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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骆妄棠在滟秀阁门口站定,将她放下。蔺君滟急急步入房中,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下去。
骆妄棠小心地跟在她后面,“君滟,你的脸……”
蔺君滟冷眼瞪他,他倒是还敢提,“先别管脸,我问你一件事,你需如实回答我。”
“你说,我决不骗你。”骆妄棠笑道,他会隐瞒她,但他绝不骗她。
“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像红缦吗?”她最生气的便是这个,到底哪里相似?如果他喜欢她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第一个女人,那她很乐意现在就劈了他。
骆妄棠一惊,原来他的君滟生气并不是因为挨了红缦的耳光,而是因为她吃醋了,心中暗暗欢喜,“怎么可能呢!夫人!她怎么能跟你比,她不过是出身卑贱的青楼女子,而你,出身名门,高贵大方……”尤其是这泼辣的性子,甚得他心,他以前的女人无不是自己贴上来的,不似她这般,扰得他心痒难耐。
“打住!”她才不想听他哄人的鬼话,“当真不是?”
“那你说,你们可有相似之处?”谁跟君滟说的这种鬼话,红缦和君滟根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女人。一个是沙漠野玫瑰,一个是富贵娇牡丹。
蔺君滟摇头,“没有!”
“那就是了,你跟那些庸脂俗粉都不同,你是我的妻,我这辈子定会护你,宠你。”情爱这东西,最是没有道理可言,以前的那些女人,他并不甚在意,尤其在父亲给他的考验过后。女人于他来说并不是能付出真心的东西,仅仅是需要而已。可蔺君滟不同,那是他唯一自私地想要独占的女子。
至于那红缦,起先放手之时,是颓废难过了些时日。但时间久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女人嘛,漂亮的多得是,年少轻狂之时的情感并未考虑地很深刻,便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是该好好处理掉她,她是横在他和君滟之间的一根刺。
“君滟,来,我给你上药!”骆妄棠忍不住笑道,“你的脸已经肿的像小猪了。”骆妄棠到柜子里取来伤药,拉着她往床边去。
“你说谁是小猪?臭蛮子!”蔺君滟气急败坏地一拳打在他胸口,骆妄棠故意一个踉跄,抱着她一起滚到了床上。
“夫人,你这么想和为夫共赴巫山吗?别心急嘛,先上药。”骆妄棠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柔地替她上药。
“滚!”蔺君滟忍不住要翻白眼,这蛮子果然是死性不改,依旧如此好色。
骆妄棠抹药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耳后,敛去笑意,认真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蔺君滟一怔,还是被他看出来了,“是不是不美了……”
“不,你依旧很美,这只是一个小伤疤。”这伤疤看得出用过上好的药,才会这般浅淡,但他的君滟究竟遭遇了什么?
“这不是个小伤疤,”蔺君滟忍住泪,有些鼻酸道,“你的女人一个个都来找我晦气,说是我抢走了你,害的她们下场悲惨。”
骆妄棠亲吻她的额头想安慰她,“是谁?”
“杜雨!”蔺君滟捂住脸,“她想割下我的脸皮换上,取代我,留在你身边。”她至今觉得杜雨那般直率的性子,不可能有这般谋划,背后定是有人。这杜雨也真是可怜,被人当成身先士卒的棋子了。
“她不配!”骆妄棠轻吻她耳后的伤疤,“疼吗?”
“疼!”蔺君滟推开骆妄棠,拉开彼此的距离,“骆妄棠,这都是你带给我的,你的女人现在都像一道道催命符,无端端地给我造成伤害。于我何辜?你以前究竟有多少女人,你能不能给我列个单子,我好有所防范。”
骆妄棠爽朗大笑,“我的君滟啊,我的女人,你都见过了呀,再没别人了。而你,是我最后一个女人。”他欣喜地将她这话当成她吃醋时的气话,他知道,他的君滟开始在乎他了。
蔺君滟定定的看着骆妄棠,“骆妄棠,你知道我在利用你吗?”
“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他也甘愿被她利用。
“那你为何还喜欢我?你不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吗?”没有男人会喜欢满肚子算计,城府极深的女人吧。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蔺君滟,仅此而已。”无论是泼辣的她,满心仇恨的她,还是利用他报仇的她,只要是她,他就喜欢,刻进骨子里的喜欢。
蔺君滟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不得不承认,骆妄棠对付女人是真有一套,她告诉自己,她不信他的话。可是心却不自觉地被他感动。
“骆妄棠,我当真会是你最后一个女人吗?”他以前有这么多的女人,她无法相信他的真心。
“君滟,我保证,你是我的唯一,我的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人。”骆妄棠深情地望着蔺君滟,好似要将她刻进眸子里,时时看着。他也说不清为何如此迷恋她,不分青红皂白的爱着她。
“你拿什么保证?”蔺君滟的内心很感动,但仍然嘴硬。这个男人现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她大仇未报之时,便爱上了别人,那她该怎么办?她必须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你想要什么样的保证,我定然都给你。”骆妄棠深知蔺君滟的恐惧,她如今无依无靠,如浮萍一般飘零弱小。
“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爱上了别人,那也请你为我报了家仇,然后放我离开,否则我宁愿玉石俱焚。”蔺君滟平静道,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事成之后她该何去何从?她万分不愿待到他厌倦之时离开,她宁愿他们的感情终止在最美好的时刻,彼此怀念时至少是美好的。
骆妄棠搂紧她,在她额头印上深深一吻,语重心长道,“不会,我不会爱上别人,即使我有其他女人,我也不会放你走,你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后要进骆家祠堂,这辈子,你都是我的。”
骆妄棠没有看见的是,怀中的蔺君滟脸上满是忧郁,她知道,他们两个终究不会有好结果的。一个是财狼,一个是狐狸,怎么可能会有好结果。
窗外的红色身影,双拳紧握,染着红色蔻丹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刺痛了满目疮痍的心,满是落寞地转身离开。 压寨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