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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脸一词,被丝薇莉特说得是如此风轻云淡,就好像与她无关一样。
“你疯了吗?”克劳迪娅跳下手术台来到她的面前扯下自己脸上的绷带:“你好好看看这张脸,且不说换脸的风险很大,就算成功了,你愿意顶着这样一张脸活下去?”女人天生就算爱美的生物。
丝薇莉特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看着克劳迪娅轻轻笑道:“他想让你恢复容貌,我能做到的事,我就一定要帮他做到。”
“值得吗?”克劳迪娅看着她问,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值得做出这样的牺牲吗?
“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丝薇莉特抬头看着克劳迪娅,绿色的眼瞳里闪烁着的事无比的坚定:“我只是把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再说,她自己已经很清楚,将军喜欢的不是这张脸,她留着也没什么用,反而,她倒是很希望自己能忘记这张脸重新开始生活。
“想清楚了吗?当真不后悔?”克劳迪娅惊讶地看着她,很少有女孩子会愿意这样做,而且一旦实验失败,连性命都有可能会交代在这里。
丝薇莉特将手里的东西一一和机械配对好,微笑着说:“你的脸受伤没多久,将军就过来找过我问有没有办法治好你的脸,那时候我就准备好了。不就是一张脸而已,我这个做军医的,反正也不需要抛头露面了。”
克劳迪娅叹了一口气,头发、眼睛、指甲都突然变成了净蓝色,左眼也架起了一个单片分析仪。
“你想怎么做?”虽然丝薇莉特自己也是能力者,但当她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还是不免感到有一丝震惊。
“安全一点的手术,分子重组。”克劳迪娅对她说道:“计算量还挺大的,可能需要很久。你可以把眼睛闭起来了,场面有点血腥。”毕竟要重组。
“好。”其实这种感觉对丝薇莉特来说很奇妙,以前都是她给别人做手术,现在居然成了自己被做手术,感觉还是有些小奇妙的。
克劳迪娅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控制面板,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就开始在控制面板上进行起一道又一道复杂的计算。
手术室外
“将军。”伊芙蕾推着自己的轮椅来到了手术室外,她看见了正坐在凳子上处理公文的亚诺摩德。
亚诺摩德看见她很是惊讶:“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过来了?”
“没事,对了,她怎么样了?”伊芙蕾轻轻笑着问。
“已经进去大概三个小时了,还没出来呢。”亚诺摩德抬手看了看手表。
伊芙蕾拍了拍亚诺摩德的肩膀对他说道:“安啦,手术嘛,肯定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先让士兵给你送些中餐来吧!克劳迪娅一定不会出事的。”那个女怪物连起死回生都做过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有时候还真怀疑她不是一个地球人。
“不用了,我还不饿。”亚诺摩德一口回绝,他还有一大堆公文要处理,虽说这些公文都无关紧要,但有必须要写。
“那我陪你一起。”伊芙蕾说道:“别劝我走,这是我的罪。”
亚诺摩德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叹气说道:“你还是和你以前一样。这脾气,和牛一样。”就像当初她父亲不让她进特战队她非要进一样。
伊芙蕾对他一笑:“那我就当做是将军你在夸我啦!”她终于找回了她们小时候相处的模样,也许,就这样一直下去,最好。
手术室里,克劳迪娅擦拭掉自己脸上的汗,长吁一口气,头发变回了灰白色,手术很成功,克劳迪娅的脸上此时连一丝疤痕也看不见了。
克劳迪娅一屁股坐在一边,疲倦地对丝薇莉特说:“这样一来就完成了。我送了你一份礼物,军医小姐,照照镜子吧!”
丝薇莉特掏出便携的化妆镜,她看见了自己许久未见过的脸庞,被迫参与实验已经那么久了,我都快忘记自己原本的样貌了。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也是真的很奇怪。
“其实原本的你,比我更加漂亮。”克劳迪娅看着她,丝薇莉特不比克劳迪娅,丝薇莉特身上体现出来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温柔和妩媚。克劳迪娅的能力可以在分子转换的过程中对皮下组织进行再生异化这个事,她也才刚刚发现而已。这对于两人来说,无疑是双赢的局面。
“谢谢你克劳迪娅,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感谢你了。”丝薇莉特眼眶的热泪已经控制不住了。她半蹲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脸,身子也因为高兴而微微颤抖。
克劳迪娅看着她微微一笑:“其实在这个事情上,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啊!”
丝薇莉特不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很快冷静下来,问:“既然你有这么强大的能力,为什么不能自己修复自己的脸呢?”
“这个嘛,也是没办法。”克劳迪娅无奈地说:“我这伤口是因为药剂腐蚀,那个药剂抑制了我的皮下组织与能力的感应,所以不能自我修复,只能切除被腐蚀部分。但那样的话,我的脸可以重生的组织就被完全被切除了。”
“这样的啊!”丝薇莉特看着她:“你和刚开始来军营的时候不一样了。”
“哦?哪不一样?”克劳迪娅挑挑眉毛问。
丝薇莉特也在克劳迪娅身旁坐下说道:“刚来时候的你,就好像在排斥全世界,对谁都是一副警惕的模样,可是现在的你已经开朗很多了。”
“是个人都会变的吧!”克劳迪娅微微皱眉,如果不是她体内的力量的话,她现在还只是一个不能下床的废物,哦不,是植物人。
“我只是明白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了而已。”她又轻轻笑了笑,丝薇莉特不知道她这笑的含义,她笑,是因为她放下了。
“将军他还在外面等你,不出去吗?别让他等久了着急。”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克劳迪娅叹气,有关感情方面的问题,她从来就不在行。
丝薇莉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笑:“也是。” 曙光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