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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日本人的生活可谓头头是道,有茶道和花道,也有色道。
色道就是好色之道,源远而流长。它的内容根置于远古的男根崇拜,以及晦暗如海的性心理。它的外延涉及到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言谈举止和礼仪规范等等内容。
在日本人的英雄神话中,女色是野心、暴力和权威的点缀,也是征服世界的犒赏。
换一句话说,插入和相伴生的形与色,都是神祗和其崇拜者的狂欢之宴……
同理,当权的将军把赏赐女人演变为女体盛,其意思就是秀色可餐。
02
在禁海锁国的德川时代,长崎可谓一花独秀。
西洋的火枪和中国的日常百货,都由德川幕府控制并支配。
一六三四年,德川家光在长崎港填海,堆起一个呈扇形的出岛,供荷兰人使用。
近代,日本人又在出岛办海军传习所,师从西方。荷兰政府特意给日本造了一艘木制蒸汽船,配有六门威风凛凛的大炮,送到传习所做练习舰,取名为观光丸。
德川幕府也给汉人造了一座岛,称之为唐荷物蔵。百姓们按照以往的惯例,仍叫唐人町。
在日本三岛,有句人人都听过也说过的谚语:“江户作派,京都才具,长崎的衣着,难能兼备。”
长崎的中心有座思案桥,过桥就是灯红酒绿的烟花巷,也叫丸山游廊。
在丸山游廊,豪客们一掷千金。当地称中国人为唐客,又把荷兰人称为兰客,有俳句这样写道:“长崎之思,一万三千里。”
在街头,梅少城买了一本装帧精美的小说书,里面的故事不是跨国恋,就是一夜情。
03
幽静的花月居坐落于山背之上,可以鸟瞰全城。
木屋的四周多松,有种淡淡的清香,令梅少城出神。
有一个明艳的艺伎弹拔三味线,节奏有些急促。两个日本朋友跟着节拍击掌,屋角有半人高的青花梅瓶,插着两枝桃花。
夜色渐深,两个日本朋友去了娼楼。艺伎放下乐器,双手扶地,又低下身体,用有一些走调的中国话轻轻说道:“梅君,请多多指教。”
梅少城慕名而来,解释说:“以前,我与你的哥哥石川正雄有一面之缘。在酒桌上,他说过一句日本的偈语:十年花下理芳盟,一段风流无限情。”
“他的家本来就在水那边,我不是……”
看到艺伎竟不动声色,梅少城猜测石川正雄曾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儿。
04
很快,梅少城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个艺伎叫八木由美,可以说与石川正雄非亲非故。黑龙会的大佬常把自己的晚辈视为子女,闹出了这场误会。
一般说来,艺伎不会和单身客人共处一室。说完石川正雄,八木由美用手弄了弄自己的领口:“梅君,你该不会嫌弃由美吧?”
“这是从何说起?”
“义父要我好好款待梅君……”
八木由美红着脸,就像是犯了什么错误……
梅少城不愿被人轻视,果然用眼睛找到了密室的门。
05
密室不太,木质的地板上放着一方草席。
墙角有几捆长绳,还有一种叫九尾鞭的刑具。
在色道里,有个科目叫调教术,仅仅是捆绑女人的方法就有好几十种。比如:龟甲缚、驷马缚和海老缚。
自丰臣秀吉颁布禁教令后,西方传教士声称:“没有酷刑的考验,就没有天国的荣耀。”
这是法律与信仰的冲突,也是灵与肉的较量。很快,在审讯里里,各种骇人听闻的酷刑都应运而生,纷纷登场。
有个传说,当年丰臣秀吉征服九州之后,下令广采当地的美女以慰军,有人称之为美女狩。
当时,七成的九州人都已改信了天主教,很多妇女宁死不从。当局把他们圈禁起来,形成了数以百计的女营和慰安所,各种针对女人特点的惩罚手段呈出不穷,统称为调教术。
06
所有的调教都始于捆绑女人的肢体,然后施以鞭笞。
在长崎的警局里,几乎天天都有这样的实践,梅少城并不陌生。
八木由美已经跪在了地上,双手捧起绳举过了眉际,低垂的头使完美的颈部和斜抹的肩部都展露无余。
煮过的长绳相当柔顺,抖开来将近有十米长。铃持的八木由美犹豫了片刻,主动地站了起来,将双手背到了腰后。
日式捆绑十分讲究走绳的美观,重点是束胸。和服的设计也体现了这一点,可以轻易地把左右衣襟都褪到腰下。
最后,八木由美把身体靠在了梅少城的怀里,仰起了头很小声地说:“应该再紧一点!”
这自然不是什么要求,而是送出了一个借口,让梅少城自由地发挥想象力……
那一夜,低调的八木由美不露一点痕迹,就把梅少城带进了新领域。
透过木格玻窗,山下的万家灯火已经消失了。在起伏的海浪上,星光闪烁,璀璨夺目。
在屋里,施虐的冲动与受虐的快感相互交织……到了黎明初现,梅少城依然还是恍然如梦……
07
现在,这里是婉儿的浅草别馆,八木由美却走了出来。
“十年花下理芳盟,一段风流无限情。”
昔日的女人还是一身和服,步步莲花。听了这一句诗,梅少城愣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不近情理的话:“你怎么来了?”
“你的亲骨肉,已经快要到十岁了,还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我不来,你会信吗?”
仿佛是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呆呆的梅少城没有任何的态度,只是看着日本女人独自垂泪……
有人击掌而出:“欢迎梅君回归组织!”
这个人应该就是逍遥于法外的黄墩子,其真实身份应该属于日本陆军汉口派遣队留下来的少佐军官,负责黑龙会在巴蜀两地的情报网。。
08
真实情况比所有的想象还要糟糕,原来小玉、婉儿和喜妹都是黄墩子的人。
也就是说,梅少城已经把清江蜀璧的残片转送到了黑龙会,算是交出了一纸投名状。
“我的女儿在哪里?”
“在天津,或者是旅顺。”
黄墩子不愿再多说,就把婉儿带出了屋,留下梅少城与八木由美四目相对。 蜀之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