天从山中采回来的黑茎白叶的奇药,早已被唐守中亲自晾晒炮制好,煎成浓浓一碗。叶拂衣随意用完早饭后,试试药温已经合适,亲自端去地下密室给大尊穆旻鋈做第二次的治疗。
唐守中吩咐林远枭与云胡看好药庐,自己也跟在叶拂衣身后进了暗道。
今日大尊穆旻鋈的气色看上去又要好些,闲来无事的时候,他总是斜靠在床上,手中握着一卷医书。
叶拂衣本来想告诉穆旻鋈,昨夜那俩棒子所说的关于《水木医典》重新现世的事情。见大尊心境平和,不愿出言打扰他的心神,话已到到嘴边,又生生咽下。
--还是等穆旻鋈的病体完全痊愈之后才说罢。
“穆爷爷,先喝了这碗药。已经不烫了,却有些苦。今次的治疗跟以往不一样,穆爷爷,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说。”叶拂衣轻声道。
这次治疗,他打算将穆旻鋈整个身体中所积蓄的陈年药毒全部驱除干净,同时还要同化归元体内的诡异力量。
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拂衣,你尽管放手施为就好。这一年多来,还有什么苦楚我没有受过。好孩子,不要怕,爷爷撑得住。只是,辛苦你了。”穆旻鋈望着叶拂衣的眼神永远温和而亲切。
愈是相识时间愈久,便愈是觉得此人身上散发而出的人格魅力,直若暗夜星光,熠熠生辉一般。
哪怕他此时已经是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病人,寥寥数句,永远都能找到让人心中最舒服的地方,如沐春风。难怪就连自己爷爷叶天士与唐守中这般人物,都愿意屈居他之下。
叶拂衣轻轻扶着穆旻鋈坐起,将药碗送在他嘴边。
大尊伸出毛茸茸的手掌,自己接过药碗,随即一饮而尽。将药碗放下,呵呵笑道:“看吧,拿碗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喝完药后,叶拂衣转头轻声道:“唐爷爷,要劳烦你老人家准备好热水毛巾。一会积蓄的药毒驱除的时候,或许会有些脏。”
唐守中指着墙角一扇小门:“里面就是浴室,等差不多的时候我再去放热水,不会误事。”
叶拂衣暗中调匀气息,感觉自己体内真元充沛,应该足矣应对今次治疗,向大尊穆旻鋈轻轻点头示意:“穆爷爷,我要准备开始这一次的治疗了。今次你会一直保持在清醒状态中,有任何异常你都能随时提醒我。”
穆旻鋈轻声笑道:“好孩子,加油,我相信你。”
做好准备之后,叶拂衣的面色开始变得有些凝重。他一直没有跟唐守中与穆旻鋈说明,其实今次的治疗,他打算一战功成!
他实在不忍心再见这和蔼可亲的老人,继续浑身毛发,状若野兽一般,躺在床上无法行走,不见天日。
而昨夜的那两个南岛棒子所说的话,以及那张重复出现的古塔图纸,总在他的灵觉中传来一种莫名的紧迫感。
--没有大尊坐镇的水木山庄,只怕真的会出事。
思量已定,叶拂衣郑重将腰间针袋解下,从暗袋之中,取出与往常所用尺寸形制完全不同的几枚金头银针。一枚,两枚,三枚,一共八枚,在明亮的灯光之下,闪耀着寒光。
唐守中目光凝住,霍然抬头,音成一线传入叶拂衣耳中:“拂衣,你要用八卦鼎天针?!” 寒门医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