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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上门

一日三觉之公主鼾正响 福履 8024 2021-04-06 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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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力支着下巴认真的想,想了许久却摇了摇头,“我就想吃肉包子,吃到撑的那种。”

  芦苇失笑的无奈摇头,大力真的傻,却让人很是喜欢,这样的人才是真的纯真无邪吧。

  所求的只有最朴实简单的肉包子,知足,才能长乐。

  “芦苇,你过年想要什么?”百里琪花问芦苇道。

  “奴婢……想不到。”芦苇想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想到。

  若是曾经,她或许会想要漂亮的衣服、首饰,甚至直接来点白花花的银子,但现在……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要,对什么都没了激情和欲望。

  芦苇呆呆的出神,神情悲伤落寞,百里琪花知道她肯定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催促笑道,“大力都说了,你也总要说一样,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都可以。”

  百里琪花有趣的玩笑,大力捧场的仰着脖子,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芦苇抿唇一笑,挥去脸上的悲色,考虑了一下,“那就……一桌美食,除夕夜的时候大家一起分享。”

  “好耶,有好吃的了,明天我就不吃饭了,留着肚子晚上大餐一顿。”

  大力对芦苇的提议很是欢喜,连着报出一长串的菜名,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泡好药浴,正穿着衣裳,房门响起来,是冯彦的声音。

  大力跑出去,很快又跑回来,脸颊粉红满是笑意,“冯彦买了糖画,但他不给我,说怕我弄碎了。”

  说着委屈的瘪起嘴来,舌头却偷偷舔了下嘴角,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大力急不可待的等着百里琪花穿戴好衣裳,急得直跳脚,终于听她说了一声‘开门吧’,立马像只灵活的兔子,一个冲刺跑向房门,将冯彦拉进来。

  冯彦手里抱着三个扁形木盒,将最上面的双手捧着百里琪花,百里琪花打开一看,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勾勒得生动活泼,栩栩如生。

  “真漂亮,这个糖画师傅手艺真好。”

  百里琪花欢喜得拿起糖画含了一下,味道很甜,很好吃。

  大力等的心发慌,用手戳了戳冯彦得肩膀,又指了指自己,表示她得呢?

  冯彦好笑得将第二个盒子给她,大力一把接过来,立马打开,画的是一只威武却不失可爱的黑熊。

  大力迫不及待的舔了一口,结果嘴巴太用力,直接把黑熊的头咬了下来,成了无头熊。

  几人乐得哈哈直笑,大力含着熊头却吃的很开心,眼睛眯成了一条可爱的细缝。

  “芦苇,这是……给你的。”

  冯彦将最后一个木盒递给芦苇,偏黑的脸颊上闪过一抹浅红,硬挺的五官柔顺无比,眼睑低垂,似是故意躲着她的视线。

  芦苇说了声谢谢,也没注意他的表情,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朵栀子花形状的糖画。

  芦苇看着那朵栀子花,怔了怔,耳边传来冯彦含蓄的笑声,“我看你的耳坠是栀子花形状的,想你应该喜欢栀子花,就让师傅画了栀子花,你喜欢吗?”

  冯彦声音低的几乎快要听不见,耳根不自觉有些发热。

  芦苇没有像百里琪花和大力一样,立马把糖画拿出来吃,勾着温柔的笑容说了声谢谢,然后将盒子盖了起来。

  冯彦失落的问她,“怎么,你不喜欢栀子花?”

  芦苇说,“我不爱吃甜的。”

  冯彦憨憨的抓了抓脑袋,“我以为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像小姐和大力一样,原来你不喜欢吃甜的,那你喜欢吃什么?”

  芦苇随口回了一声,“辣的。”

  说完便将装了栀子花形状糖画的木盒放在了一边,进了内屋收拾行礼,没有听到冯彦失落的一声‘喔’,尾音拖得长长的。

  百里琪花舔着蝴蝶,笑眯眯的瞧着冯彦低迷的神情,从没见他这副羞怯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正想和他调侃几句,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护卫回禀道,“小姐,小二来说,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进来吧。”

  房门被护卫从外面推开,大力将信拿了过来。

  百里琪花打开一开,上面只写着短短几个字——巳时,昨日茶楼包厢。

  字迹苍劲有力,一看便出自男人之手。

  百里琪花随意将信纸捏成团,丢尽暖炉里,瞬间化为灰烬。

  冯彦看她悠然自若的继续拿起糖画舔起来,好奇的问道,“小姐,那时谁送的信?”

  百里琪花耸耸肩,“不知道,管他呢。”

  她丝毫不在意那封信,转身就回了内室,帮着芦苇一起收拾明日要带走的行礼。

  她自然猜到了那封信出自谁之手,但连落款都不敢写,她凭什么要赴约。

  若日茶楼包厢里,那人分明是故意给她下马威,想要拿捏住她,掌握主动权。

  但他料错了,她百里琪花从来不是心志不坚之人,想等她惴惴不安的主动示弱,做梦去吧,这个时候,谁耐得住性子,谁就赢了。

  显然,那人没能耐住性子,主动约见面,但他的态度遮遮掩掩不够真诚,她还要继续等,等到他丢盔卸甲,主动找上门。

  百里琪花去街上逛了逛,又去周全的裁缝铺里走了一圈,送了他一个亲手绣的荷包当作礼物,里面还放了一串钱,图个吉利。

  周全捧着荷包上狮子滚绣球的图案,嘴里不停发出惊叹之声,眼珠子都瞪直了,舍不得移开眼。

  “小姐这手女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狮子滚绣球的图案,经过小姐的手,顿时变得新颖生动起来,属下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狮子滚绣球。”

  “你太夸张了,何时也学会了拍马屁。”

  百里琪花打趣他,芦苇却在一旁帮腔,“奴婢倒是赞同周全,奴婢见到这副绣图时也是这般想法,小姐的女工连江南第一绣娘芸姑都比不上,自然无人能及。”

  “属下今日算是见识了何为巧夺天工,日后若有机会,还请小姐指点一二。”

  周全一脸瞻仰的望着她,眼中星光闪动,将荷包小心翼翼的收进了怀里,如同稀世珍宝一般。

  他最大的爱好,最擅长的也就是裁缝和绣技,如今见到了高手,还是自己的主子,顿时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若非知道百里琪花的身份,当即便向拜了她为师父。

  “明日我便要去丹棱县,你帮我盯着点这里,若有什么急事立即告诉我,等年后回来便教你这狮子滚绣球是如何绣的。”

  周全惊喜的脸色绯红,眼睛都笑不见了,嘴角裂到了耳后根,一个劲的应着。

  街上积雪渐融,路面重新露出了原本的灰色,两侧的雪堆也越来越薄,过不了几日应该就会彻底融化。

  今年的雪灾在阚州已经结束了,不知道北境的大雪停了没有,希望北境的百姓也能过个安心的好年。

  百里琪花刚刚用了晚膳便睡着了,就在她睡觉之时,高祥忖踩着夜色,行踪隐秘的亲自找来了客栈,冯彦将人拦在了外面。

  高祥忖身上穿着宽大的披风,大大的帽檐遮挡着面容,露出的嘴巴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他都亲自找上门了,居然还把他拦在外面。

  “你去告诉你家小姐,阚州太守请见。”

  高祥忖压抑着吼腔里的不耐,沉声命令。

  冯彦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肃然道,“不管谁请见也不得打扰小姐睡觉,请耐心等候。”

  高祥忖气的想打人,锐利的目光如一把明火射向漆黑的房间,似乎要把房间点亮,看看她到底是真睡还是故意怠慢。

  她这是在还他昨日茶楼里的下马威?

  那她成功了,她不骄不躁的态度让他慌了心神,主动找上门来,她比他想象的还要沉稳,坚定,倒是他先耐不住性子。

  月挂枝梢,呼呼的风声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吹进来,响声雷动,看来等会要下大雨了。

  明日便要赶路去丹棱县,这会下雨,明日路上怕是颠簸难行。

  冯彦发愁的望着窗外朦胧的黑夜,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客栈里寂静无声,走廊、大堂四处点着明亮的宫灯,被风吹的转了两圈,撞在墙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高祥忖站在风口处,就这么一直等着,等到子时后半夜,漆黑的房间里终于传来轻微的声响,房门内透出烛火的光亮,似乎一下驱散了寒风,整个人抖擞一震。

  一炷香后,芦苇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让人进来吧。”

  话音落,冯彦推开门,终于将高祥忖放了进去。

  随着他的步子跨入门槛,豆大的雨珠砸在窗牖上,噼里啪啦,雨势又急又猛。

  屋顶垂落的层层帐幔后半倚着一个女子,朦胧的看不真切,只能瞧见大概的轮廓,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像是刚醒的样子。

  一个丫鬟守在内室门边,根本没有让他进入的打算,里面的人也没有露面的打算,就这样朦朦胧胧的隔着帐幔接待他。

  高祥忖在门口等了两个时辰,此时又遭到怠慢,心底压抑的火瞬间噌噌噌冒起来,目光幽沉的透过帐幔直射向里面的女子,冷冽发声,“这就是三公主的待客之道?”

  高祥忖张口第一句话便戳穿了百里琪花的真实身份,既是因为愤怒,也是变相威胁。

  他果然知道百里琪花是假冒的王妍,并且直接猜到了她的真实身份。

  逆贼三公主出现在阚州,此事若泄露,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她也将置身危机之中。

  但她却像根本不在意一般,又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脑袋往膝盖上靠了靠,似乎没睡醒。

  “高太守大半夜隐秘前来,不会只是为了揭穿我的身份吧。”

  高祥忖又料错了,他没想到即便自己道出她的身份,她依然镇定自若,毫不慌乱,自己反倒紧张的收缩了一下瞳孔,心里七上八下。

  他真是小瞧了这位三公主。

  “高太守有什么话就请说吧,天都这么晚了,我还要继续睡呢。”

  “你……”

  百里琪花的态度可谓傲慢至极,高祥忖一甩袖子佯装要走,可才走到门口都没人喊住他,似乎他是走是留根本不重要,她根本不曾将他放在眼里。

  高祥忖怔怔的站在门槛边,身体绷得僵硬。

  门边烛台上的火光斜照在他的身上,在他右前方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犹豫、焦急、懊悔、还有茫然。

  啪啪的雨声搅醒了寂静的黑夜,走廊尽头的绿萝在雨幕下颤巍抖索,嫩绿的叶子垂搭着,像做错事情,被父亲教训的孩子。

  高祥忖收回了步子返回内室门边,望着里面的人影,抬起双臂,恭敬揖礼。

  “在下见过三公主,方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高祥忖放下了姿态,恭恭敬敬,以一个普通百姓得身份,参见尊贵的公主殿下。

  房间中陷入沉静,许久,帐幔后的人朝芦苇随意的摆了摆手,吩咐道,“将窗外的盆栽收进来,别被雨淋坏了。”

  “是。”芦苇应了一声,打开屋里的窗子,将放在窗槛上的滴水观音收进屋里,搁在花几上。“高太守似乎有很多话想说,那就赐座吧。”

  高祥忖保持着揖礼的动作不敢直身,听见她开口赐座,高吊的心终于稍稍放松。

  芦苇端来了放着软垫的雕花座墩,放在帐幔前,而后送上热茶,双手垂搭在腹前,继续守在内室门边。

  高祥忖忐忑不定的坐下,面上却依旧沉稳坦然,但他已经失去了谈话的主动权,今夜必然会处于被动的劣势。

  但劣势不代表结果,他还有机会。

  “公主出现在阚州,不知有何要事?这里于公主而言可是龙潭虎穴,稍有不慎暴露了身份,便是死路一条。”

  百里琪花并曲着双腿撑在房枕上,扯了扯肩头的兔毛斗篷,笑出声来,“如今我已暴露了身份,高太守却并不准备揭穿,怎会是死路一条。”

  百里琪花打趣一句,自信慵懒的声音让高祥忖的心又是一沉,沉吟一下却道,“死路活路,有时决定权都在公主手中,就看公主如何选。”

  “高太守这话有意思,我洗耳恭听。” 一日三觉之公主鼾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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