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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心羽被叶拂衣这么一问,顿时目瞪口呆,微微张开小嘴,又呆又萌的神情倏而又在她巴掌小脸上浮现。云胡望着陈心羽娇憨的神情哈哈大笑,却被她狠狠一脚踩在脚面上,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再不敢言语。
她正想说句什么话,好来岔开话题,忽然,所有警员腰间的手机全部“滴滴滴!”响起信息提示音。
陈心羽低头滑开手机屏幕看去,顿时眉头紧锁:“所有警务人员紧急召集?这是出了什么大事?老王,老钱,关上大铁门,贴好封条,咱们现在得赶紧回警局!”
陈心羽一边吩咐同僚做事,一边急急忙忙地跑向警车,自己一头钻进驾驶室中:“傻大虫,师父,看样子是肯定出了什么大事,我们要赶快回去警局。”
“师父,老王嫂子的事,你一定放在心上,等我这边忙完了,就去唐氏药庐找你们。”陈心羽急匆匆地道,一脚油门到底,警车“轰”一声,直接窜了出去。
叶拂衣与云胡站在废弃厂房门口,朝她挥挥手:“快去吧,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记得电话联系,报个平安。”
车窗里,一干警员们被陈心羽那一脚油门震得东倒西歪,还不忘在从车里七嘴八舌的乱喊:“师父再见!云胡再见!”
--这一次出来探查凶案现场,他们不仅见识到叶拂衣的不寻常之处,就连云胡也跟他们想象的那个行走在灰色世界边缘的林城三虎,大为不同。
一直等到警车鸣着警笛“呜哇呜哇”走远之后,云胡才转身笑着问道:“叶兄弟,厂房凶案现场里明明有两个人,为什么不告诉心羽?”
叶拂衣一拍云胡的肩膀,呵呵直笑:“终于忍不住要问了?我就知道你早已发现凶案现场还有第二个人。是闻见了咱们药庐的特制伤药味道?”
云胡轻轻点头,毫不隐瞒:“嗯。从刚一进去就已经发现了。咱们特制的伤药味道,跟你随身携带的那块药巾的味道可不一样。别人或许分辨不出来,对我却是不难。”
他如此说来,自然也是早已看明白叶拂衣为什么要特地借助药巾来帮助一众警员止吐。明明只不过是一枚银针的事,偏要大费周章。
“走吧,云胡哥,咱们现在开车去夔牛巷,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叶拂衣神秘地朝云胡眨眨眼睛。
“夔牛巷?这个案子的第二现场?咱们要去见谁?”云胡依言发动车子。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些有话想问问他。”叶拂衣倒在副驾驶室中,微微闭上了眼睛。早上跟大尊治疗的时候真元耗尽,又在废弃厂房里折腾许久,这时候感觉稍微有些累。
脑海中却不由得闪过当夜那人,煞白面庞,黑漆漆眼睛中幽幽闪耀着的仇恨之光。
一路前行,云胡遇见无数警车亮着警灯,鸣着警笛,从各处派出所,分局,呼啸疾驰朝林城总局开去。
叶拂衣一面闭目缓缓调息,听着满城警笛大作,心中疑云翻滚:“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整个林城如临大敌一般?”
云胡也皱着眉头,出声问道:“这么大阵仗?心羽会不会有危险?”
叶拂衣微微一笑:“云胡哥,这个倒是可以放心,心羽丫头是做刑侦的。看这架势,应该不是恶性刑事案件。若是恶性大规模刑事案件的话,起码得出现上百伤亡才有可能会有这架势。”
“--应该是出了别的什么事情。现在咨询发达,等晚点也就能知道详细,现在还不用着急。”叶拂衣轻轻按着自己疲倦的眉心。
“好了,到了,就在夔牛巷口停车。咱们步行过去,隔了一整夜,也还不知道他在不在。”叶拂衣拉开车门下车。
路过夔牛巷28号门面的时候,叶拂衣特地扭头望了一眼二楼上的淡绿玻璃窗。
染上的鲜血已经干涸,卷闸门上贴着刑侦支队的封条,已经不再有吃瓜群众站在门面前围观。
一栋老式旧筒子楼的楼底下,叶拂衣仰头向上打量。
当天从灵觉中给他传递来影像的那处房间的窗户已经紧紧关闭,却没有看见那幅褐色天鹅绒的窗帘。
“云胡哥,上面四楼,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个人住的地方。”叶拂衣微微一笑。他的灵觉之中,已经能够依稀感应到那人依旧藏身在老地方。
旧式筒子楼的楼道狭窄,堆满了杂七杂八的物件。杂物遮挡住楼梯间的水泥花格窗,光线不足,大白天都要开着一盏昏黄的楼道灯。
两侧泛黄的墙壁上,横七竖八贴满了疏通下水道,办证,修理电器之类的小广告,环境实在说不上好。
四楼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一溜并排着七八个房门,尽头处是一间老旧的卫生间,隐约异味传来。
走廊上,栏杆外,四处都晾晒满了衣衫鞋袜,宛若万国国旗一般,在午后艳阳下随风招展。
就在楼道的房门口前,有两户人家正在做饭,饭菜的香味与呛人的油烟在楼道中翻翻滚滚。这里,原本就是林城老城区最为贫困的角落之一。
叶拂衣与云胡从四处悬挂的衣物下穿行,在几名做饭的中年妇女诧异目光下,一直走到倒数第三间房门门口。
在叶拂衣的灵觉中,这老式筒子楼的四楼房间构造已经全部了然于胸。
云胡停下脚步,转头对叶拂衣轻声笑道:“就是在这里面吧,我鼻子里闻到的药味已经越来越浓郁。”
“咚咚咚!”叶拂衣朝他赞许点头,伸手叩响木门,无人应答。
“开门,开门,查水表的。”云胡粗着嗓子低吼一句,门内依旧鸦雀无声。
“叶兄弟,会不会已经走了?”云胡大力拍拍房门。
一名做菜的中年妇女有些警觉,想过来问问。但是看见云胡那三大五粗,浑身花绣的模样,连忙低头装作没有看见,锅铲敲击着黑色铁锅当当响。
“不会,他刚刚才起身藏进阳台上的衣柜。不过,屋中只得他一个人,那个女人没有在。”
叶拂衣解释一句,接着轻声笑道:“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自己进去了。你属鸵鸟的么?怎么时刻爱藏着躲着。我都看见你在阳台衣柜里了,快开门,是我,药庐叶拂衣。”
“嘎吱”声响,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当夜井下那人依旧惨白着一张脸,毫无血色。身上宛若木乃伊一般,横七竖八缠满绷带,绷带下面浓浓的伤药药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此时,他黑漆漆的双眼中,满满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有透视眼?!我藏在下水道时你看得见我身上的伤口,我藏在衣柜里,你隔着两道墙壁还能看见?” 寒门医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