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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里,她从一个未谙世事的少女迅速的成长起来,背后的心酸与苦楚只有她一人知道。
后来,终于有一天她考上了妖协会在册除妖师,成为了特行队里普通的一名c级除妖师,然后……她便领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委托。
是一只小小的地束灵。
她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干净利落,只花了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这在同龄中是前所未有的。
那个时候,她才十六岁,还未成人。
当时司徒尚已经成为了妖协会的二长老,惊才绝艳。
而她每次仰望那个男人的时候都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变强!只有变强才能为姥姥和姥爷报仇!
小小的她,在还未学会爱的时候就已然懂了仇恨这两个字。
后来,在一次次的训练中、一次次的委托中,她慢慢的磨没了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阴阳怪气,同行的人给了她一个称呼:鬼娘子。
再后来,因为干净利落的手段还有单纯的心性,以及不怕死、肯吃苦的精神,她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便从c级一步步爬到了s级,最终得到了当时妖协会副会长魏子安的另眼相看。
魏子安将她破格收为了徒弟,教给她了一项绝技——幽冥仙瞳。
从那一刻开始,她仿佛打开了新世界,也终于明白了体修与灵修之间的区别,还有那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过她也并没有让魏子安失望,在一次围剿凶兽中,她在众多同伴全军覆没的情况下只身一人将那只道行三千年的凶兽斩于脚下,那一刻,那一天,是她十七岁的生日。
后来,她凭借着自身的努力一步步成为了妖协会的大长老,兼修体与灵,与司徒尚平起平坐,甚至还比对方高了一阶。
在她成为大长老的第一天,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将那只曾经杀害姥姥和姥爷的小妖找了出来,然后亲手杀死,并且将对方的尸体带到了姥姥和姥爷的坟前残忍的烧掉了。
那一刻,她无比的轻松。
然而,待她回去时,魏子安却找到了她,告知她必须重新拿起课本回归学校。
她答应了。
在报仇后的那一刻她突然没了人生的目标,然后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她为了报仇这两个字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后来,她从头学起,将曾经落下的所有功课一一捡了起来,并且顺利的考上大学。
然后就在这段时间里,她听到了一个名号:尹清欢,一切错误的终结者。
那个时候她并不记得尹清欢是谁,也没有见过对方长什么样,只是觉得那个称号无比的可笑。
因为在她看来,同为修道之人,同为拥有着七情六欲的人类,他为何会这样大言不惭的对所有人说:我就是公平!我就是公正!我就是律法!
难道他就不会有一意孤行的时候?
难道他就不会有犯错误的时候?
二十岁的她冷笑,并且开始关注这个人。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尹清欢,这个满脸胡茬的大叔竟然没有一次出错!
哪怕是自己的同门、哪怕是自己的朋友,他都能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将对方的头与身肢解于那把恐怖的黑色的镰刀下面。
那一刻她才明白,这个人……这个看起来不拘小节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修道者!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对道这个字眼有了新的认识。
后来,琼山派这个萧条的门派慢慢的出现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无论是那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沈墨书,还是那个呆头呆脑的沈九炎,亦或者是那个疯疯癫癫满嘴跑火车的沈清,她都没有好感。
这样的修道之人,在她看来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可是就是她认为的这个笑话,却敢一次次的当众反驳自己,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不来台。
终于有一天,红衣会长在这一次的同行交流大会回来后,对琼山下达了围剿的命令。
那一刻,她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她知道她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她就是看不惯琼山那三个师兄妹那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仿佛是在嘲笑她从小就无父无母,嘲笑她是孤儿,嘲笑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尤其是那个沈清。
明明同她一样,一样没有父母,可是为何在她的脸上却永远都挂着那样灿烂的笑容,就连司徒尚,那个从没有对人类有过好脸色的男人都对沈清恭敬有佳。
后来,当她看到沈墨书还有沈九炎对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无微不至的照顾时,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爱……
她曾经也有过,与姥姥和姥爷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
可是,好景不长,在她最需要指路灯的时候,她的人生一片黑暗。
所以当她看到沈清,还有沈墨书与沈九炎的时候她嫉妒了。
于是,带着这样的心情,她与特行队全部队员将琼山围成了铁桶。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尹清欢竟然出现了!
当那把黑色的镰刀横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心里那点儿小小肮脏的心思瞬间被暴露在了空气中,就像是被扯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尊严荡然无存!
可这一切都没有对方说的那句话让她震撼。
他说:小白衣,你小的时候那么可爱,可能你都忘记了,那个时候你才这么小……
瞬间,她忘记了呼吸,忘记了下方的混乱,更忘记了自己到底为何而来,她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唤她——小白衣。
终于,她的大哥哥回来了……
“哥……哥……”
九天之上,那个从来面无表情的妖协会大长老哭的像个孩子。
“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我好想姥姥和姥爷,哥……这么多年了,你去哪儿了啊?我找不到你、找不到姥姥和姥爷啊……我好害怕……你们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啊!”
这一刹那,伪装了整整五年的面具终于碎了。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镰刀,看着眼前这个土崩瓦解的女孩儿伸出了手去,轻声说道:“乖,哥接你回家,回家吃你嫂子包的饺子,好不好?” 她是我先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