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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认真。”骆妄棠严肃地看着瑞王,“比起扬起,礼部尚书蔺复更容易掌控。”
“可是……”瑞王有些为难,“蔺复有一儿一女,小女儿才十岁啊。我都能当她爹了。”这说出去岂不是太不要脸了。
“据闻王爷新纳的小妾也才十四岁。”据闻瑞王之前的小妾离奇暴毙,最近刚又纳一个。
瑞王有些汗颜,这事骆妄棠居然也知道,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赤身裸体行走在骆妄棠面前,完全无所遁形。“是啊,哈哈哈。”瑞王笑得好不尴尬,但愿骆妄棠不知道那些事。
“你将那蔺家千金取回来,养个四五年,不也是个妙龄少女。”骆妄棠淡淡道,只是他不知道,今日被他如此算计的女子,将来牵动了他的心,主宰了他的一生。
瑞王摸摸下巴,赞同地点点头。觉得骆妄棠的话有些道理,政治联姻,本就是看中她带来的利益,无论她是大是小,是美是丑都没有太大关系。“可是听闻这蔺复十分宠爱这小女儿,如何能答应将爱女嫁给年纪悬殊这么多的我?”
“你是王爷,他再受隆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礼部侍郎,他不答应也得答应。”骆妄棠坏坏一笑。
“先生是让我仗势欺人?”瑞王有些不解,骆妄棠不是在坑他吧,他这么多年的好名声不会就此毁于一旦吧。
骆妄棠摇头,“王爷,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答应。”
“也好,本王不日就去下聘。”瑞王贼贼的想,若蔺复答应,皆大欢喜,若不答应,他就去求母后做媒,总之坏人不能他来当。
骆妄棠冷笑道,“王爷若荣登大宝,那蔺家小姐便是皇后,蔺复一跃成为国丈,权势滔天,蔺复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权衡利弊。”
瑞王点点头,骆妄棠果然思虑周全,这蔺家千金娶回来,他得当菩萨供着。不过对这骆妄棠,他始终有些猜疑。从始至终都是独善其身,都是他在前面冲锋陷阵,好像有点吃亏。
骆妄棠看出了瑞王眼中的疑虑,淡然道,“骆某人近日便送王爷一份大礼,就当是我给王爷的投名状。”
瑞王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骆妄棠,“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不知道这个骆妄棠要搞什么名堂,姑且先观望观望吧。
三日后,瑞王府就得到线报,太子被废了。
瑞王听到消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完全被震惊了。“这就是骆妄棠说的大礼?”他急忙冲到骆妄棠的房间。
瑞王气喘吁吁地站定,“骆……先生,你……”
骆妄棠面无表情,悠闲地品着茶,“可是太子被废了。”
瑞王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先生,究竟做了什么?为何只三日,太子就被废了?”他府上的谋士给了他上百种方法,他始终觉得不妥,骆妄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这太可怕了。
骆妄棠微勾嘴角,不屑道,“也没什么,我不过是让二弟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打晕了,扔到了太子的床上。”
“啊!”瑞王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太损了,也只有骆妄棠干得出来,可怕,太可怕了。
“怎么?王爷觉得不满意?”骆妄棠冷冷地看了一眼瑞王。
“不不,甚好,甚好。”瑞王有些汗颜,这骆妄棠和上一任骆家当家骆望北完全不是一路人啊,太过老谋深算,心狠手辣了,他可千万别和骆妄棠为敌,否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的绊脚石我给你除掉了,蔺家的婚事怎么样了?”骆妄棠阴恻恻地看着瑞王。
瑞王叹了口气,他的效率实在是比不上骆妄棠,他拜访了蔺家三次,结果都不理想,“先生,我都三顾茅庐了,完全不行。”
“哼。”骆妄棠冷哼,有些嘲讽地看着瑞王,“说来听听。”
“第一日,我连蔺府大门都没进去。第二日蔺家长公子蔺诺直接把我拒了。第三日,唉,好不容易见到蔺复,聘礼全部被被丢了出来,还说我不知廉耻。”确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要脸,去向一个十岁的女娃娃求亲。可是蔺复的反应也太过激了,他弄不明白。
“王爷这是打算放弃了?”骆妄棠冷笑看着他,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自然是要去宫里求母后帮忙做媒了。”瑞王本已经换好华服准备进宫了。
“你与太子是一母同胞,此时太子被废,你去求皇后做媒,皇后心里必定会猜疑,实为不妥。”骆妄棠认真道。
“好像很有道理,母后会不会怀疑到我?”瑞王有些做贼心虚,毕竟他和骆妄棠是同谋。
“那如何是好?”
“自然是继续逼迫蔺家允婚。”骆妄棠狡猾地看着瑞王一步步掉入他的陷阱里。
——
蔺府的书房里,两个男人正叹着气。
“诺儿,这瑞王日日来府里提亲,这可怎么办?”前几日他将瑞王赶出府外,如今想来是有些后怕的,万一他带兵前来,他也是无可奈何。
“父亲,那难道就看着妹妹嫁给那个禽兽?”蔺诺甚是宠爱这个小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妹嫁给一个老男人。
蔺复长长地叹了口气,“最近坊间流传着关于瑞王的谣言,说他喜欢凌虐小妾,很多十几岁的小妾都离奇死亡,谁敢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啊。”
蔺诺有些气愤,“这老贼好不知羞,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敢来求亲。”
“诺儿,如今太子被废,论长幼有序,便是瑞王即位,到时一道圣旨下来,我们不从也得从啊。”蔺复是决不愿意自己年仅十岁的女儿就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的,他定是会在她最美好的年纪为她挑选一位良人相伴。
“父亲,皇上还未立下遗诏,事情还有转机。”蔺诺定定地看着蔺复,心中已经开始有了盘算。
蔺复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瑞王这些年在朝中博了一些美名,且又是皇后嫡出,皇上极有可能传位给瑞王。”到那时,蔺家就被动了,任人拿捏,再斗也斗不过皇权啊。
“父亲,皇上已经病入膏肓,到时拟诏书的人必定是你,到时候,父亲可以……”
“你是让我篡改诏书?”蔺复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此举甚是凶险且大逆不道啊。
“父亲,情势所逼,为了小妹,我们必须这么做。”
蔺复摇头,“同在皇上床前伺候的还有太师杨起,如何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篡改诏书?”
“杨大人是太子的师傅,此次太子被废,与瑞王必定脱不了干系,我们只要煽动谣言,坐实了瑞王谋害太子的事实,杨大人便不会站在瑞王这边。”蔺诺为了小妹的幸福,不惜做这样阴险的谋划。
“诺儿,可我们没有证据,杨大人岂会相信。”蔺复有些为难,总不能空口说白话,那杨起又不是傻子,岂会相信?
蔺诺笑道,“没有证据,我们就创造证据,无论如何都要把瑞王拉下马,换一个好拿捏的皇子上位。”小妹是蔺家的底线,触碰底线的,他们必定会不择手段地回击。
“为父这就联系曹家,请他们帮忙。”
“嗯。”父子两坚定地看着彼此,为了所爱的人能够幸福,说什么也要拼尽全力。 压寨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