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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你为什么总跟他过不去?”伊椀将它小脑袋一戳,面色无奈。
“叽。”球球狠狠扫了肖墨一眼,奈何自己还说不出人话,只能委委屈屈地将脑袋藏到了蹄子下面。
“你还委屈?!”肖墨差点又想把它拎起来,但瞧见师尊那脸色,还是老老实实收了手,一双瑞凤眼透着憋屈:“师尊......它把我的戏份都抢走了!”
一对活宝!连撒娇卖萌都要争!伊椀觉得自己更委屈。这不是她的本心!不是啊!
“行了!都给为师去歇息!”
肖墨难得见师尊说话都带了些气,立马一个飞身回了隔壁房间,将门用力一关,似乎觉得便能带走师尊无名之火一样。
这个房间才终于安静下来。
伊椀懒洋洋的抱着球球上了榻,纵使心里疑惑百出,奈何这身子骨实在劳累,不消一会,已经是进入了浅睡状态。
等到轻轻的呼气声在这个房间里响起,就见一个圆滚滚的小身子,从伊椀松懈开的胳膊肘里,溜了下来。它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身子微颤,却努力克制着不让伊椀察觉,尽量团在了床尾。这一人一兽,就以着这种诡异的分布,度过了平静一夜。
其后的一日,因为伊椀实在害怕自己会因不能御剑,而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迷路,便想着法派肖墨多出去打听点情况。
而她自己便在房间里,对着肖墨翘首以待,好不容易盼来了披着晚霞归来的肖墨,才得知了公主旧疾已愈的消息。但不知为何,那男人却被公主依旧挽留了下来,就如同他们一般,口头上听着好听,其实压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那男人叫什么?”
“徒儿听那些侍女说,他叫贾榎。”
“贾榎?”伊椀确定了自己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名字,更加困惑起来。
“那他是哪里人?”
“那些侍女说他就是这的本土人。”
“那公主为何不放他归家?”
“那些侍女也不清楚......”
“等等——”伊椀凝了眉心:“你这一天,不会都是在跟侍女待在一起吧?”
肖墨不自觉咬了下唇,眼神闪烁:“徒儿、徒儿在这,好像也只能出卖一下皮相了。”
空气倏然安静了片刻,伊椀淡凉的声线划过:“是为师考虑不周。你.......干的不错。”肖墨眼睛一下亮起来:“师尊您不怪我?”“......不怪。”她已经不要节操了,昧着良心只求他情绪稳定。
“师尊最近,对徒儿越发好了。”肖墨嘴角勾出一个满足的弧度。
伊椀轻轻松口气,“你这一天也辛苦了,自去休息吧。”
球球突闻逐客令,一下子朝着肖墨又咧开了嘴,做出凶狠表情。
肖墨下意识一抖,撂下一句“那师尊也好好休息。”便速速退了出去。
伊椀叹口气,揉上球球脑袋:“你自入宫来,好像脾气暴躁了许多啊。”
球球呜咽了一声,将口一张,却在意识到自己还是只能发出叽叽音后,沮丧的又软趴回去。
伊椀意识到了它的不对劲,认真提起了它恹恹的脑袋:“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
球球探了探脖子,便点下了头。
“可是......有魔气?”
球球一下子叫起来:“叽叽!”
“我是说......”伊椀忽然噤了音,有了点醒悟:“球球,你是不是觉察到肖墨身上的一些东西了?”
“叽叽!”球球的眼珠子亮的激动。
......她早该知道的,好歹一个神兽,又是天生克制魔气的,跟肖墨一贴近,怎么会感受不出来异样。尤其是最近,因着肖墨突破太快,那禁制略微有了点松动,估计球球感受的更加分明了吧。
“那球球,你告诉我,这魔气来源,可还有其他人?”
“叽叽!”
伊椀沉默了会,最后将目光凉凉地投出了窗外。今晚月色,依旧皎洁啊。只是不知,怎么就混进了些不该有的杂质呢.......
“唉,也不知道那贾榎是给公主下了什么迷魂药了,弄的现在公主是一刻也离不得他。”一梳着双丫髻的侍女提着食盒,小声朝着身边随行者发着牢骚。双螺髻的侍女砸砸嘴:“可不是么,明明太医说公主的病已经好了,但公主就是不放那贾榎走。说来也是恶心,明明那贾榎长得一表人才的,怎么行事那么龌龊,听说啊,公主身边那几个贴身的侍女,都被他轻浮了个遍!”
“这么过分?!”
“可不是么......我跟你讲......”
等到这二人渐渐离了此处,原地才有一淡淡蓝光闪过,显出一白衣飘尘女子来。她眉心紧蹙,在面前四五条分叉口迟疑了少许,还是选择了刚刚那俩侍女离开的小道,走了过去。
也不知是那俩侍女闲聊都过于热烈,还是她脚步轻盈不似凡人,没过一会,她已经不慌不忙尾随其后。
“天啊,你快看,公主是不是快要靠在那男子怀里了!”双螺髻的侍女忽然看向不远处,发出一道惊呼。
“咦,那男子是谁,我竟没见过!”双丫髻侍女手提的食盒都轻晃起来,好似激动异常:“这个男人手脚倒是规矩,关键是生的比那贾榎还要好看!”
她顺着二人视线看去,脑子嗡的一炸。那男子可不是她的好徒儿么。
“快走快走,非礼勿视,要被公主发现了咱两偷窥,可是要出人命的。”双螺髻侍女率先做出了反应,扯着另一个侍女径直朝着拐角走去,只是身形一转,她们便没了踪影。
伊椀照旧隐了身形,离那乍看之下好似缠绵的二人近了些。再一番细细观察去,她开始觉察到了不对——那公主脸色明显差劲,似乎失了很多气色,呼吸都显得很是吃力,整个人语气说是靠在肖墨怀里,倒不如说是她因手脚支撑不住身体,才被肖墨搀扶起来。
那公主似乎对着肖墨在耳语些什么,伊椀正想再靠近些,却见当日那玉树临风的贾榎出现在了两人身后,神情似乎很是促狭。
“公主.....你今日体力倒是甚好。”
昭明双唇微颤,一把推了肖墨,神情克制地端出公主架势:“本宫不过是出来散散心,碰巧遇见了贵客,便多攀谈几句罢了。”
“那公主散得倒是愉快。其实公主如果不需要在下了的话,只要说一声,在下大可离开。”
昭明淡淡勾起嘴角,朝他走去,语气温柔:“你说的什么话,本宫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舍得你走。正好本宫散心得乏了,你便扶本宫回去吧。”
贾榎闻言,翩翩君子般得伸出一只胳膊,让公主纤纤玉手撘了上去。
伊椀便目送着这两人离开,将指甲无意识地咬的津津有味。单瞧这公主离开的稳健背影,着实与刚刚她对着肖墨露出的那副柔弱样,形成了不小的反差啊。难道,这公主,是故意的?
“师尊......出来吧。”
“......”伊椀恨恨收了手,指尖一划,便出现在了肖墨面前。敢情只要她随身带着这把剑,她在肖墨面前简直就是无处遁形了呗。
“为师刚刚见那公主,似乎与你耳语了些什么。”
“回师尊,”肖墨一双墨瞳翻起涟漪:“她说,要我救救她,她不想死。”
伊椀一下子没缓过神,呆滞在了原地。这是个什么发展??
“师尊。”肖墨压低了声音:“徒儿觉得这贾榎有问题。”
伊椀把头轻点:“可是我们无凭无据......”
“师尊,我可能这两日要私自出宫了。”
“为何?”伊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跟这小子生了代沟,不然怎么会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徒儿想要碰碰运气,找找我那伯父。他向来见多识广,像公主这种玄事,他应该会知道怎么做。”
伊椀顿觉尴尬,嗯,就他伯父见多识广,她这活了几百年的又该怎么说。
肖墨又道:“这人间之事,当然还是只有人最清楚。师尊与我伯父,是没有可比性的。”
伊椀将眼微眯。这小子,简直是快要活成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师尊,你可别恼。在徒儿心里,自然还是师尊最大!”肖墨扯起师尊衣袖,笑的殄足。
伊椀当下拽出袖子,面色端正:“休得胡闹,早些回来。”
“徒儿遵命!”肖墨也不再嬉笑,将四下一打量,确保没人了,才将剑御出,一个飞身,衣袂鼓动,便消失在了伊椀的视线。
她旋即将袖内的白球掏了出来:“刚刚那男人,可有魔气?”
球球似醒非醒的一歪头,弱弱的叽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她知道这家伙嗜睡,可是问题是,它丫的能不能分一下场合啊!呵,她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挂搜一下藏书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神奇的物种!
“禀告上主,她们现在似乎已经有所觉察。”单膝下跪女子,红衣涟涟,眉眼妖娆,浓唇微启,却是言之泠泠。
“这事不可打草惊蛇,告诉他,抓紧时间动手!”他话语未落,周身便溢散出强烈的戾气,压得那女子轻闷一声。
“属下遵命。”
但闻石室之上,那冰冷音弦拨散,一股劲风聚过,便没了那人身形。女子又跪了一会,才缓缓起身,打量着这空无一人、魔气暗涌的石室,音色玩味:“这真人,果真有些意思。” 菜鸟系统坑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