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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农历:大雪。
守了第二天凌晨的八时十五分,确切的战报才传到南京。
短短几个小时的突袭战,令美国的太平洋舰队损失惨重:八艘战列舰被击沉,数百架各型飞机被击毁,数千的美军士兵变成了焦尸……
在这场豪赌中,以山本五十六为代表的日本海军从美国人的手里赢下了浩瀚的太平洋。
畑俊六看了好几遍电稿,心事重重地喃喃自语:“不是天堂,就是地狱!”
这时,派遣军司令部沸腾起来,有人大声高呼:“吾皇万岁!吾皇万岁!吾皇万万岁!”
畑俊六皱紧了眉头,几滴老泪溢出了眼角,用颤抖的手按响了桌铃。
02
新到任的总参谋长后宫淳和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畿走了进来,全都喜形于色。
阿南惟畿拉开窗帘,望着东方。后宫淳又拿出一封密电,上面写着:“花开!花开!”
这意味着帝国的南下部队已在马来半岛上成功登陆,即将控制住太平洋和印度洋之间的咽喉地带。
畑俊六打起精神说:“开始了!一个伟大的时代已经开始了!”
阿南惟畿用手使劲地拍了一拍窗棂:“我们都生逢其时,责无旁贷。”
“是啊!十一军几时南下?”
阿南惟畿不知道司令官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几步就走到了地图墙下:“只要我们能斩断英美伸到东亚的魔手,大局可定。”
这一天的上午,三人在办公室里回顾了日本的百年国运,可谓唏嘘不已。
下午两点,天皇在广播讲话里庄严地向美国和英国宣战,谴责他们侵略成性,并且居心叵测地破坏世界和平。同时,天皇还号召全体国民:“朕希望陆海军将兵奋其全力从事作战, 百官有司励精奉行职务, 众庶民各尽本份, 以期亿兆一心, 举全国之总力, 达到征战之目的。确保东亚之安定, 为世界和平做出贡献。”
同时,陆军大本营也下达了占领香港和进攻菲律宾的作战令。
03
十二月八日是星期一,很多香港市民还在睡梦中,就听到了日本军机的呼啸声和重磅炸弹的爆炸声。
不期而至的战争使这座繁华的孤岛惊慌失措,还不足三个星期就到圣诞节了,很多商店的老扳已经做起了圣诞节的生意。
五颜六色的贺年卡放满了玻璃橱窗, 圣诞大减价的旗帜也挂在了十分触目的地方。百货公司已经在大门口,用棉花扎起了胡须雪白的圣诞老人。到处都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大陆难民,席地而坐。
十二月八日早上七时二十分,驻广州天河机场的二十三军飞行队长土生秀治大佐,率领第四十五轻轰炸机战队,突袭九龙启德机场和英军停泊在海面上的战船。
启德机场上的英军战机和民航飞机全部中弹爆炸,机场的英军高射部队措手不及, 没有回击一弹就被成群的日机炸成了一片火海。
十二月八日上午九时,日本二十三军司令官酒井隆中将,扬起了自己手中的军刀,指挥日军渡过深圳河,向醉酒湾一带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日军的广播反复播送着天皇的诏书:“今不幸与美英两国开启衅端,非朕之本意。往日,中华民国政府不解帝国的本意,妄生事端以扰乱东亚和平,终使帝国操执干戈。美英两国助长东亚之祸乱,盗用和平之美名,欲逞称霸远东之野心……”
同时,日军还在上海迫使黄浦江上的英美军舰全体投降,并派兵占领了上海城里的各国租界。在几条繁华的街道上,还排起了欢迎日军进驻的人群。他们用右手不停地挥舞着日本国旗。日侨们都忘情高呼:“天皇万岁!大东亚共荣……”
在武汉三镇,同样的行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十一军参谋长木下勇向南京报喜后,用狼豪斗笔在松木方板上写下了四个大字:武运长久。
04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汉口宪兵队长富田直澄向木下勇报告:“从今天上午十点开始,我们全面接管了汉口的各国租界,其中还破获了英国军情六处的一个谍报小组。在他们的口供里,提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
默默地听完了宪兵队长的汇报,木下勇感到一股冷汗凉透背心:“要严格保密,我马上过来!”
原来,汉口宪兵队早就掌握了这个英国的谍报小组。以前是基于日英友好,一直没有惊动处些人。两国宣战后,就必须一网打尽。不料,该组的几个核心成员已在三天之前逃之夭夭。四处搜捕,结果只抓到了一个以蛋糕师身份为掩护的情报员。
经过几个小时的连续刑讯,这个蛋糕师在临死之前终于供出了该组潜伏在汉口城里的机要电讯员。
抓捕汉口圣约瑟教堂里面的老修女玛丽莎很顺利,主教在枪口之下也只能瞠目结舌。没费太多的周折,玛丽莎已经供认:早在一周之前,谍报小组就为即将爆发的太平洋战争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小组里有可能暴露的谍报人员均已撤离。
木下勇很清楚,玛丽莎的口供里包含了一条很危险的信息:美国方面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山本五十六的偷袭计划,而且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按照山本五十六的作战计划,这一次突袭包括两个核心内容:一、要一举击沉美军的航空母舰,消灭其机动作战的能力;二、对美宣战的最后通牒,必须在攻击前三十分钟递交给美国政府,避免承担不宣而战的恶名。结果,这两个目的都落了空。
袭击珍珠港时,美国太平洋舰队的三艘航空母舰和二十二艘其他军舰不在珍珠港内。最后通牒的送达的时间也被莫名其妙地延迟了,使名正言顺的宣战变成了卑鄙无耻的偷袭。
05
木下勇驱车赶到宪兵队,富田直澄大佐已经披着风衣,站在了停车场的前面。
“人呢?”
“现在还在我们的刑讯室里,将军的意思?”
“酷刑之下,何求不得?你们认为她诈供的概率有几成?”
富田直澄并腿敬了一个军礼:“我认为她诈供的概率非常之小,这样的诈供对这个女人来说毫无意义。这既不能保命,也很容易导致更加严厉的刑讯。”
木下勇当然能想到这点,他担心这个玛丽莎是军情六处的死间。
这件事关系重大,要是自己处置不当,其一系列的后果根本无法想象。
“我认识一个英国的老修女,那人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受虐狂,也很会表演。”
富田直澄愣了愣,很快就把头摇成了巴郎鼓:“再天才的表演也有一个基本前提,那就是一切都要控制在自己的承受力之内,也不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很好,我们就是要把各种可能性都列举出来,才好逐个排除,找到最终的答案。”
“我明白了!”
富田直澄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份量,木下勇参谋长的谨慎既老到也很有必要。 蜀之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