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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的归来让陈笙坐立不安,而萨瑶那个大胆的猜想让她不得不时刻关注着陈笙。
陈笙很急切地想要知道萨瑶寻回也可的经过,或者说信息来源。她并不知晓顾朗志已经开始为期半个月的封闭集训。
她每次想要开口询问萨瑶寻回也可的经过,却在对上也可眼神的瞬间犹豫了。
陈笙究竟是做贼心虚,她对也可心怀愧疚,但是她的安全是首要。如若也可能开口讲话,那陈笙可能就不会留着它了。
当初萨一出院之后,陈笙也对萨一动过杀心。但后来发现萨一并不认识贺波,对于当时的具体情况也忘得干净。
陈笙这才放过萨一。陈笙就是这样的矛盾结合体:一边心怀愧疚,一边坏事做尽。
她想过回头,却从来没有行动。每次都是向势力低头,这是她的选择,亦不是她的选择。
她很痛苦,却宁愿在苦难中继续挣扎,甘心做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萨瑶其实一直在观察陈笙,特别是她的那个猜想让萨瑶不得不留意陈笙的举动。她发现自从萨一出事、也可失踪,再到萨一出院、也可归来,陈笙似乎一直很紧张。
陈笙的眼神总是在搜寻什么,仿佛在寻找一个机会。
萨瑶私底下提醒过萨凡,让他留意陈笙的动向。萨凡反倒说她多疑,萨瑶就再也没有提起这回事。
晚饭时候,陈笙又“顺嘴”问了一句萨瑶寻找也可的过程。
“萨瑶,你是怎么找到也可的?是顾朗志给你的消息吗?”
饭桌上陈笙假装无意提起这个话题,萨瑶微微皱了下眉。
萨瑶肯定陈笙不知道顾朗志不在Z城的消息。
“啊,是啊,那天他打电话给我说有人似乎在浣花路一带看见过一只受伤的白狗。后来又调取监控发现也可在郊区一带出现过。”
萨凡皱着眉头看了萨瑶一眼,萨瑶假装没看见。
她那么爱打探消息,那萨瑶只能给她想要的回答。
萨凡心里有些不满,他已经明确跟萨瑶沟通过:陈笙自从上次人流那件事后,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没必要什么事情都怀疑她。
萨瑶还反问他,“你确定陈笙已经改邪归正了吗?”
萨凡还用人格担保,萨瑶一听这话就知道萨凡要么是选择性蒙蔽自己,要么是真的傻到相信陈笙的话。
萨瑶觉得萨凡无药可救,一次一次地被陈笙欺骗,却还愿意一次一次的去选择相信。
她只能说陈笙好手段,萨凡“好”脑子。
萨瑶透露给陈笙“消息”之后就一直在留意陈笙的表情和动作。
“他们怎么会调监控调到郊区去了呢?这不符合逻辑吧?”
萨瑶耸耸肩,“不知道啊,可能是一路调出嫌疑人的监控,然后发现的吧。警察的脑回路我们凡人也不懂。”
萨瑶低头认真吃饭,她余光瞥见陈笙有些紧张,细看会发现她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嫌疑人锁定了吗?抓住了吗?”
萨瑶摇摇头,“不知道啊,这些是机密,我也没有打听。反正与我无关,只要萨一和也可平安就好了。你好像很关心这件事?你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陈笙被她问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萨凡正准备替陈笙解围,萨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咳咳咳……”
“你干嘛!气管炎啊!”萨凡也不顾他的眼神飞刀。
萨瑶白了他一眼,“我是气管炎,你是妻管严吗?”
萨齐远又咳了两声,“食不言,寝不语!”
饭桌上立马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每个人咀嚼饭菜的声音。
饭后陈笙想要带萨一出去散步,被萨瑶婉拒了。
“不用了,一会儿我带他出去找朋友。”
陈笙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萨凡,萨凡看了萨瑶一眼。
“你没必要那么紧张,上次只是意外。陈笙平时怎么对萨一大家都有目共睹。”
萨瑶瞬间被惹毛了,“我说什么了吗!我又没说她伤害萨一,你们是做贼心虚啊还是有其他意图啊!鬼知道会不会天天有意外。”
“萨瑶,你过分了啊!”萨凡大声对着萨瑶说话。
陈笙是个聪明的女人,善于利用男人的保护欲,也知道什么时候用手段更取巧省力。
“我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想法,是你们逼着我有这种想法的,你们不应该满意吗?”
萨瑶可不怕跟萨凡打起来。萨齐远从饭桌上就一直闷声不吭,一直旁观着这群孩子。眼看兄妹俩都要吵起来了,萨齐远轻轻地咳了咳。
“陈笙,你也不用太过紧张敏感,大家都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言外之意就是陈笙过分紧张,而在陈笙听来却更像在指责自己。
陈笙低头没有说话,萨一走过去同她玩她都没有搭理他。
“一一,穿上鞋子,妈妈带你去姝姝家玩。”
陈笙条件反射性紧张,“是去找顾朗志吗?”
这下轮到萨瑶愣住了,她口中的“姝姝”其实是闵姝琅。萨一和闵姝琅玩得很好,闵姝琅又是孩子王,姝姝、萨萨是他们之间的昵称。
萨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而她的犹豫在陈笙眼中却成了让她坚定想法的“细节”。
“哦!”
陈笙端起水杯猛喝了几口水之后便回到房间把自己锁了起来。
萨凡看了萨瑶一眼,萨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我真的高看你的智商!”萨瑶对着萨凡鄙视了一番,她知道自己继续在家里一会儿肯定得大吵一架。
萨瑶抱起萨一,朝也可弹了两下舌,“也可,走!”
萨瑶带着一娃一狗心不在焉的在公园里乱逛。
“妈妈,不是说要去姝姝阿姨家吗?”萨一歪着小脑袋望着萨瑶。
萨瑶点点头,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啊?啊!你想去姝姝阿姨家吗?妈妈给阿姨打个电话问问她在不在家哈。”
萨瑶在台阶上停了下来,突然蹲下来平视着萨一。
“一一,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和舅妈一起去了哪里?遇见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发生什么事?”
萨一歪着脑袋思考,“舅妈带我去宠物医院,后来要去吃饭,出现了大坏蛋。他要打舅妈和我,舅妈保护我,狗狗也是。后面我就记不清了……”
萨瑶想了想,“你记不记得坏人长什么样子?”
“高高的坏人,跟舅舅一样高,好凶好凶,舅妈还哭了。”
“那坏人为什么拦着你们?”
萨一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发现这个问题他也解答不了。他皱着眉头,挠着脑袋,最后只能摇摇头。
萨瑶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是智商严重下降,孩子怎么会发现这些问题呢!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顾朗志身上。萨瑶给闵姝琅打了个电话之后便带着萨一去了闵姝琅家。
陈笙在萨瑶离开之后便坐立难安,她一个人在卧室里,拿起手机、放下,再拿起手机、再放下,最后一气之下把手机扔在床上。
她觉得自己得通知贺波,不单单为了贺波,更是为了自己。
“爸妈,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程艾丽看着时间已经接近九点了,萨凡又刚进去洗澡。
“着不着急?要是不急的话一会儿让萨凡陪你去吧?”
陈笙摇摇头,“不用了,我就买个东西就回来。”
陈笙匆匆出门,萨齐远望着陈笙离开的背影,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糟老头子,唉声叹气什么!会把好运气吓跑的!”程艾丽瞪了他一眼。
萨齐远摇摇头,“啧啧啧,妇人之见,妇人之见。”
“你叹什么气?”
“没事,希望是我想多看走眼了。”
程艾丽听得一头雾水,“糟老头子,话说一半吊人胃口,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程艾丽翘起二郎腿继续看她的黄金档家庭连续剧,萨齐远却陷入沉思。
陈笙离开家后并没有走远,她就在小区附近转悠。
她再三犹豫,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她最不想拨通的号码。
“哟宝贝儿,什么西北风让你给我来电话吧?想我了吗宝贝儿?”
贺波油腻腻的声音令陈笙觉得恶心,“闭嘴,要想保命就安静听我说话。”
“我就喜欢你这辣辣的烈性子,我的命不值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哈哈哈。”
陈笙听着贺波满口胡言,强忍着怒气,按捺住挂断电话的冲动。
“你被警察盯上了!”
贺波顿时没了声音,“不可能!”
“我就这么跟你说,你爱信不信。但我奉劝你最好相信,宁可信其有,别到头来连累了我!”
“你等一下!”贺波朝身边的人小声说了几句,随后对方打探来消息,贺波这才又开口说话。
“你说警察盯上我,是指盯上什么了?”贺波难得正经,语气中带着杀伐果决。
“你做的事那么多,盯上你哪一件都足够让你进去蹲一阵子!”
“废话少说!我需要知道警察盯上我什么了!”
他需要知道具体事宜才能赶紧想办法脱身补救,把损失降到最低。
如若不幸酿下大祸,他怕是吃不了兜着走。老大那边也不好交代,到时候便真的会被赶尽杀绝。
“我只知道警察通过监控查到是你拦的我、伤的人,只要一查便会知道你做过的好事。”
贺波听她这么一说明显松了一口气,“切,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只要不是有线人、线索在警方手里,他们是摸不到其他东西的。”
“宝贝儿,你真好!这么替我着想!”
陈笙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她觉得只要做了,必定会留下痕迹。警方不是吃素的,万一再把自己捅了出来,那就大事不妙。
“我没那个狗屁时间跟你瞎扯!我只想告诉你,赶紧停下你手头的事情,让你的线人多打探消息!”
贺波最终还是听了进去,“你知不知道是哪位警官查的我?”
“不清楚,可能是顾朗志。”
“顾朗志?又是这小子!”贺波咬牙切齿地说着顾朗志的名字。
陈笙不管他们之间的恩怨,她只想确保自己的安全。
“这段时间你也不要联系我,最好以后都不要联系我!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此打住,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也不管你的生死,你也别拉我下水。”
贺波哈哈大笑,“无情的女人,你不就是怕那个警察查到我头上把你捅出来了嘛!陪我一晚,”
“放你他妈的狗屁!”
贺波无耻大笑,最后还是正经起来,“六儿,让人查一查顾朗志顾警官手里捏了咱什么料,再看看咱手里最近的货有没有什么问题。”
“好嘞波哥!”
他们在电话那头的对话,陈笙在这边听得一清二楚。
“已经让人去办了,这会儿可以安心了吧?”
陈笙“嗯”了一声便把电话挂断。贺波听见手机传开“嘟嘟嘟”的忙音,他耸了耸肩。
“宝贝儿,改日再会。”
陈笙挂断电话便随意到附近便利店买了两包卫生棉,拎着袋子便回家了。
她回到家里发现萨凡也不在家里。
“妈,萨凡出去了吗?”
“哦,他刚刚出去的。”
陈笙点了点头,刚坐下屁股还没挨着椅子,萨凡便回来了。
“你回来啦?”陈笙站了起来。
萨凡脸色不太好,眉眼间有一丝愠怒。陈笙没有多想,她如今心头大事落地,她自然放松警惕。
“嗯。”萨凡到浴室里洗了把脸便回房睡觉。
第二天陈笙在上班的时候收到贺波的短信:
事露,警方有行动,夜撤!
陈笙的手颤抖得厉害,最后手机都没抓稳,一下子摔到地上。
她都没来得及捡,她告诉自己要镇定。贺波做过那么多事情,败露的不一定跟自己有关。
她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别傻了!他坏事做尽,你助纣为虐,逃不掉的!
陈笙想办法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手脚不自觉地颤抖。她端起水杯想要喝几口水缓一缓,最后连水杯都险些端不稳。
地上的手机开始疯狂做响,而陈笙却听不见。
“陈笙,你手机怎么掉地上了?有人给你打电话呢!”
陈笙的同事推了推陈笙,看到陈笙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想弯腰替她捡手机。
“别碰!我自己来!”陈笙猛然一声呵斥让同事吓了一跳。
同事没说话,默默缩回手。陈笙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家都望着自己。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把手机捡了起来。
陈笙发现是贺波打开的电话,她起身往天台走去。
“什么事!有事短信说。”
“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贺波开门见山。
“走去哪?还有什么退路吗?”
“出国,去澳洲。现在立马给你买机票!”
陈笙一口否决,“不可能,我不可能现在立马跟你一起走!”
“你还在念及你的丈夫吗?你觉得事情败露他会怎么想?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他!”
“你先走,应该不会查到我。”陈笙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想赌一赌。
“别怪我没劝告你,如果你现在不走,以后就更难走了。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不想跟着你过亡命徒的生活。”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事情你没替我少干,事情一旦败露,你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你现在这么替我着想,当初就不应该拉我下水。为什么当初一定要逼着我替你干这些事情?现在又假惺惺的想要带我走。你有没有替我考虑过。”
陈笙彻底爆发,情绪开始失控,她哭着控诉贺波的恶行。
贺波知道这很突然,她或许还没有接受事实。
“我给你时间考虑,如果你今天想走,晚上六点前给我电话,我来替你安排。”
陈笙无望地挂断电话,自己一个人在天台痛哭。哭累了她便倚着栏杆放空自己,她想好了,不走。
除非已经明确警方有证据抓住自己了,那她也认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知道这一天终归会来。
陈笙擦干眼泪,拭去泪痕,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贺波潜逃一事对于陈笙的打击很大,陈笙很久都没有缓过来。她在替自己担心,整天活在担惊受怕的恐惧中。
晚上睡不着,白天心不在焉,工作上好几次险些出差错。
陈笙一边调整自己的心态,一边打听顾朗志的动静,同时也一直在联系贺波。
只可惜顾朗志的动静她无从打听,萨瑶像密不透风的墙,任她怎么旁敲侧击都束手无策。
而贺波从那天潜逃之后便再也联系不上,陈笙知道,自己已经是一枚弃子。
她觉得可气又可笑,一切就是这么现实。 倔强萝卜傲娇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