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伪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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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琪树想要反驳,百里琪花抓着他的手臂撒娇,“哥哥,你信我一次好不好,这里的事我会办妥的,还有管佶在呢。”
百里琪花抓着百里琪树的手臂晃来晃去,像小时候要糖吃一样。
小时候只要上街见到糖葫芦,她就摇着哥哥的手臂要糖吃,哥哥有时没钱买,她就蹲在糖葫芦前,拉着他的手,仰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他。
每次最后都是百里琪树缴械投降,他对百里琪花很心软,根本拿她没办法。
“好,信你的。要是事情办不好,一年不许出屋子,好好在床上躺着修养。”
“你不说,她也有一半的时间在床上度过。”
管佶笑着打趣她,他也只有在这对兄妹俩面前才会有这么活泼的一面。
营帐一阵轻松说笑声,百里琪花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边城城中。
昨日大军撤离了青茫草原,退回城中。
百里琪树带着大部分军力赶回了琭城,留下五万贯日军驻守边城。
百里琪树携十万大军开拔回城,距离琭城只有十里路程时,率先回城的急行军紧急回报,伪帝十万大军突然从天而降,兵临城下,城中只有三万守兵驻守。
百里琪树心中一骇,还真被妹妹说中了。
只是这支十万大军是从何方调来,速度如此之快,之前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但此时不是思虑这个的时候,现在剿灭伪帝大军要紧。
百里琪树心潮翻涌,热血沸腾,鼓舞大军向琭城进发,将伪帝大军杀的片甲不留。
伪帝大军从天而降,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守城将士都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
而九皇子的大军旗帜从天际线外飞扬而来时,伪帝大军亦是瞠目结舌,措手不及。
奔袭的轰轰马蹄声震响苍穹,千军万马以雷霆之势呼啸而来,远远望去,如一副震撼的画卷铺展开来,气壮山河,浩浩荡荡。
守城将士们望着赶回的大军,欣喜若狂,气势瞬间高涨,个个斗志昂扬、神采飞扬。
定安侯与百里琪树遥遥相望,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振奋人心的自信和坚毅。
百里琪树以横扫千军之势,与定安侯内外夹攻,将伪帝十万大军打得落荒而逃,丢盔卸甲。
百里琪树一刀砍下伪帝大军的将领,提着鲜血淋淋的头颅,兴奋的欢呼着,高吼着。
沾染上血腥的军旗迎着猎风飒飒作响,肆意飞扬着,似在骄傲宣誓着胜利。
消弭战意的敌军士兵一个接一个放下武器,跪身伏地,表示臣服,
凛冽的风将百里琪树的声音传播到每个人的耳中,笔挺的身姿尊贵而高傲,俯视遍地投降的士兵,目光悠然冷峻。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君临天下,睥睨众生。
百里琪花挟持俘虏南宫薄,等待着北渊的选择。
消息前两日就已传出,最快今日就会有消息传回,若迟,便不知道会拖到何时。
百里琪花不骄不躁,她的赌注是南宫薄。
百里琪花已经连着睡了大半日,管佶探着她的额头和呼吸,没有发热,呼吸也均匀,只是脸色已经惨白的难看。
这一次,她真的受苦了。
先被南宫薄俘虏,后又跳入了冰寒刺骨的冰河,一醒来便急匆匆赶来边城,操心战事,这番折腾,身体怎么吃得消。
大力没在身边,管佶只能亲自守着。
她身边随时随刻都要有人守着,否则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又会睡过去。
夜已入深,肆虐的风雪终于稍稍停歇,天地一片漆黑。
边城城楼上,两角的灯笼照着暗黄的光,给又黑又冷的夜,带来丝丝暖意。
值夜士兵尽忠职守的抖擞着精神,笔挺着脊背守在城楼上,同时谨慎注意着铁笼中俘虏的动静。
南宫薄从四面透风的高台转移到了遮风避雨的城楼,但还是关在铁笼里,吃喝拉撒都在铁笼中解决,这就有些尴尬了。
南宫薄抗议过多次,想他也是一国世子,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好歹给他留点面子。
但百里琪花摆明了故意整他,报之前被俘虏的仇。
南宫薄抗议无效,也就释然了,想他一个七尺男儿,懒得和个小心眼的黄毛丫头计较。
风雪停歇,城楼上也温暖了许多。
南宫薄百无聊赖的盯着头上昏暗的灯笼,灯笼中烛火摇曳,让人昏昏入睡。
南宫薄正要睡过去,突然耳朵一动,迷糊的视线陡然清醒。
有人偷袭!
南宫薄调动起身体灵敏的感官,感知着杀气袭来的方向,促狭躲闪。
坚硬无比的铁笼仅能容他站立、平躺,根本没有施展拳脚的空间。
南宫薄堪堪躲过刺入笼中的匕首,城楼上的士兵都不及反应、出手,管佶突然闪现在城楼上,一手抓住刺客的肩膀,一手握拳,重击刺客后腰,徒手将刺客制服,不费吹灰之力,甚至不曾拔出随身的刀。
南宫薄站在铁笼中,铁笼刚好够他直立,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南宫薄目光幽幽的看着无声无息、突然出现的管佶,他连管佶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丝毫没有察觉。
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至少超越了他。
刺客被士兵五花大绑起来,扯下面巾,是个陌生的面孔。
刺客知道刺杀失败,难逃一死,一张嘴想要咬舌自尽,脸颊颧骨突然被人紧紧掐住,上下牙齿无法咬合。
管佶掐住刺客的脸,一拳将他满口牙齿打落,让他无法咬舌自尽。
刺客的脸被那凶猛的一拳,揍得高高肿起,满嘴都是活血的牙齿,吐在地上,又臭又恶心。
南宫薄看着刺客挣扎间扯开的衣领,目光越发幽暗下来,凝眸不语。
管佶将刺客带走了,走出几步,南宫薄在后面喊他,“我要见公主。”
管佶停下脚步,冷淡的应了一声,“殿下在睡觉。”
说着头也不回的下城楼。
南宫薄看他不咸不淡的样子,急得又大喊,“我有急事和她说,让她来见我,或者带我去见她也可以。”
管佶脚步都没停顿一下,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空气里又冷冷传来那几个字,殿下在睡觉。
南宫薄几乎要破口大骂,睡她娘的什么觉,发生这么大的事,都没她睡觉重要? 一日三觉之公主鼾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