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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笙丝毫没有感受到萨瑶和萨齐远的异常,她此时没有心思关注别人。
贺波潜逃后半个月,他又开始联系陈笙,而且不直接联系他,反倒是托人联系她。
贺波联系陈笙不外乎两件事,威胁和驮货。
贺波虽然潜逃了,但是生意不能断。上头对于贺波的私自外逃已经是极度不满,他的潜逃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
大船逃了,自然得让小船补上。一条小船不行,两条;两条不行,千千万万条。
贺波为了让上头消气,主动揽下一单大生意。但他人在国外,国内自然得有人交易。
陈笙是不二人选,生面孔,有经验,再者是她有把柄在他手里,舍她其谁?
陈笙是在贺波潜逃后的半个月被人在回家的路上盯上了。
陈笙照常在公司等萨凡来接她下班,萨凡迟迟未到。她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
半个小时后她接到萨凡的回电,他在路上发生了小意外,没办法去接她,只能让她自己回家。
陈笙起初没放心上,自己抄近路去不远处的公车站坐公交。
路上她被一彪形大汉拦下,她往左,他便往左;她往右,他便往右。那男人死死地挡住她的去路。
“先生,麻烦让一下,赶时间。”陈笙有些不耐烦。
那男人摘下帽子,“不巧,我也赶时间,所以我们速战速决。”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认识你,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是萨凡。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认识他就好了。你在等他来接你对不对?他来不了了是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陈笙盯着他手里的照片,照片上的萨凡穿着今天一起出门的衣服。
照片上的他蹲在车旁查看轮胎,轮胎是瘪的……
“是你们干的?”
“这是送给你的小礼物,波哥说了,如果你不配合我们,还会有大礼。”
彪形大汉把照片塞到陈笙手里,陈笙紧紧攥着照片,直到把照片揉皱。
“你们想干什么?”
“不用紧张,波哥想跟你联络联络感情,特让我来跟你打声招呼。”
彪形大汉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透明塑料袋递给陈笙,里面装着一张电话卡和一串钥匙。
陈笙迟迟没有接过,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个袋子。
“这会儿不赶时间了?放心,车就是爆胎而已,人没受伤,但如果……下次就不止车胎这么简单了。”
“你们究竟想干嘛!”
陈笙恶狠狠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男人,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更加凶神恶煞。
彪形大汉在嘴边竖起手指,“嘘,隔墙有耳。以后你就知道我们想干嘛了。波哥让我转告你,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别想着同归于尽或者报警自首,想想其他人。”
男生把袋子塞到陈笙手里转身离开,消失在黑暗中。
陈笙紧紧攥着那串钥匙,钥匙在她手里留下深深地印记,她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贺波,这个名字简直就是恶魔般的存在。他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自己做过的事情。
陈笙把袋子装进包包里,继续往附近公交车站走去。
过了几天,陈笙从那张卡里收到短信,让她到郊区外的废旧房子里拿东西。
陈笙到了指定地方并没有看到接头的人,只是收到短信,让她到井边的草丛里找东西。
陈笙最后找到了个黑色的帆布包,她拉开一看,全是袋装的白色粉末。
陈笙吓得赶紧拉上拉链,四下张望,发现四周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陈笙虽说在贺波的威胁下帮着运了几次货,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货。
说不怕那是假的,陈笙也只是个普通女人。
陈笙此时只想把贺波大卸八块,可是如今她是见不着人也听不着声,她是被动的那一方。
陈笙最后衡量再三,还是没有带走那包货。她把东西放回原位,尽量让它恢复原来的样子。
陈笙急忙离开那个地方,她以为自己可以反抗。但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贺波从来都不会纵容她。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陈笙和往常一样同萨凡一起回家。
上楼准备开门的时候正好快递员给他们家送快递。萨凡忙着开门,陈笙结果一看,是给萨凡的。
“有人给你的快递耶。”
“我的?你帮我拆开看看是什么,我也没买东西也没参加比赛啊。是文件吗?”
陈笙打开就知道是谁寄的,里面全是陈笙这几年来犯罪的证据,甚至连她和贺波的床照都在里面。
陈笙连忙把东西塞回去,故作镇定,“没……没什么,就是什么市场调研,问你买不买房的。”
萨凡也没放在心上,“现在的推销手段真是了得,还能寄快递派传单,败家企业不长久。”
陈笙把快递文件袋扔进垃圾桶,里面的东西偷偷塞进包里。
贺波这个贱人!陈笙知道他寓意何为,他已经不再警告她了,而是直接威胁她。
陈笙一晚上心不在焉,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她翻出包包暗格里的电话卡,装上后给之前联系自己的号码打电话。
机械性的女音提示着对方是空号,陈笙试着拨通贺波的电话,依旧是空号。
陈笙处于完全被动的地位,她有些暴躁。
过了一会儿,手机收到陌生号码的短信。
“礼物喜欢吗?”
陈笙当即给对方拨通号码,对方似乎再考验她的耐性,过了许久才捷通。陈笙如愿听到贺波的声音。
“宝贝儿,几日不见,想我了是吗?这么急着找我。”
“你他妈少放屁,你究竟想干嘛!我求求你放过我行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搞我的家人!”
贺波笑了,肆无忌惮第嘲笑她。
“宝贝儿,看来你对我送给你们的大礼很满意。你的凡哥哥生气了吗?还是宽宏大量原谅你了?”
贺波顿了顿,又咬牙切齿地“提醒”陈笙。
“醒一醒,谁是你的家人?你有家人吗?生父抛弃了你,生母做妓女都以你为耻,你还有家人吗?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陈笙突然间激动起来,“闭嘴!萨家就是我的家,他们就是我的家人!贺波,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准碰他们,否则我做鬼也要拉你下地狱。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里,罗栾。”
贺波没想到陈笙会提到罗栾这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罗栾!”
“哈哈哈哈哈哈,逼急了的兔子也会咬人,更何况是毒蛇。”
贺波明显一愣,随后故作淡定哈哈大笑。
“你别以为说个名字就能唬住我,罗栾罗栾,你也只知道这个名字,你能怎么样?”
陈笙哑口无言,她也是在贺波喝醉的时候无意间提起这个名字。其他一无所知。
贺波料想也知道陈笙成不了气候,他更加得意。
“宝贝儿,郊外的那袋货,你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我没有多大的耐性,明天必须取货。具体交易时间,等我通知。”
贺波无情挂断电话,陈笙呆若木鸡。
她不是贺波的对手,她有牵挂,她才刚开始体验生活的美好。她的一切才刚开始慢慢变好,她不愿意失去这些幸福。
贺波不一样,亡命徒从来都没有牵挂,他口口声声地说爱陈笙,其实也只是拿她当棋子。
亡命徒爱自己胜过爱别人,终有一天,等她没有了价值,她便成了弃子。
陈笙第二天还是去到郊外把那袋东西带走,路上经过警局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下车了。
她甚至带着那些东西踏进警局,但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自首。
她舍不得,她不想刚到手的幸福从自己手里流失。她有办法的,她总会有办法的。
陈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单位,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家的。
自从拿到那包东西,她没有一天能睡个好觉。她开始胡思乱想,整夜失眠,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她常常半夜惊醒,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直到确认东西还在她才放下心来。
她总是觉得在暗处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她开始疑神疑鬼。
她的生活被这个黑色帆布包给打乱了,她每天都盼望着那个电话的到来,又害怕手机里有任何消息。
她每天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手机一有动静,她就条件反射的紧张起来。
她的反常萨凡都看在眼里,萨凡一直在观察她。好几次她半夜起来呆坐,他都知道。
终于贺波传来消息,让她把黑色帆布包放到公园里的公共厕所水箱里。
陈笙如获大赦,按着规定时间一早便到指定地点把东西藏好。
她按照惯例,把手机卡冲进马桶之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她出去之后从公共厕所的窗户又爬回女厕。她把自己藏在隔壁的厕所里,她想要知道究竟是谁跟她接头交易。
她所有行动都太被动,即便自首她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被胁迫的。
她只能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里。
陈笙最后也没有蹲到接头的人,反倒是被人一棒敲晕在厕所里。
萨凡趁着陈笙不在的时候偷偷学着她的模样在沙发底下寻找东西,但是一无所获。
东西陈笙先他一步拿走了。萨凡只找到陈笙藏起来的飞机票。
萨凡很难再去相信陈笙,萨凡独自一人来到警局。
“警察同志,请问一下顾朗致顾警官在吗?”
“头儿,有人找你!”
老夏大嗓门冲着顾朗志办公室大声喊了一句。顾朗志便打开办公室门。
“谁啊?我不是……”
顾朗志看到萨凡的时候吓了一跳,随即恢复如常。
“哥,你怎么上我这儿来了?”
“朗致,我有事找你。方便吗?”
顾朗致点点头,“老夏,看着点,有事叫我。”
顾朗致交代了老夏几句之后便带着萨凡回到办公室。
“哥,啥事你直说吧,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顾朗致边给萨凡倒水,边同他聊天。
“我……陈笙有问题。”
顾朗致一下子没控制力气,一不小心把一次性杯捏软了。水撒了出来,他重新接了杯水。
“哥,你是听谁说的?”
“我自己察觉的。她自从上次怀孕的事情之后就很古怪。总是神神秘秘的,最近又好像很紧张……”
萨凡细细地跟顾朗致描述陈笙的反常,顾朗致只是安安静静地听他讲话。
“那她怀的孩子不是你的,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萨凡摇摇头,“她当初想告诉我,但我当时并不想知道。”
“你有没有怀疑她跟谁往来?”
萨凡摇摇头,顾朗志转着笔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知道的东西。
“朗致,你……能不能帮忙查一查陈笙?”
顾朗志摇摇头,“我们已经查过了,你猜的没有错,她确实有问题。陈笙贩毒,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她已经是老手了。”
萨凡一下子没有端稳纸杯,一不小心撒了一地。顾朗志忙拿纸巾给他,萨凡摆摆手。
“没事,你继续说。”
“我们还不想打草惊蛇,我们怀疑她背后有更大的势力。她可能是受贺波的指使,贺波背后有更大的势力。”
“贺波?”
顾朗志点点头,他看见萨凡攥紧拳头。
“又是贺波这臭小子,上次就该打死他。”
顾朗志这才想起上次萨凡进警局就是因为殴打贺波。
“你们之前为什么打架?”
“呵,那臭小子想要强行拉走陈笙,刚好被我撞见。当时一气之下打了他一顿。”
“孩子会不会是贺波的?”
萨凡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没有想过,但并不代表没有可能。
陈笙和贺波的纠葛他并不是不知情……
顾朗致轻拍萨凡的肩膀,“哥,其他交给我们吧。你看能不能从陈笙嘴里探出什么消息,但不要打草惊蛇。”
萨凡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从警局出来回到家里的。他脑子里全是陈笙贩毒的事实。
贩毒、老手、贺波……一连串的事情都在萨凡脑子里浮现……
萨凡回到家里便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总是比萨瑶强,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陈笙被敲晕以后被带到一个封闭的废弃工厂。她醒来的时候头痛得要命,手脚被绑着,自己狼狈地蜷在地上。
陈笙睁开眼便看见对面坐着上次拦下她的彪形大汉。
“松开我!”
“小贱人醒了?”
彪形大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陈笙本就生得美丽,再加上这几年的职场经历让她添了几分女人味。
她对于男人而言是有很大诱惑的,要不然贺波也不至于一直留着她。
彪形大汉突然变脸,一把揪住陈笙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陈笙吃痛地尖叫,“放手!”
“小贱人,想耍小聪明?敬酒不吃吃罚酒?波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彪形大汉伸手在她光滑的脸蛋上用力地拍了拍,陈笙闷哼几声。
“呸,松开我!”
“小娘们还挺毒辣,你也不看看自己身处何处。收起你的爪牙,讨好爷爷,爷爷指不定能放你一马。”
陈笙并不相信他的鬼话,她梗着脖子瞪着他。
他也不生气,接到贺波的电话他如实向贺波交代情况。
“这条毒蛇驯服不了就只能以毒攻毒养着她。”
彪形大汉点点头,“知道了,波哥。”
彪形大汉挂断电话之后往陈笙体内注射少量药剂。
陈笙挣扎着,越是挣扎,彪形大汉手下的力气越发大。
陈笙终究不是他的对手,陈笙全身无力地蜷在地上。
她用哀怨、仇恨的眼神看着那个彪形大汉,她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们驯服不了自己,只能毁了自己。
他们很清楚人的弱点,从来不乏手段对付像陈笙这样的人。
从陈笙替他们办事的那天开始,陈笙就再也无法同他们脱离关系。
陈笙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回程的车上了。
她被蒙住了眼睛,到了闹市,有人给她松开手上的绳子,之后便被人从车上推了下去。
陈笙艰难地给自己解开脚上的束缚,艰难地站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继续替贺波卖命?还是一死了之?
陈笙舍不得死,这个世界有她留恋的人和事,她不能死。
既然不能改变,只能被迫接受。
陈笙眼神里透露出求生的欲望和求死的犹豫。
陈笙知道,自己从此以后就是贺波的傀儡。他不需要再用萨凡威胁自己了,她为了活下去,自然会求着他。
陈笙一路哭哭笑笑,路人只道她是个疯子。
陈笙到了自家楼下,故意把衣服的纽扣用力掰开。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狼狈,她表情呆滞的敲了敲门。
老萨夫妇出门跑步,萨瑶带着萨一出门遛狗,家里只剩下萨凡一人。
萨凡打开门看见陈笙时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陈笙表情呆滞,任萨凡问什么她都不回答,只是机械地点头摇头。
“不行,我们要报警!”萨凡刚掏出手机,陈笙一把扑了上来。
“不要,不要,不要。”陈笙一味地摇头,甚至跪下求萨凡。
“报警才能找到那个畜生!”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不要报警,不要报警!”
陈笙一把抱住萨凡,萨凡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抱住了她。
陈笙贪婪地在萨凡怀里享受着这短暂的温暖。
他们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但彼此都各怀心思。
萨凡不愿追究陈笙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已经对她的信任透支,她在他心中已无信用可言。
陈笙却想要用自己的可怜狼狈去换取萨凡的同情。
同床异梦大概也只能是这样了…… 倔强萝卜傲娇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