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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听到一半就挂断了电话。蔚谨正在她边上呢。
解语没有开免提,但对方声音不小,蔚谨还是听到了一部分,睁大眼睛:“谁打来的电话?怎么回事?”
“没事。”解语说,“不用理他。”
她不想把蔚谨扯进来,蔚谨可没有她的兽皮手套和麻醉针戒指开外挂,要是撞上那群穷凶极恶的歹徒就完了。
蔚谨却皱起了眉头:“这明明是有人在威胁你,听上去还是人贩子,你跟谁结仇了?”
解语估计糊弄谁都糊弄不了他,只好说:“算是吧,但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也别掺和进来,太危险了。”
蔚谨站起身:“你先报警,以后我接送你上下学。”
解语叹气。最近她对蔚谨也算是有点了解了,执拗得很,更何况他还自觉欠着她一百万的人情,想让他不管恐怕是不可能的。
“我不能被家里人知道这事儿。而且他们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一窝端掉,只要他们还在一天,就会更疯狂地来报复我。”
这种大规模长期性的人贩团伙,上面一般都有势力暗中罩着,更牵涉到复杂的利益和背景关系。就算团伙暴露,也很难一网打尽,大多数情况下牺牲几个炮灰小弟做做样子,避过这一阵风头后又卷土重来,总之没那么容易连根拔起。
蔚谨皱着眉,正要说话,解语的手机上又源源不绝地收到了一大堆短信轰炸。
“你猜猜,你周围现在有多少人正在盯着你?”
“我又想了一下,除了卖给山里那些老光棍,卖器官其实还更赚钱……”
“看久了,发现你身材脸蛋都不错,整个人拿来拍卖应该也挺合适,我想想上台时让你穿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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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还没来得及删,手机就被蔚谨拿了过去,他盯着屏幕上一条条不断冒出来的骚扰信息,脸色冷沉得像是要结冰,眼里却闪烁着怒火。
“别看别看。”解语赶紧关了手机。人家十几岁的小少年还纯洁着呢,怎么能看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污染眼睛。
蔚谨眉头紧皱:“我还是送你回家,这些天你别来上学了,那些人再嚣张,总不敢冲进解家去找你。换个手机号,躲上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他们的耐心和资源也有限,总不可能一直盯着你不放。”
解语摇摇头:“这哪知道要躲多长时间啊,躲久了我家人肯定会刨根问底,我答不出来也麻烦。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是我不乐意躲着。”
她当然不是没有办法,就算解昆和葛淑惠不管她的死活,她向解源这个当爸的要几个保镖总能要得来,实在不行,她自己的钱也够她雇保镖的。
但这解决不了问题。一直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家里,出门提心吊胆惶恐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绑走,别说她咽不下这口气,以后的日子也没法过。
这些人贩子狂妄到这份上,还真当天下没人治得了他们了。
蔚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要怎么办?”
解语冷笑:“既然不能用文明人的途径解决,那我也学学他们的方法好了。”
……
东林市中心,纸醉金迷会所。
这是东林市最大的娱乐会所之一。体量庞大的五层欧式建筑笼罩在金色和紫色的灯影中,在夜幕下流光溢彩,华丽的雕花窗口里面透出暧昧的光晕,映照出一个个曲线玲珑姿态妩媚的人影,往来语笑,活色生香。
金碧辉煌的会所大门口,一个少女走了进来。
来纸醉金迷这种会所的都是成人,而这少女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素面朝天,一脸没长开的青涩稚嫩,穿着宽松简洁的白色T恤衫、深灰色阔腿裤,下面一双小白鞋,一副地道的学生打扮。
一进大门,就跟里面充满了脂粉味和酒香味的奢靡气氛格格不入。
会所门口楼梯边的迎宾小姐久经世故,在这种地方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只当是哪位客人喜欢这种单纯朴素的学生妹类型,从外面点了人过来,会所里也不是没出现过。
但这学生妹的气场貌似也太强了点,走路都带着风,一点不像是来陪客人,倒像是来登基当女王的。
现在客人们的口味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解语看了周围一圈,这种地方她从来没来过,连怎么走都不知道。
走过去问迎宾小姐:“王永赫先生今晚在这里吗?”
迎宾小姐有点奇怪,王永赫偏爱的一直是成熟妩媚风情万种的少妇类型,这种女学生应该不是他的菜,但还是答道:“在的,您上五楼,左拐最后一个厅,王先生应该在那里。”
解语正要上楼,旁边一个经过的美艳女人听到了她刚才的话,嗤笑一声。
“你想找赫哥?有预约吗?没有的话就别白费这个心思了,上去了也见不到面,你这种清汤寡水的小丫头片子根本不对他的口味。”
解语微笑:“他就算喜欢吃屎都不关我的事,但我今晚非见到他不可。”
这艳妇大约正是王永赫的女人之一,一听解语把她比作屎,顿时大怒:“你以为赫哥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叫保安过来!把这女的给我轰出去!”
外面闻声立刻冲进来一批保安,从门厅经过的路人看见这边闹起来,也有不少人驻足围观。
解语掂量了一下人数,对那艳妇道:“我确认一下,这纸醉金迷真是王永赫的场子?”
艳妇冷笑道:“你才知道?这种地方不是你能来得起的,趁早给我滚出去,否则惊动了赫哥,后果你连想都不敢想!”
解语随手抓起最近的一个保安,把这一百多斤重的躯体像是扔垃圾袋一样朝另外几个保安扔过去,一片惊叫声中顿时哗啦啦倒了一大片人,那个艳妇也被迎面砸得摔倒在地上,四仰八叉。
背后一个保安冲上来,挥起短棍往解语的后脑砸下,解语一转身单手接住短棍,折枯树枝一样咔嚓一声轻轻松松折成两段,再随手一捏,张开双手时,带着手套的手掌上已经是两把碎成渣渣的粉末。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再没有人敢冲上来。
解语走到地上那个被吓得花容失色目瞪口呆的艳妇面前,一翻手掌,手中的粉末纷纷扬扬飘下,落了她一头一脸。
“这样应该算是惊动了吧?……上去告诉王永赫,就说我是来踢场子的。” 夫人嚣张我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