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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允谦恭恭敬敬的退出屋子,里面又传来怒吼,很明显,那位爷还愤怒着。
此时此刻,贺允谦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没听到。
尽管两股颤颤,却丝毫不敢露怯,自己原路返回,更不敢左顾右盼,再美的景,也不及小命来的重要。
等出了迎风楼,小厮迎上来,贺允谦好似被人刺了几刀,刀刀直中要害,身子都站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小厮眼疾手快扶住他,担忧轻唤,“公子?”
“扶我上马车!”贺允谦轻声,已是有气无力。
小厮立即扶着他上了马车。
贺允谦身子一瘫,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脑海里都是凤秉御那浑身煞气的样子。
站在权利巅峰,手握无数人生死大权,上战场屠杀过敌国无数士兵、将领,剿灭过为非作歹的山寨土匪。
便是发怒,都让人胆战心惊。
若他那无情父亲和建安侯在,今日怕是不能活着走出这迎风楼。
就算凤秉御手里没刀没剑,也能用手将两人的心肝给挖出来,捏个稀巴烂碎。
凤秉御开门出来,极速抽了凤城腰间的长剑,跃到院中,踢翻了石凳,踹碎了石桌,砍烂院子被雪覆盖的树枝、以及树下兰草。
等到他收了剑,院中已是一片狼藉。
凤秉御握住长剑站在院中,剑尖指地,寒风吹起他的衣摆和长发,显得格外孤寂又凄寒。
浑身杀意让人胆寒。
“凤城……”凤秉御轻唤。
声音有些颤。
握住长剑的手都在抖,“他们欺我,欺我……”
失去了心爱的女子。
还如此磋磨她。
凤秉御看着远方,眼角都红了。
“王爷,您吩咐!”凤城单膝跪了下去。
只一句,他便立即潜入东宫,刺杀太子。
凤秉御沉默好久。
才把长剑还给了凤城,“查建安侯府,本王不想再听到京城有这么一户人家!”
无论以什么罪名,他都要建安侯府灭亡。
通敌叛国、图谋造反、贪赃枉法。就算是没有,也要给他按上去。
“是!”
凤城应声。
“让人把这院子收拾一下!”凤秉御说完,跃上屋顶,快速离去。
凤城慢慢起身,手微微握拳。
下去吩咐安排如何行事。
这几日一直在下雪,京城也越来越冷。
南希做了有生以来最胆大的事情。
预谋准备了好几日,在上晌午以自己想睡一会为由,把几个丫鬟都支使出去,往脸上抹了些东西,穿了从粗使丫鬟那里要来的旧袄子、棉裤,头发梳了简单的发髻,光秃秃连根钗子都没有。
看着西洋镜里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南希露齿一笑。
进了后屋子,搬了凳子放在窗户边,踩上凳子推窗,翻过窗户跳在屋檐下,只是没站稳,摔了一下,南希揉了揉屁股,雪白如玉的手腕上,一只碧玉镯子若隐若现浮动。
捏着钱袋子,穿过垂花门,南希走的小心翼翼,东躲西藏,还是被个婆子撞见。
她立即摸了五两银子出来,底气不足、颇为心虚小声,“夫人让我出去帮她买点东西,嬷嬷您通融通融可好?”
婆子一见五两银子,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么许多,管这是哪个院子的丫鬟,“那你快去快回,一会回来敲门,我给你开!”
“多谢嬷嬷!”
婆子一把抢了银子,生怕南希会反悔。
不过有了婆子一道去后门,更顺畅了许多。
她知道自己大胆了些,这么一个人遛出来。
可她真的快要憋屈死了。
前脚才踏出门,南希就开始后悔,想要回去,小门已经被关上。
“……”
南希看着关上的门,咬了咬唇。
转身看着那白茫茫的巷子,她竟没地方可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甚至东南西北都不清楚。
就那么站在原地,像个痴儿。
慢慢吞吞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她倒是不急,躲在暗处的凤秉御却是急坏了。
可是很快,凤秉御便想到了办法,拔出匕首,往自己手臂上刺去,然后又狠狠的划了几刀,跳到巷子的另外一头,抓了一把雪往自己脸上一抹,深吸一口气朝这边跑来。
看着那跑过来的男人,南希吓的身子一僵,背脊快速贴上墙壁,想着把路给那跑过来的男人让开。
只是,那男人竟抓住了她的手腕,边跑边说道,“快跑,那些子刺客追上来了,若是见你在此,以为你跟我是一伙的,定不会饶了你!”
南希只觉得这男人的手好大,好坚硬,捏的她手腕好痛。
紧张、害怕的叫都叫不出来,只能跟着他一起跑,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扭头去看他,这人长得好生俊俏,面白如玉,薄唇浅红,就跟抹了胭脂一样。
而他的手臂上,好几道伤口,透过划开的衣裳,能看到皮肉翻滚,血流不止,那血好似还溅到她脸上。
滚烫之中,还带着丝丝淡不可闻的腥甜。
她抬手去抹了一下脸。
看着手心上的血,心跳剧烈,硬生生就给吓晕了……
凤秉御一直注意着南希的情况,自然也第一时间发现她晕过去,快速伸手把人抱在怀里,几个跳跃进了一个院子,“快把舒礼唤来!”
声音轻颤,带着慌乱和着急。
已经抱着南希进了一间屋子,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看着昏睡的人儿眉目紧蹙,脸上还有抹开的血迹,脸上也不知道抹了什么,蜡黄蜡黄的,唯有那樱唇嫣红,此刻微微张开,能瞧着唇内洁白的贝齿和一点点粉嫩的香舌。
诱人采摘。
而凤秉御在内心犹豫、思量、纠结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在那红唇上点了一下,瞬间,就觉得似有什么打通了任督二脉,也似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闯入了心口。
又酥又麻又疼,撞击的他慌了神,乱了心,跌跌撞撞退后了好几步,素来坚定冷肃不见波澜的眼眸里浮现出了丝丝茫然,还有点心虚,再之后成了欢喜和雀跃。
俊逸的面容上,染上了绯红和羞意。抿了抿唇,砸吧了一下嘴,眼角眉梢瞬间染上了笑意。
舒礼急急忙忙进来,就瞧见自家主子这欲语还休的羞涩,和以往那不拘言笑,眸中毫无波澜、冷肃着俊脸杀伐果断的样子判若两人,愣在原地,揉了揉眼,小心翼翼轻轻的问了句,“我是走错房间了吗?” 和离之后再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