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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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鄢樾尧平日里看起来正经八百,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过按照施山的性格,若是不找个借口,他是无法安心的。
“是啊爷爷,我正想问他讨个公道,既然爷爷来了,爷爷就替我做主给我报仇!”施余安点头开口附和。
施山打量着二人,寻不着说谎的痕迹,便也作罢。
“既然是这样,那我这老头子就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安了心。
“你们真没什么事就好,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经得起多少折腾,这才刚回来,又得去守边关了。”
施山的语气里颇是失落,昔日他经年在边关沙场,如今孙女恢复正常,除了心系江山外,他倒想多陪陪孙女。
施余安眉头微皱,仰头看着这年过半百的老将军,“爷爷,你又要去边关?”
鄢樾尧亦是如此,他从宫中来时怎么没有听到消息?
施山点点头,抬起手替施余安捋了捋凌乱的鬓发,“没错。”
“爷爷正是为此事来找你,爷爷现在要受命守边,近日宴军蠢蠢欲动,皇上放心不下,爷爷理当替皇上分忧。”
原来如此。
不知为何,施余安的心中倒还真有几分不舍,许是施老将军太过慈爱,许是自己远离家长至亲。
“爷爷,那您现在就要走吗?”
他在时,没有人敢伤害自己,甚至有人碍于他的威风,对自己阿谀奉承。
施余安拉起眼前老者的手,“爷爷您安心的去镇守边关,月卿一定不会给爷爷惹事,一定会乖乖呆在将军府。”
施山的笑容里全是欣慰,脸上经年月风霜而沟壑纵横,“既然如此,那爷爷就放心了。”
随后,施山便转过身,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鄢樾尧,眼里皆是诚恳。
“三皇子,你也知晓,月卿她昔日痴傻,而今恢复不久,还请三皇子多替末将照顾着她。”
许是因为施山明白,三皇子是最深得鄢帝心意的皇子,在朝野中话语分量也举足轻重,若是施余安有他的庇护,自是少了许多纷扰。
鄢樾尧肃然点头,“施老将军放心,您为父皇效力,有我在,定然无人敢欺负月卿。”
可想到当日刑场上,施山亲自从自己手中带走了施余安,鄢樾尧颇有几分心虚。
“不过刑场当日,实属因为对月卿有误解之意……”
“三皇子不必多加解释,老臣虽疼爱孙女,但也是明事理之人,况且月卿现在安然无恙,当日之事就不必再提。”
施山深知鄢樾尧心思,他伸手拍了拍鄢樾尧的肩,以示淡然。
“好了爷爷,既然这样,那孙女就替您收拾收拾,别耽误了行程。”
施余安岔开话题,刑场之事,她也不愿再提,更不愿施山为她担心。
只是这一次,施山走得未免有些仓促。
“难道你不觉得很巧合吗?”
送走施山和施家士军,施余安负手而立。
太巧合的事情,向来不是什么好事。
鄢樾尧不解,他转头看着如此认真的施余安,竟有些失了神,“嗯?”
“我是说,怎么我一遇刺,我爷爷就受命守边了呢?还是说,有人知道我爷爷即将去边疆,所以才对我下手?”
只有施余安自己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冷静的一个人。
鄢樾尧已经不会再为施余安身上每一个陌生的模样而感到惊讶了,他早已习惯。
思及施余安的话不无道理,鄢樾尧点头,“所以呢?接着咱们之前的话说,你打算如何?”
其实施余安心中也无比纠结,“我没打算如何。”
心中也只是觉得可能没有那么多的巧合而已,至于该怎么办……施余安的心里还真没个底。
鄢樾尧低头笑了笑,“那施小姐的意思?不就是让本皇子帮你想法子吗?”
施余安抬眼看着鄢樾尧脸上刺眼的笑容,不禁怒瞪他一眼,“怎的三皇子平日里稳重成熟,这会竟像个执绔子弟般?”
从她认识这鄢樾尧以来,他都是不苟言笑,还有些老奸巨猾,这鄢樾尧今日像换了个人似的。
被施余安这么一说,鄢樾尧收起笑容变得正经了起来,“这样吧!既然施小姐觉得事情太过巧合,那咱们不如先从昨晚的刺客开始查起?”
施余安若有所思的点头,其实自己也正有此意。“不过现在刺客都已经跑了,这下该怎么查?”
看来自己也只得寻求鄢樾尧的帮助了,只希望这鄢樾尧不要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思及之前他屡次三番的试探自己,施余安的心中戒心不减。
“施小姐可曾听说过流火阁?”鄢樾尧的眉头微皱,似是在思索什么一般。
“流火阁?”施余安迟疑了几秒,自己似是听过这个名字。
“不曾听闻,这和流火阁有什么关系?”
想到鄢樾尧对自己的怀疑,施余安满脸疑惑地抬头,直直撞上鄢樾尧试探的眼眸。
鄢樾尧的眼神兀地转为索然,他抱起手,身体斜靠在了一旁的树上,“当然有关系,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施余安无奈,不知这男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三皇子这是何意?”
心里不知鄢樾尧究竟什么意思,施余安还是得防着他。
可鄢樾尧却是语气丝毫不委婉地戳破她,“施小姐,本皇子不告诉你呢,是因为说了你也不明白,所以你只管跟着我去找他们便是,不用怀疑本皇子有什么不轨的居心。”
见自己的心思被戳破,施余安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也马上恢复如常。
“三皇子也放心,我怎么敢怀疑三皇子呢?”既然鄢樾尧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鄢樾尧突然转变了心思。
“传闻消息灵通,本皇子带你去找他们,没准,他们还真能帮咱们查到昨晚那神秘的黑衣人呢。”
施余安嗤之以鼻,不相信鄢樾尧说的话,若真是就这么简单的话,那他干嘛还兜这么一大个圈子才告诉自己?
不过施余安倒也不说什么,这鄢樾尧堂堂皇子,总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害自己。
她点点头。“那就有劳三皇子了。” 盛世巫妃:王爷,你别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