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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伦哥真下血本了,那成,我问问。”那边传来中了彩票般的爽朗的惊喜声。
“别忽悠我,要正经货源。”
“成,你等着。”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击打着窗玻璃“啪啪”作响。
伦哥起床,拉开窗帘,天际泛着鱼肚白,大而硬的雨点子无情的泄下来,一片片密密麻麻的雨柱清晰可见。
裸露着结实匀称的臂膀,气温有点微凉,伦哥穿上上衣,准备冒着大雨出门。
他要行动了,不能让一个姑娘在外奔跑找厂家,作为一个男人,并且他也是合伙人啊,怎么能袖手旁观坐以待毙呢?
十分钟后,马子来电话了,很爽朗的把厂家电话还有价格一股脑的毫无保留的给了他,临近挂电话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要伦哥保证把隆鑫花园的工地让给他。
那是一块同行业争相抢夺的肥肉啊,马子当然虎视眈眈的想得到了,用一个姐夫的厂家信息换取一个工地,那简直一个超值了。
伦哥站在窗前听着那噼噼啪啪的大雨点的声音,他掐断手里的烟,打开窗户把它丢掉窗外,一股刺凉的冷风夹杂着透骨的雨点,猛烈的钻进室内。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让他无可奈何的手机号码。
“伦哥”那边的声音,甜美而固执,带着一份骨子里的倔强和执着。
“你在哪里?”
伦哥听到电话里有雨点声。
“哦,哦,伦哥,我那个在外面吃饭。”
“……”伦哥无语,继续听了里面对方的话筒里,雨点如瀑布般倾倾泻下来的声音。
“伦哥?”肖恩反问,为何没有了声音。
“恩,我给你个厂家电话,你要是在附近的话就去看看,要是不在那里的话就回来吧,天气预报3天连阴雨!”又是浓烈的命令的口吻。
“好。”肖恩干脆利索的答应。
挂掉电话,伦哥再次蹙起眉头,这个傻丫头啊,拿她真没有办法了。
她说吃饭了,那她在雨中吃的饭吗?那倾盆而下的雨点分明就是在外面接的电话。
伦哥摇头,笑了笑,她执着的倔强,追求完美的个性,他真的很佩服。
天已然大亮,冒着大雨,伦哥开车直奔工友棚。
在另一个城市的肖恩,同样冒雨前行,打车去了厂家。
她看釉面,对比水件对比盖板和配件,以及售后和物流情况的成本对比。
上午,她穿着单薄的粉色外套,辗转于三个厂家之间。
激烈凶猛的大雨中,她像个娇弱而又顽强的花朵,美丽而与外界环境抗争着。
雨越下越大,她的心越来越激动,热血充盈着全身,那透骨的冷风凉雨,刺激着她不服输的神经。
一天的奔波,一天的不厌其烦的考察,一天的风雨兼程,她找到了每个陶瓷厂家的优劣之处。
明天,她去五金水龙头小作坊,如果顺利的话,她可以三天后回家了。
时近黄昏。
她瑟瑟发抖的坐在温热的饭店里,头发湿湿的贴伏在头皮上,粉红色衣服软踏踏的趴在那娇健而凸凹有致的柔弱身骨上。
整个人简直成了从水里拎出来的落汤鸡。
要了盘水饺,没有要酒,很知足的吃起来,那个小手冻的红红的,像个红芋头,小而结实。
伦哥今天没有给她打电话,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像少了什么东西。
她主动给伦哥发了信息报喜。
肖恩:伦哥,陶瓷货源找到了。
伦哥:
那边静悄悄的没有回复。
肖恩边水饺,边打电话。
“滴滴滴”
那边没人接听。
她接着打,接着没人接听
这是她来这座城市的第二天的晚上。
草草吃罢饭,去超市买了一些便食。
雨没有停,外面黑黢黢的,雾蒙蒙的,分不清哪里有人,哪里有车,哪里有下水道,天上的雨不知疲倦的下,地上的水淤积在路面上……
不安,惶恐,紧张,害怕……
肖恩从超市跑出来,抱着东西,跑向了旁边不远处的宾馆。
这个宾馆和她两年前出门找货源时的一样,卫生条件极差,白色床单有星星点点的污点,看着让人恶心,没办法,雨太大,能找到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
肖恩和衣而卧,一天下来腰酸腿痛,白色运动鞋在雨水的浸泡下变得发黄,湿漉漉的,脚板都被水泡的白白的。
她再次拨通伦哥的电话。
依旧是没人接,就像失踪了一样,肖恩的心怦怦的不安的跳动着。
情急之下,她拨通了李玉兰李阿姨的电话。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她握着手机的手,瑟瑟发抖,只听她揪着心弱弱的回了句:“李阿姨,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她愣愣的呆呆的一动也不动。
她应该回家还是明天去完那个五金小作坊再回家?
不,她不能去那个小厂子了,她明天必须回去!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必须!
“啪啪啪”
“哗哗哗
雨无情的下着,在黑暗的夜空里像个魔鬼,不停息,袭击着坚硬的建筑物还有那不堪一击的路人们。
来这里时匆匆忙忙,离开这里又是焦灼万分。
第二天,感冒,发烧,急急燥燥的直接坐上了回家的早班客车。
路上昏昏沉沉,恶心难受,终于在中午十二点到达A城市。
她顾不上什么落汤鸡的形象,趁着蒙蒙细雨,马不停蹄,直奔派出所。
来到威严的派出所大厅,以前对这个地方很抵触很畏惧,可是,由于大脑发烧混混沌沌,再加上担心伦哥的近况,所以,愣儿吧唧的直闯而入。
“你是他什么人?”警官满脸的无谓和凝重,声音里夹杂着不耐烦。
“朋友。”肖恩迷迷糊糊,烧的脸发红声音暗哑无力。
警察见她如此病症状态,还前来探视,应该是女朋友之类的重要家人。
正当准备安排她们见面之时,李玉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
“肖恩,你在……”李玉兰诧异的看着如落水狗的姑娘,满身满脸的狼藉,就连脚上白色的运动鞋也失去了阳光的形象,脏兮兮,软踏踏。
“李阿姨,我……我找伦哥。”肖恩迷迷糊糊吞吞吐吐,她为自己的莽撞和形象而尴尬。
李玉兰顾不上询问太多,她来这里保释自己的儿子出来。
听说伦哥可以被保释出来了,又见李玉兰忙前忙后,也没有的搭理她,自己只能识趣的站在大厅门口等待着。
不一会,李玉兰随同派出所工作人员出去了,并没有理会她,悻悻然,肖恩识趣的冒着忽大忽小的雨点,在沿街拦截出租车。
她没有伞,只用一个从厂家拿来的硬纸板图册来挡风遮雨,刺骨的冷风随着湿漉漉的雨水钻进衣服里,流进烫热的肌肤,同时也打击着发烧的脑门…… 女人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