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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凤秉御轻笑,“在许多人眼中,这可不是笑话!”
就南希本身来说,她字画双绝,棋艺高超,容貌秀美,身段芊婀,手里银子堪比京城大族,娶她无疑娶座金山银山回家。
其二,她师承郁从文,眼下郁从文正努力给她铺路,让她将来能顺利继承郁家。
郁家有多富裕暂且不说,就郁从文那书斋内的书,便让多少文人学子眼热,巴巴的想进去读上几日。
郁从文历经三代帝王,在文人里他若称第二,谁敢称第一!九个徒弟身居高位,徒子徒孙更是遍布天御,他游历期间,结识的友人有多少?施恩与人又有多少?这样的人脉,几个人能做到?
南希继承郁府,不单单是继承钱财,更多是那些欠郁从文的情!
“费尽心思,绞尽脑汁都想拔得头筹!”凤秉御又道。
蒋涣沉思。
他担忧的是这般女子,真要嫁到镇南王府,自家主子行事,多有顾忌。
“王爷,若是以前,南氏也只是有些钱财,可如今她身份转变,您娶了她,怕是会招来非议!”
“那又如何?本王娶她,无关她有多少财富,有什么样的靠山,既然是放在心中姑娘,为她遮风挡雨本就应当,还怕什么非议?若连这点脸面都豁不出去,还谈什么情真?”凤秉御说着,见蒋涣还要在劝,抬手打断,继续说道,“这些年一直不肯成亲,无非就是等这么一个人,往后余生,再不会让第三个女子掺和进我们之间,纳妾这种事情,我凤秉御不会做,任她天姿国色,有她一人便足矣!”
蒋涣心头咯噔了一下。
有种心思被看穿的窘迫。
凤秉御利眸环视几个幕僚,“你们都是本王的肱股之臣,只要本王登上皇位,自不会亏待你们,往本王身边塞人的心思便歇了吧,本王不喜!”
他要是那种留恋声色犬马之人,怕是孩子都满地跑了。
又何必痴痴念着那么一个人。
“可是王爷,她是郁老先生的弟子,怕是会引来皇上猜忌!”蒋涣又道。
心里那点念想,再不敢有。
“他何时不猜忌本王了?”凤秉御反问。
贞元帝登基至今,就没放下过对他的猜忌和刺杀。
若不是他命大,这个世上怕是早无凤秉御这人。
“既然一直猜忌,本王又何须忌惮,闹翻了先皇遗旨拿出来,这江山皇位归谁还不一定呢!”凤秉御沉声。
霸气溢满了全身。
整个人就那么坐着,也让人不敢小觑。
幕僚们心思各异,又热血沸腾,亦有心惊胆颤。
凤秉御摆手示意他们先下去。
又唤了凤忠出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凤忠领命退下。
凤秉御坐在椅子上,一手把玩着腰间荷包,一手手指敲着书桌,发出轻微的“叩、叩”声,眸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太子急匆匆回到太子府,太子妃已经等候多时。
“殿下回来了!”
“嗯!”太子颔首。
屏退左右,才说道,“我总觉得,当年之事,王叔他知晓了!”
太子妃闻言,面色一变。
惊的瞪大了眼眸,浑身都紧绷起,好一会后才慢慢放松情绪,结巴道,“不,不会吧……”
“这只是个猜测,可你看安平侯府落败,速度之快,这天御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还有祖母和两个舅兄,怕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从凤秉御归来,到安平侯府被抄家,不过月余。
“可,可没有证据,能证明我那两个弟弟,死于镇南王之手,还有我祖母……”太子妃轻声。
一日之间,建安侯府连死三人,到如今都还未查到凶手,父亲丁忧,官位落到别人手中,偏生还是皇帝的人。
想拉拢都不知要如何下手。
“早前所有证据都指向成王,如今想来,未必就是成王……”太子轻声。
身子软软的靠在椅子上。
太子妃去握他的手,发现太子手冷似冰,担忧轻唤,“殿下……”
心疼的不得了。
少年夫妻,又感情深厚,一路扶持过来,情意做不得假。
“我不能乱,如今我可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我不能乱!”太子喃喃轻声。
“是,殿下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您不能乱,再说还有贵妃娘娘在,只要殿下稳住,这天下谁也越不过殿下去!”
太子颔首。
心中有种想法,若是皇帝忽然驾崩,他便是名正言顺的登位人,可要让皇帝驾崩……
“让人准备些东西,我要去一趟镇南王府!”太子道。
太子妃微微叹息,“你现在去又有何用?没得让父皇猜疑!”
太子也是病急乱投医。
成王虎视眈眈,正王有皇帝支持,已经让他难以招架,如今又来一个镇南王,三面夹击,若建安侯还身居要职,他也不会如此举步艰难!
“可是不去……”
“殿下,如今您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便是,须知做的越多,越容易出错,只要安平侯死了,当年的事情便无人可知,父亲那里你且放心,他定会守口如瓶!”太子妃端了热茶递给太子,“先喝杯热茶暖暖身!”
太子颔首,喝了几口。
太子妃才道,“见到南姑娘了?”
“不曾,正王倒是把付氏带去了,但郁老先生一句都不曾问,还说要给南氏招亲!”
“……”
太子妃默。
搅着帕子寻思片刻后才说道,“那日我便觉得南氏才智不凡,倒不想她是郁老先生的弟子,也不知道老先生想给她招个什么样的夫婿!?”
“总归是天御的好儿郎,王叔也要参加!”
喝了几口茶,太子心绪也冷静下来。
“……”
太子妃诧异。
镇南王也参加?
得用情多深,才愿意为她连脸面都豁出去……
她很想说,太子当初这步棋是下错了。
若没有拆散两人,从中撮合,让镇南王得偿所愿,兴许会念及这份情,从而一心一意帮着太子。
可事已至此,再多懊悔有什么用?世上本就无后悔药。
夫妻两人一时无话……
郁府
菜肴已经端上桌,样样精美,瞧着便可口的很。
郁从文很是体贴,南希身边四个丫鬟,还有几个丫鬟在一边伺候布菜。
“都坐吧!”郁从文轻声。
招呼几个徒弟坐。
自己先在主位坐下,让南希坐他身边。
其他都按照排序,一个个挨一个,到南希身边是刚好是九师兄。
九师兄留着山羊胡须,四十来岁年纪,笑的有些腼腆。
“九师兄!”南希轻唤。
“小师妹!”冯晓连忙回了一声。
和几位师兄不同,他家境贫寒,若不是得恩师指点,也不可能高中状元,一举成名天下知。在户部任职,官居从四品,娶了个能干妻子,一家子和和乐乐。
如今师父回来,自然要在师父跟前尽孝,对小师妹自然也要疼爱几分。
伸手摸着腰间玉佩,这是他最值钱的一块玉佩,想着给师妹个见面礼,可几位师兄都没动,他又不好僭越。
郁从文抚着胡须,“小十,给你几个师兄敬酒!”
“……”南希闻言,“是!”应声后立即起身。
婆子已经端了酒过来,南希走过去端了酒杯,恭敬的唤了一声,“大师兄!”
“好!”
韩应连忙应声,接过酒杯一口喝了,放到一边婆子端着的托盘里,接下腰间玉佩,“这是师兄的一点心意,师妹拿去把玩!”
“多谢大师兄!”南希双手接过。
不过这一番下来,南希得到九块玉佩。
她接过的时候,稍微看了看,玉质莹润,清透无棉,皆是珍品。
几位师兄实在客气。
郁从文瞧着是满意的。
“好了,开饭吧!”
郁从文是长辈,他开口说吃饭,大家便动了筷子,不过都分公筷,或者丫鬟上前伺候。
画媛知道才伺候两次,就知道南希不挑食,便什么都给她夹了一点。
韩应几人哪里有心思吃饭,更多是敬酒,师兄弟一人敬一杯。
一轮下来,郁从文还想喝两杯,南希哼了一声,他先是一顿,随即笑了笑,不动声色道,“今儿便不喝了,吃菜,吃菜!”
“……”
南希抿唇浅笑。
拿了公筷给他夹了两小块笋尖,又舀了半碗鸡汤。
郁从文先喝了一口,才说道,“嗯,不错的,你们几个也喝一碗!”
“是!”
一顿饭,也是吃的各怀心思。
郁从文虽未直言,但表现的十分明白,这郁家往后他们是不必再想了。
饭后,郁从文喊了几人去隔壁暖厅,轻声道,“这些年,让你们打理的铺子生意如何?”
“……”
几人心咯噔了一下。
南希也看向郁从文,“……”抿了抿唇不语。
韩应起身,“按照师父当年吩咐,每年所赚银子,一半留下,一半送到郁府,这些年,生意都还不错!”
其余几人也纷纷应声。
一半年底送到郁府,一半他们留下。
今年因为师父回来,他们便拖延了几日,想着连账本一起,到时还能多见师父一面,得恩师教导几句。
“我听管家说,今年的银子还未送过来?”
“还未!”
“那明日你们便送过去,还有铺子里的管事,也让他们来见见新主子,从明年开始,这铺子便交给小十管理了!”
“……”
南希愣。
韩应九人也愣住。
要知道,五间铺子,一年下来也能赚百多万两,分一分还有五十多万辆,这几乎是百得的,如今都要给了南希这个小师妹。
“……”
可无人敢说不,师父还活着呢!
欺师灭祖罪名太大,他们不敢!
“是!”韩应应下。
其他人也连忙应声。
“今日也不早了,你们便先回吧,明日下晌午过来便是!”郁从文摆摆手,又对南希说道,“小十,送送你几位师兄!”
“是!”
南希送几人出府。
虽都想说点什么,可第一次见,又男女有别,相处的真尴尬。
就都默默的走路,等到了大门口,“小师妹留步!”
“几位师兄慢走!”
目送几位上了马车,南希才轻轻松了口气。
一人五间铺子,加一起四十五间,一间一年赚十几万两……
南希张大了嘴巴。
蹬蹬蹬跑去找郁从文,“师父,师父,我是不是成小富豪了?”
郁从文正喝着消食茶,见南希拎着长裙跑进来,笑了笑道,“怎么,你不愿意?”
“哪能呢,我可喜欢银子了,愿意的很呐!”南希上前给郁从文揉肩捏背,“可是师父,你都给了我,师兄他们会不会不悦呀?”
“我自己的东西,还不能拿回来?这二十年他们也攒了不少,还能用我的东西一辈子不成?我倒是敢给,他们敢要么?”郁从文沉声。
他得趁自己还活着,把这一切都给安排妥当。
“书玉是可信任之人,以后这些铺子你交给他掌管,你可安心……”
“嗯,不要!”南希轻轻摇头,“书玉哥哥文韬武略不世之大才,若是师父让我为他选择,我要让他自立门户,科举去,那几间铺子我自己也能管好,哪里需要书玉哥哥大材小用!”
书玉在门口听到时,脚步微微一顿。
身子都颤了颤。
科举入仕,他能吗? 和离之后再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