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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不出惠妃所料,姜树去求见天坤帝了。
“陛下,如今大皇子裘裕琝已经成为废太子,而国不可一日无君,虽说您尚在位,但是却不再处理事情。如今陛下您也把事情交由惠王处理,想来您对惠王极其满意,才会把事情交给他处理吧。”
“咳咳,你这老头,竟然想说什么?”天坤帝可不喜欢这姜树的打太极的说话方式。
“惠王如今做事情早就成熟,也做出了一些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情,连陛下也赞赏过惠王。”姜树仍然不顾天坤帝沉下脸的表情,“臣以为,这储君也是应该选出来了,而惠王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储君人选,恳请陛下立惠王为太子。”
说着,姜树跪下向天坤帝请求。
此时天坤帝在病榻上躺着,最不耐烦听见姜树那一通大道理,而且居然是天坤帝最忌讳的事情,立储,这不明摆着说天坤帝老了不中用了,是时候该找个更能干的人继承皇位了。
这还了得,老子还没死呢,儿子就已经开始打这种鬼主意了。
况且这姜树话里话外都是揣测圣意的意思,自然让天坤帝非常不爽。
天坤帝见此,大怒:“好你个老匹夫,谁给你这个胆子来管立储的事情??你是不是被刘妃母子给灌了迷魂汤??!”
姜树本以为天坤帝听见他的提议,肯定会好好考虑的,毕竟这是他的职责,就是让天坤帝的皇位更加稳固,没想到如今却弄巧成拙,让天坤帝怀疑他来。
“陛下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只不过是希望陛下能够……”这个时候天坤帝的怀疑早就生根发芽了,那里还容得了姜树的辩解。
“来人,把姜树给朕拖下去,罪名是勾结后宫嫔妃,当斩!!!”天坤帝已经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陛下!!!陛下!冤枉啊!臣只是想让陛下立储!!”姜树大喊,但是也不过是徒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触碰到了天坤帝的逆鳞。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这个时候阿蚕本来是去煎药的,没想到回来就听见天坤帝的怒吼,以及殿外一个年龄和天坤帝差不多的大臣被侍卫拖了出去。
那人口中还喊着什么“立储”什么“冤枉”之类的词汇。
阿蚕就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她走进去,把药端给天坤帝,“父皇,您就别气了,为别人气坏自己的身体不值得。”
天坤帝气归气,但是却没有迁怒到阿蚕的身上,对着阿蚕依然和颜悦色,“阿蚕,你是不知道,这帮大臣个个心怀鬼胎,后宫嫔妃们看朕这幅病恹恹的样子,也是在另谋出路,若是朕不做出个样子,杀鸡儆猴,别说是今日姜树对朕这么说话,日后恐怕是个臣子就敢在朕的头上作威作福……”
“那父皇自然是要严加惩罚的。”阿蚕道,“不过儿臣才管不到这些,儿臣只管父皇有没有好好吃药。”
说着,又把那碗不仅苦涩而且颜色也黑黑的药递给天坤帝。
这药是太医院给的药,专门试毒的人自然也是试了毒的。
想来是没有毒的。
天坤帝听阿蚕这般说,自然欣慰的笑了,“朕的儿子们巴不得朕早点死,也只有朕的女儿,才会这么为朕着想。”
“父皇,您说什么呢,至少……至少……琝哥哥他……”阿蚕说道这里小心翼翼的看了天坤帝的脸色。
天坤帝果然脸色不是很好,阿蚕便闭上了嘴,“哎呀,父皇,不要想这么多了,快吃药吧。不吃药这药就凉了,等会儿还要热……”
天坤帝这才缓和了脸,算是给阿蚕台阶下,他听话的点头,“朕自然会好好吃药,不然怎么恢复健康。”
——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天坤帝在隔天又下了一道圣旨,直接把刘妃给降成了刘美人。
这下不光是后宫嫔妃们幸灾乐祸看热闹,就连朝堂上的众人也在猜测这天坤帝到底是啥意思。
虽然不懂天坤帝的脑回路,但是主题思想早就被所有人给弄明白了。
天坤帝这是不准备把皇位传给惠王的意思在里头呢,各位大臣们回家都仔细的品味着天坤帝近日来的举动。
把自己的憨憨亲信姜树给杀了,还把刘妃降级成了刘美人。
这不明摆着打裘裕疏的脸么。
“父皇这是不满意本王了?”裘裕疏在自己书房里,面无表情的翻阅着下面传来的文件,但是他把文件捏得变形的力道来说,他并不是不在意这件事情,。
况且把他的母妃降级,他的母妃现在已经在宫里找人给他递信叫他一定要去劝劝父皇,这就让裘裕疏感到头疼了,他母妃根本不懂父皇这般做,就是针对的是他裘裕疏,他更不能去劝父皇改变主意了。
因着这件事情,母妃还和他闹脾气呢。
裘裕疏一想就觉得烦躁。
“王爷咱们不要自乱阵脚,”李玉穆在一旁说道,“如今废太子还在狱中,而陛下能重用的儿子也只有您了,想来陛下自己心里也有考量,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波澜不惊,免得给人留下把柄。”
“将军说的有道理。”裘裕疏转头看向李玉穆,“还是将军靠谱。”
说着裘裕疏拍了拍李玉穆的肩膀。
这李玉穆手中有着兵权,且早早地就投奔了惠王。
“王爷过誉了。”李玉穆谦逊道。
“咱们只要等到时机成熟,一切……”裘裕疏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恭恭敬敬的李玉穆,“还不是我们的。”
“到时候这天下,都是王爷您的。”李玉穆补充道。
裘裕疏笑了。
天坤帝这么老了,也该放权了,这么紧抓着权利不放,也没什么意思不是。
“父皇也该把权利放下来了。”裘裕疏这般对李玉穆说。
李玉穆感觉自己后背一凉,一股寒意爬上脊背,他看了看裘裕疏的神色。
“王爷的意思是……”李玉穆已经懂了裘裕疏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裘裕疏眼睛里闪过一抹狠厉。
李玉穆这下知道自己后背的凉意从哪里来了,惠王是要做……这虎毒还不食子呢。
可是这子……
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阿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