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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车库停好车,刚要拿着包准备下车去,看到手机里发来这样一条短信:“当初一直不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是因为我不够有钱,家族地位不够显赫吗?现在你选择和于在夕在一起是因为他在工作中能给你提供更多的帮助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总是围在你的身边。回答我,我想听你告诉我答案。”
霍思靖发的每一个字都像在对时光进行道德审判,从他看到那张照片后就觉得都是时光一直在欺骗他、利用他,从而巩固自己在SiSan集团的职位,而在他遇到危机时,却果断选择抛弃他的人。
时光怎么也不能理解,霍思靖就凭自己刚才看到于在夕发的那张照片,就将自己想象成这么的卑鄙、这么有心机的人,相处了这么久,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就是这样的吗?
她感到格外的心寒,即使他们已经分开很久了。大多数人应该都是这样的吧,没有分手之前甜甜蜜蜜,分开之后就拼命的往对方身上抹黑,从而将自己想象成是这段感情里的受害者,使自己显得更加高尚。
“是的,你认为的这一切都是正确的。当初选择不和你在一起就是因为你不够有钱,家族地位不够显赫。而他就不一样了,他无论在哪个方面都优于你,在职场上能帮助到我的地方更多。在这段感情中,是我背叛了你,我向你道歉,祝你和你的太太幸福美满。”
时光强力的抑制住眼泪和鼻涕,不让它们掉下来。她快要崩溃了,脑子特别乱,像一团浆糊,把她的所有思绪糊在了一起。
“为什么他要一直抓住这件事不放呢,为什么就不能翻篇,让每个人都过好属于自己的生活呢?”
她并没有对不起霍思靖啊,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不能做他的女朋友,和他之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双方在知道的情况下自愿的,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在这段关系中是个受害者呢?
时光之所以难以理解,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在这段感情中双方所处的地位是不平等的,霍思靖那么爱她,对她的付出更多的是无形的。相比较之下,时光不那么爱他,和他在一起也只是简单地想和他共度这段岁月,对他的付出更多的是有形的,是停留在表面的。爱情自始至终都是要讲究平等的,在不对等的关系里是很难让两个人同时都体会到快乐的。即使是靠一个人一味地忍耐与包容也是难以长久的。
她打开车里的柜子,拿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她只有在很困扰时才会拿出香烟来抽,缓解一下紧张又很糟糕的情绪。她一边吐着一圈圈白色的烟雾,一边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她一直都想告诉霍思靖,自己不是他眼中所认为的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和圣易思总裁的那份合约,她是会选择和他在一起的,可是她不能。她不得不承认,和霍思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是快乐的,也正因为有他陪伴在自己身边,她才能够在SiSan生存下来。
她发动了已经停好的车的引擎,想去一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不再整天戴着一副面具对所有人都展现笑脸,展示自己的自信,然而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却常常痛得在滴血。
时光将车开到了公司给她安排的单身公寓那儿,那是一幢豪华公寓,配套设施齐全。虽然2年前已经从这里搬出去了,但公司依旧为她保留着。这里离公司很近,有时加班到深夜,她就直接到这里来住,洗个热水澡,睡一觉,第二天精神饱满的继续工作。
刚出电梯门口,就看到霍思靖蹲在自己公寓的门口,她惊讶的不知所措。这里住的都是公司的同事,让她们看到自己和已婚男人还继续纠缠不清,她又该如何去解释这一切呢?
她急忙转身要离开这里,按了向下的电梯键。这短暂的一瞬间却被霍思靖看到了,火速的拉住她的手不让他离开。
“现在就这么讨厌我,连看我一眼、和我见一面都不愿意了吗?”霍思靖的语气说的很坚决也很愤怒,两只手不停地摇晃着时光的肩膀,想要立即知道答案。
“你不要这样,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霍思靖反应过来后缓缓地松开了她,眼睛却一刻也不离开她的脸庞。
“我不相信你在手机里发的,想让你亲口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是真还是假,现在对于你或者对于我们来说还重要吗?”时光质问他。
“重要,我一定要听你亲口告诉我,不然我会一直痛苦下去的。我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一想起你,就觉得满是遗憾。你还记得吗,你曾经告诉我,你读过这样一句话‘伤口不管有多深,总有痊愈的一天。但是遗憾不一样,它总会跟随你直到生命结束。’还记得吗,是你分享给我的,我宁愿你是我的一道伤口,而不愿你是我终身的遗憾。”
“记得又怎样?你就把我当做是你人生的一道伤口吧,因为我不值得做你的遗憾。你知道吗?是我们错了,我们都太弱小了,无力改变许多,却总期望自己能够得到许多。你已经结婚了,有妻子了,很快也会拥有自己的孩子,你会体会到家庭带给你的温暖远远超过和我在一起的短暂快乐。你现在只需要忘记这个曾经伤害过你的女人,去过好属于自己的日子,过去的一切无论谁错谁对,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幸福呢?我到现在爱的人还是你,我根本就不爱她,每天和她在一起每天都很痛苦。”
“你看吧,我们是同样的人,自己的命运永远轮不到自己做主,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我们最终还是妥协了,选择了更加舒适的方式去过自己的生活。”时光一边在无声的流着眼泪,一边在嘲笑着自己。
“你回去吧,如果你觉得是我对不起你,那就是吧,我可能注定要成为一个坏女人了。”
霍思靖不能忍受这样说话的时光,那么的陌生。于是一把抱住了她,“你不要再说了,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终于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离开了你以后的我,可能再也不会快乐了,你知道吗?”
“不会的,你还有长长的一生,会慢慢的变好的,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曾经有个男人对我说,离开了我,他可能这一生再也不会幸福了,但是幸福在金钱和社会地位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也许离开了我以后的他,生活的更加幸福了。你先放开我,这里有公司同事,会被看到的。”时光努力尝试着去推开他,却发现他抱的越紧了,弄得自己甚至喘不过气。
“你还要这样抱着她多久?”
突然从电梯口传来的声音,时光急忙用尽浑身的力气将霍思靖推开,脸上显示出前所未有的惊慌。她没有想到于在夕会过来,更没想到他会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光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远离这一切的是是非非与纷纷扰扰。
于在夕走过去将时光拉到自己身后,“霍总裁你已经结婚了,请你自重。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的事被你的太太、时光公司同事亦或是媒体知道了,她会受到多大的伤害?我知道你是无所谓的,但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她再因为别的男人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请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否则于公于私我都不会放过你。”
刚才抱着时光的那一瞬间,霍思靖仿佛自己生活在梦境里,他希望这样的梦境永远都不要醒,因为他贪恋那一点点的温暖和平静。可是梦境终究是要醒的,醒了之后剩下的只有孤独和绝望,然后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这冰冷的世界,独自默默走这漫长的路。
“跟我回去。”于在夕紧紧拉着时光的手不放开,进入电梯后按了负一层,电梯里的氛围很尴尬又很紧张。终于时光憋不住了,打破了沉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你刚才是生气了吗?”
于在夕没有搭理她,将她冷落在一旁。到了停车场,又将她强行拉入车中,身体弯着往前帮时光系安全带时,抬头看着她一脸无辜的表情说:
“是,是生气了,而且我告诉你,惹我生气的后果会很严重的。”
“哦。”
“你以为就一个‘哦’字就可以了吗?”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时光此时有点皮,因为她想缓解一下这车里的氛围。
“都已经下班这么久了还不回家,电话不接,去你住的地方也没找着,就猜到你来你们公司的公寓了。我最讨厌那些不接我电话的人了。”
“我想我应该是没有听见电话的声音(时光确实是没有听见电话的声音,因为她想的太入神了),我是想来拿东西的,不知道他在那儿,你可不要多想。”时光从包里拿出手机。
“好,不多想,那你告诉我,想拿什么,我都给你买”于在夕的眼神里不仅充满了怒火,还充满了无奈。
“不用了,我喜欢自己买,男人都是这么小气,这么爱计较的吗?”
“我小气?我爱计较?有一天你会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小气,而是因为我很在乎你。”
听完于在夕说的这句话,时光选择了沉默,点开手机,“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上面显示有18个未接电话,我刚才给员工面试,手机弄的是静音,面试完后又忘记了调回来。我平时工作都不是静音,只是今天情况有点特殊。”她不再像刚才这样理直气壮了。
于在夕一边开着车,一边转过脸去看她,看她在弄着自己的手指,“好,我知道了。”他总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车里安静了许久,“怎么不说话了,是因为我刚才的话说的有点重了吗?”
时光摇摇头,“不是,我是在想我怕有一天你会觉得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会后悔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她用低沉且严肃的嗓音说。
这下于在夕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劳累了一天的时光进入明亮的屋子,发现桌子上碗筷和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有四份菜,一份汤,像是在等待着归人。
说实话,在从前的时光眼中可能会觉得这样的日子太平常不过了。可是对于现在自己这样一个单身了这么久,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包办的人来说,这样的日子却显得更加珍贵,更加实在,也更加的温馨,这才是家的感觉。
“饭菜应该都凉了,你先去洗澡换衣服吧,我把饭菜热一热。我觉得这家餐厅的饭和菜味道都特别好,热了就可以直接吃了。”
用淋浴在冲澡的时光,想把脑子里的私心杂念以及和霍思靖的过去一并冲走,她仰起头,让热水从头一直淋到脚。
洗完澡,时光穿着睡衣下来了,她静静的趴在沙发上看着于在夕背对着自己在用微波炉热饭和菜。
她从沙发向他走去,倚靠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墙上注视着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忽然灵机一动,为什么不拿起手机将他现在的样子拍了下来,他现在还挺可爱的,至少是很专注。
“别光站在后面,过来帮忙。”
“好吧,还是被你发现了。原来风度翩翩的于总裁生起气来,也这么可爱呀?”于在夕没有回答她,而是换了一个新的话题。
“这家餐厅的菜都很好吃,你多吃点,看看下次有什么想吃的,我提前订桌。”
“你现在还生气吗?我不知道在那里会碰到他,我就是下班时在公司碰到了他,然后......”时光还是不想轻易就结束这个话题,她想要向他解释。
“那你现在还爱他吗?告诉我实话。”
“嗯?我从来都没有和他在一起过,连男女朋友都不是,我想你应该知道原因的,而且我还不能告诉他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爱不爱他?”于在夕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对她穷追不舍。
“以前不爱,现在不爱,将来也不会爱。”她平静告诉他,“其实我是个坏女人,外界的传言都是真的,我是通过潜规则上位的,我一直都在欺骗他,利用和他的合作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他在工作中的确帮了我很多。是不是很可笑,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娶了这样一个女人?”她哭了,一边还在自嘲自己的可笑。
于在夕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样说自己。
“你告诉我的不是实话,你知道很多的时候的很多事情是由不得我们自己做决定的。你不能总是这样选择逃避,你应该学会勇敢的去面对他,你有没有想过,一直以来你并没有对不起他,你只是简单的不能回报他给你的爱。可是你知道吗,真正的爱是不需要你回报的,因为他是心甘情愿的,在付出的同时,他也是快乐的。如果这一切都成为了你的负担,那么他的爱就不是纯粹的,而是有目的的。”
“我吃饱了,也困了,先去睡觉了,你慢慢吃。”她不想继续听他讲这些,没吃几口就离开了。
于在夕知道她肯定是生气了,就在这一瞬间,他心软了:为什么刚才要这么问她?即使是问任何一个人,内心也会觉得不好受的。刚才的自己真是太可恶了。
他一边收拾,一边都想好了该怎么和她道歉。
爱与不爱的区别有时可真大呀。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受委屈,即使是不小心让你难过了,他也会想方设法让讨你欢喜,向你认错。
时光回到卧室,打开电脑,收到一封休伦斯总经理发来的邮件,内容大概讲述的是需要公司内部的高管投票决定是否要接霍思靖公司的案子,因为这是一件很有风险的案子,做得好、宣传到位的话,世贸百货的营业就会恢复到正常,做不好的话,也有可能会面临倒闭的危险。
然而SiSan集团一直从事的是高盈利且有把握完成的案子。这次高盈利是符合了,可是有多少把握会成功,没有人敢保证。
“他今天来公司,就是找休伦斯总经理谈这次合作的事情的。应该是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心情郁闷。哎,要不要接这个案子呢?如果是别人的话,可能还好,只是身体上的劳累,不会有太大的心理压力。面对他就不一样了,内在的压力甚至大过外在的压力了。”此时她心里纠结的很。
时光打开抽屉,拿出一包香烟和打火机,来到阳台。她床边的抽屉里装的都是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香烟和打火机都放的比较隐蔽,她也不知道于在夕究竟有没有看到过。
于在夕在房子装修时特意让人在阳台摆放了个秋千,为的是时光夜晚可以在阳台上俯瞰这个城市的夜景,从而让心得到安宁。只是现在快要到深秋了,加上是高层,夜晚风吹过来还是会有些凉意的。
点燃香烟之后,烟雾逐渐弥漫整个阳台。
于在夕脚步轻轻的上楼梯,想看一下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依旧很郁闷。走进卧室后,发现她不在床上,转了个身朝洗手间看去,也没有人影,朝阳台的方向看去,窗帘有一半没有拉上,只好阳台走去。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啊,为什么自己最讨厌的事发生在她身上时,也会学着为她做辩护。自己从小就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吸烟,更不喜欢女孩子吸烟,为什么现在她站在阳台上吸烟,头发甚至被风吹的有些凌乱,自己的内心还会觉得她很优雅、很迷人呢?
爱情在某种程度上会让人的包容心变得更大更宽,试想一下,如果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其他的陌生女人,此时于在夕说不定就会投以一个蔑视的眼神,然后忽略似的从她身边走开。
爱情最初或许是源于感觉,但感觉会逐渐让爱情变得越来越深。他没有直接去阳台找她,而是去衣帽间找了一件能给她披上的外套。
于在夕再次来到阳台,看到时光已经把烟熄灭了,双手抚着栏杆,在若有所思的眺望着远方。于在夕从后面给她把衣服披上,时光回过头来冲他微笑,“夜晚会有点凉的,不知道高处不胜寒吗?”
“谢谢。”
“不谢,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很迷人,所以你不要总是愁眉苦脸的嘛,多笑一笑不好吗?”
“你觉得我......”她说到嘴边的话又收回去了,她猜于在夕应该很介意自己在他面前提霍思靖,是啊,有哪个男人不介意自己的妻子谈论这样的事呢?
“如果你觉得我还值得让你信任,你可以暂时把我当成一个你信任的朋友,向我吐露心事就可以了,我不会介意的,你说吧。”
“你确定吗?”
“确定。”
“那我就直接说了,霍思靖好像遇到了困难,我不知道该不该接他的案子?”时光几乎使用最快速的语速说完了后面半句话。
她现在都觉得自己很奇怪,和平常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额......,你说太快了啦,不过我还是听清楚了。”于在夕用一种幽默的语气在和她说,顿时让气氛轻松了不少,她不想让她有太大的压力。
“那你是怎么看的?”时光想快速的知道他的想法。
“我猜你心里应该是想帮助他的,只是怕我和别人会误会而已。”
时光用缓慢的动作点了两下头,“是的,他已经结婚了,我怕你会误会,怕他的妻子会误会,也害怕周围的人会误会。他过去给过我很大的帮助,我现在也很纠结。就算站在曾经是合作伙伴的立场上我觉得我也应该要帮助他的。你觉得我应该要怎么做才好呢?”
其实于在夕心里早已生成了答案,但他还是故意做出了正在深思熟虑的样子,“于私的话,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妻子和曾经追求过她,并且现在还爱他的男人一起合作。你试想一下,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这么做?你在他身边呆着对我来说是有危险的。于公的话,我认为应该是要接这个案子的。不论是从它背后的商业价值还是其他方面,都是可以接的。”
“你分析的很全面,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从她的语气中于在夕可以得知,她很想知道他的意见。
“我希望你遵从你自己的心,而我会选择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只有一条,你必须和他保持距离,就单纯的合作伙伴上的关系。虽然我们的婚姻关系还没有对外公布,我也不希望传出你和他的谣言。他是无所谓了,我是怕你会受到伤害。回室内吧,屋外凉,小心着凉。”于在夕一只手触摸到她的肩膀,试图和她一起回到卧室。
“我是不是个很麻烦的女人?”时光这个问题一问出,于在夕将那只手放了下来。
“严肃的说,当然是了,你才发现吗?你不仅是很麻烦,而且还是个又笨又傻的女人”
“于在夕,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有那么傻吗?我不管,反正你娶我了,你以后都得对我负责。”
于在夕被时光弄得哭笑不得,一只手轻轻捏着她的脸,做出鬼脸的表情说“摸你小肥脸,你这个女人,变脸变得可真快,刚才对我可温柔了,怎么现在......”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时光调皮地说道,她终于笑了。
于在夕很快又恢复严肃的表情说:“放心吧,我会一辈子对你这个傻女人负责的,回屋去吧。”
于在夕洗完澡之后,坐到床上,看她在用平板看电影。
“你很喜欢看电影吗?”
“也不全是,只是有时间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很无聊时才会看英文电影来放松一下。电视剧是一般不看的,因为剧情大多比较狗血。”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很无聊了,那我周末想约你出去,你可以答应吗?”
“我得好好考虑一下,嗯,可以,那于总裁是不是可以把我所需要买的都给报销了?”
“当然可以,还可以当个免费提东西,给你开车的人。告诉我,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
“喜欢看悲剧。”时光脱口而出。
“还是个奇怪的女人,和其他女孩不一样,她们大都喜欢看浪漫的爱情故事或者幽默的喜剧,为什么你会喜欢看悲剧?”
“可能是因为我和其他女孩的生活经历不同罢了。生活大多都是悲剧,悲剧往往能让人往更深层次去思考、去理解,浪漫的爱情故事或者幽默的喜剧或许可以让人有短暂的快乐和遐想,可是一旦回到现实中来就会觉得差距很大,从而失落也更多。我已经过了这样的年龄,再去看这些,只会觉得自己很可笑而已。”
睡觉时,时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问题,“我会不会忘记他,慢慢爱上你?不知道。” 停留时光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