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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缦冷静地拿出一块红色丝绢,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得意地看着骆妄棠,“棠,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我们的情分何止于此。”
骆妄棠闭上眼,不想看她,“若是没有魅蛊,当年你不一定能迷惑住我。”苗疆一直在追查魅蛊,曾也委托骆家彻查此事。一直毫无结果,直到刚才她说她十二岁便服下了魅蛊,他才明白当年他不是被红缦所迷,而是被魅蛊所迷。
“棠,我阅人无数,你是我一眼就相中的人,不光是因为你是骆家的继承人,更因为你的得天独厚。”红缦走近笼子,伸手想抚摸骆妄棠的俊脸。
骆妄棠并不闪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抓住她的手,拉近彼此的距离,“红缦,你能不这么虚伪吗?如果我不是骆家的继承人,你怕是不会多看我一眼。”
红缦魅惑一笑,“但你就是骆家的继承人,这一点无法改变。”
“哈哈哈。”骆妄棠大笑,“君滟便不是这样。”
红缦眯起来,对他提起蔺君滟表示十分不悦,“她也不过是个心机深重的女人,我们有何不同?”
“我的君滟,无论我是望珈山的土匪,还是骆家的骆妄棠,亦或是辅国大将军,在她眼里并无不同。”骆妄棠温柔一笑,“于她而言,我是骆妄棠,仅此而已。”
红缦觉得骆妄棠此刻的笑甚是刺眼,每次只有提及蔺君滟时,他才是这样的笑,“你于我而言,也仅是骆妄棠而已啊。”红缦不太能明白骆妄棠所说的,她爱他的权势,同时也爱他这个人,这并无冲突。
“不一样。”骆妄棠乘其不备顺走了她身上的钥匙,冷笑道,“君滟啊,爱我便是爱我,不爱便是不爱,只取决于我对她做了什么,而永远不会因为我身份的变化而有所改变。”骆妄棠推开红缦,背对她,“而你,喜欢的终究是我的身份,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当骆家的继承人了,你也就离开我了,不是吗?”
红缦后退几步,没错,如果他没有骆家的权势,就没有了靠山,那她便没有安全感,自然是要寻找更有势力的靠山,“我.......你不会的,你不可能会放弃骆家的一切。”谁会傻到放弃骆家那种滔天的权势,他不会的,绝对不会。
“如果君滟不喜欢,我便不会有任何留恋。如果她说要远走天涯,我便生死相随。”骆妄棠打开笼子的钥匙,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走出来,迅速掐住红缦的脖子,“当初我为了骆家的权势放弃了你,如今我为了蔺君滟可以放弃骆家的权势,还不能让你死心吗?”他并不是在开玩笑,骆家继承人的身份,花去了他太多的时间,往后余生,他要好好陪着他的娇妻。此刻,他只想早早结束西夏的一切,回去营救她,即使她不再记得他了,他也有信心让她重新爱上他。
“不。我不信你能做到对一个女子这般专情。”红缦有些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你看,我亲自调教的玓娘,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她吗?”玓娘尽得她的真传,无论是舞姿还是脾性,都与她有九分相似。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你派来的吗?。”骆妄棠的手更加用力,“但那又怎样?我装作宠爱她,不过是不想你再送人过来。”康蕊和瑶娘也是她的人,全都是来监视他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知道。
“原来你都知道。”果然,天下事都瞒不过骆家。
“不然你以为这些女人为何没有一个能成为骆家主母的,也没有一个能为我生下孩子的。”这些年他一直控制的很好,不会让一个不该得势的女人得势,更不会让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出生。
红缦苦笑,原来她的小把戏他都知道,原来这许多年她都是在白费心机,“我只想知道,当初为何你三天便可以放弃我,明明那时你对我也是情根深种的。”
骆妄棠放开她,双手抱胸,笑道,“当年我才十七岁,权力和女人,如何抉择不是显而易见吗?你并不知道我为了成为骆家的继承人,那十年里承受了什么?若你也同我一样经历了那些,你便会知道,为何我会轻易弃了你。”他的童年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无情而残酷。他如今得到了多少,当年他便背负了多少。世上从来就没有唾手可得的权势,都是他的血泪换来的。
红缦开始冷笑,苦涩无比,她终究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他的无情让她觉得心凉彻骨,她终究是没能选中那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她自认对他千般好,可在他眼里都不入蔺君滟的一个眼神。即使那个蔺君滟那般苛待他,他却始终甘之如饴。这也是她不能理解的,她的讨好,他无动于衷,蔺君滟的冷淡反而让他紧追不舍。男人呵,果然都喜欢追逐那些必须要抬头仰望的东西。
“骆妄棠,为何你始终不信我是真的爱你?”红缦自认为这么多年来,唯独对骆妄棠用情至深,即使她的爱是建立在权势基础上的。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错,骆妄棠这种从小出生在优越家族的世家公子怎么会了解她这种从小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底层市井小民的悲哀,她牺牲了这么多,不过就是想以后的生活能更好更舒适,这有什么错?
“你的爱太过廉价。”骆妄棠冷眼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红缦,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无情地践踏她所谓的真心。“就像你从来都不会把李元崇对你的爱放在眼里。”
“廉价?我用整个西夏来爱你,你还觉得廉价?”红缦苦涩又缠绵地看着骆妄棠。也是,骆妄棠从来就没有把西夏放在眼里过。
骆妄棠摇头,“别忘了,你在西夏的尊荣都是我给你的,如果我想,你马上可以变回那个青楼舞姬,毫无尊严地任人践踏。”
红缦摇头,“不,我不要。”她再也不要过那种日子,再也不要!若她没有享受过这荣华富贵,也许她还能忍受那样的生活。但如今她吃尽了甜头,怎么可能再去忍受那些痛苦的过往。
“我奉劝你摆正自己的位置,知足些,别总是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不过是我的玩物罢了,如今我不想玩了,今后你是西夏太后,还是青楼舞姬,全在我的一念之间。”骆妄棠悠闲地坐在一旁的桌案边,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李元崇。
红缦有些心慌,今日她手上的一切权利都是她拼死博来的,不能就此断送,她不要再任人践踏,她不要再吃苦受累,她抱住骆妄棠的衣角,苦苦哀求,“棠,我求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当着西夏的太后。”果然,她不应该贪心地还想独占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她能肖想的。
骆妄棠鄙视地看着她,这个女人他太了解了,她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如今的富贵荣华,即使她口中所说的如何爱他,“那你就该知道一会儿如何同国师还有你的子民解释今日的一切。”
“我知道,我知道。”红缦讨好地点头。 压寨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