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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恭喜你。”
陌冰的回复。
她们认识?她们怎么会认识?
听老爹说,他给介绍的这个姑娘是远在D市的一个奋斗型的女孩子,父母在异国,自己带着弟弟在国内奋斗。其人落落大方,长相纯情而美丽,气质难挡。张森海之所以认识她,是当初出差时一个客户带他去那姑娘的连锁店吃饭,无意中说起来,这才结识。
那她怎么会认识肖恩呢?
“嗨,伦哥。”肖恩欢快哦哦敲击着车窗玻璃。
伦哥听闻打开车门锁,肖恩开门上来。
“你肯定考过了吧?”明明是令人很高兴的事情,可是从伦哥略有下降的疑问句里,掺和着丝微的酸味。
“对啊,厉害吧。”肖恩眉飞色舞的挑着眉毛。
伦哥笑笑,撇撇嘴,启动车辆,赶去回园林的路。
想问问她和陌冰怎么认识的,心转念一想,谁没个朋友啊,再说了他们又不是什么关系,人家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啊,到时候被噎一顿,弄得自己怪难看的,还是做好自己就行了。
“伦哥,你送我去车站吧!”
伦哥抬了抬眼,紧皱眉头,成为八字状态:“干嘛?”
“我去那个水龙头五金作坊去看看,他们报价很低,质量都是半合金半铜的。”一想起自己能找到好的货源,肖恩的兴奋的脸上的笑容仿佛在放着光。
伦哥把车缓缓停在路边,回头看着她,看样子这是准备止步不前,不建议肖恩去厂子了。
“肖恩,你听好了,一分钱一分货,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像个长者一样语重心长的转头看着肖恩,眼神里仿佛在对她进行错误观念的洗涤。
“我知道。”仿佛受了委屈和误解,肖恩飞扬的语调降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伦哥,低垂眉眼,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像在想着什么问题。
“伦哥,”她抬起眼皮,“我先打款让厂家发个样品看看,如果质量行,我就去实地看看,如果不行,就淘汰他们。”
伦哥两个手指打了一个响声,豪爽的挤出两个字:“聪明”,扭头,再次启动车辆,路上还自得其乐的仿佛在自言自语:“以后啊,不论什么事,都要过完大脑在行动。”
后视镜里伦哥瞅了瞅,那个丫头正斜楞着他的后背,撇着嘴,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
“弄得自己和孔子一样,你以为你是圣人那,切”
肖恩一路不语,但是心里无限抗争。
送她到了园林,就像卸下来一个重物一样,伦哥潇洒的开车离开了那里,直接毫无负担的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今天,一扫前几日森冷的气势,天气洒脱的就像热情奔放的小伙子,活力十足的把他的热量撒向大地,撒向这片绿油油的园林。
下午,肖恩在车间做起了久违的直播,孕育着她的粉丝增长之旅。
这几天,就等着样品到货,驾照下发,那么自己就可以像个长了臂膀的小鸟一样,洒脱的开着哥哥的二手车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办什么事情呢?当然是进货,然后跑工地,一说起进货,肖恩禁不住直播中走了神。
进货需要资金,前几天倒是因为商标转让得来了一笔偏财,但是,对于,接工地活来说,这些钱估计不能饱腹。
哎,去哪里弄钱?
去了伦哥应该承担的那部分,在算算自己现有的条件,还差那么几万,哥哥那里但是可以“救济”一下,但是,看哥哥的表情近况,似乎在合伙中发生了什么不悦的事情,即使,老哥借给自己,估计也是杯水车薪。
直播中,走了神,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不知哪个神经搭错了,一个场景一闪而过,她明明记得杜建还欠她1万8千元。
她记得不错的话,两年前,他分两次接的,都是因为他说他有肝癌。
想到此,这几天说什么也要去那里找他一下,毕竟是自己的血汗钱赚来的。
以前考驾照的时候,那辆绚蓝色山地自行车成为她唯一的代步工具,可是,要是去远一点的地方,也只能打车了。
第二天,为了让自己形象上不会太怂,肖恩特意把自己打扮的阳光一点,霸气一点,底气十足一点,然后照照镜子还算满意,于是打出租去了杜建的柜组。
曾经的“辉煌”历历在目,两年前的打架历程仿佛就是昨天的事,她走在光亮而豪华的商场里,心里还是有一种微妙的亲切和疼痛,毕竟自己不再是昨日那意气风发,厨卫界还算威风的肖恩了。
仿佛一双双眼睛在偷窥着自己,窃窃私语,仿佛在说:“她就是打架被出局的那个肖恩…”
“哦,曾经那么厉害的人,如今这么不起眼了。”
仿佛是在庸人自扰,肖恩逡巡着旁边商家的目光,他们并没有注意她,难道这是人生跌宕起伏后变得颓废的后遗症吗?
这里的环境真好,空气温度宜人,冬暖夏凉,商家们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用心的经营着自己的柜组,并且卫生和柜组装潢都做的很到位大气,再加上商城的硬件条件都很到位,遍处呈现在华贵的形象。
无疑,这是一个走中高端路线的家居商城。
今天的自己,作为债主,身穿一袭黑色休闲运动衫,脚踏白色运动鞋,纯运动型,纯爷们的装扮。
她特意把本来很挺直的腰板再挺了挺,别看是自己要属于自己的钱,但是,此时她有点心虚,她担心杜建误解,说她放不下过去,说她上赶着人家想倒追一耙。
矫健的步伐很轻快的走着,心里却像是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是别扭的,都是不想面对的,可是,这些面对是逃不掉的,谈了你就孙了,你就怂了。
经过杜建的柜组,不,那曾经也是属于自己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呕心沥血的经营着它,让它慢慢壮大。
可是,她发现除了员工,没有杜建的身影,这个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之所以自己莽撞前来,也是给自己恢复记忆后,那个受创伤的心灵一点喘息接受和消化的空间和时间,说通俗一点,就是试试水,看看自己能不能接受“被掠夺”的这个现实。
她给杜建打了一个电话。
“嘛事,你说。”很蛮横,可不是两年前那个憨厚淳朴的男人了,甚至话语里带着排斥和预知这通电话来历的抵抗。
“两年前,你说得了肝癌,从我这里拿了两次钱,一次是……”肖恩不冷不热,不疾不徐的像个复读机,毫无感情的陈述着。当然,作为在病重中选择抛弃她的人渣来说,她不需要带着感情说事。 女人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