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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险露马脚

漠雪之痕 幼儿园小红花 16419 2021-04-06 0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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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漠的另一端,一幢砌着楼兰古国式样的蓝色吊脚楼在黑夜里显得幽暗无比,吊脚楼呈四四方方的的形状,内面是一个中空的庭院,四周则是一间一间的房屋。在吊脚楼的四个角之上都插着一面黑底上面印有一轮明月的旗帜。此处便是日月神教。

  日月神教主殿之内,一位男子站在大殿之上,他身着一身墨蓝色软甲衣,软甲衣的衣襟与袖口处都绣有黑色的祥云图腾,他的瞳孔颜色与中原地带的人不同,竟是有湖蓝色的,他有着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梁以及白皙的皮肤,论相貌就算是女子也一定比他漂亮。此人便是日月神教教主古月。

  古月冷笑了一下,他将手里拿着的信件随手放到了烛火之处,待信件点燃过后古月便将信件给扔到了地上。只见信件在地上逐渐的化为了灰烬。

  “看来是时候去中原给楼护法报仇了。”

  站在大殿一旁的明护法欣喜的问道:“教主您说的可是真的?”

  古月轻挑了一下眉,他冷淡的说道:“本教主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明护法连忙恭敬的问道:“那教主您打算如何替楼护法报仇?”

  古月依旧冷着一张脸说道:“据说燕凌雪那丫头和华山派的弟子不清不楚的,本教主去了华山抓了那丫头的情郎那丫头自会出来。正好本教主也想去试试那打败燕苍城的剑法究竟是不是真的厉害。”

  明护法笑着的说道:“既然是讨教华山派的剑法,那属下便有一计。”

  “说。”

  “据说在中原有一件宝物叫金丝软甲,此软甲可抵御一切剑气,只要您去了无涯山庄夺了那金丝软甲,那华山派的剑法便不足为惧。”

  古月不屑的瞟了一眼明护法说道:“既然是讨教华山派的剑法,本教主又何须那金丝软甲?”

  明护法转动了一下脑筋,他连忙的对着古月又开口说道:“教主您不是一直都想捉到那独孤城的司鹰吗?如若得了这金丝软甲,那么司鹰的剑法您也可以不足为惧,到时候您便能活捉那司鹰。”

  听到司鹰二字,古月的眸子一下子就柔软了许多,他的心里想着,司鹰,你已经躲了我两年了,如若这次抓了燕凌雪那丫头,你一定会现身来救她的。

  古月轻声说道:“就按明护法你说的来,明日本教主便动身前往那无涯山庄夺了金丝软甲。”

  明护法连忙的拱手对着古月说道:“教主英明,明日属下便携我日月神教的众教徒与教主您一起前往无涯山庄。”

  古月点了点头,他轻摆了一下手示意着明护法退下。

  崆峒派内,此时夜已经有些许深了,余氏带着阿兰站在了白奇焕要去秦婉房间的必经之路上正等着白奇焕,果然没过多久,那白奇焕便从前院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看到余氏站在了路中央,白奇焕冷着一张脸朝着余氏走了过去。

  就在白奇焕走到余氏的面前之时,余氏温和的对白奇焕说道:“夫君,奴家知道奴家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是,奴家还是劝你对婉儿妹妹还是留个心眼,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白奇焕轻瞟了一眼余氏,他冷淡的对着余氏说道:“说够了没?”

  余氏浅笑着说道:“奴家要说的就是这些,奴家没有要挑拨你与婉儿妹妹的意思,只是婉儿妹妹的身份奴家劝夫君你还是好好的去核实一下,凭女人的直觉来看,她可不简单。”

  白奇焕的语气变得稍稍温和了些许,他看着余氏说道:“婉儿的身份就不劳烦夫人你操心了,为夫自有分寸,你还是早些去歇息吧。”

  余氏轻点了一下头说道:“夫君你也早些歇息。”

  看着余氏已经离开的身影,白奇焕想着今日这余氏竟如此平和的与他说秦婉的事情,看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余氏的一番话也提醒了白奇焕,此时正是崆峒派在暗华山派在明的时刻,何况独孤城也参与了其中,这秦婉的身份的确让人不得不去怀疑。

  次日,独孤城寒冰地窖内。

  躺在千年寒冰床上的燕凌雪缓缓的睁开了她的双眼,此时的她也不知此刻是什么时辰。她缓慢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后她便随意的朝着四周瞟了一眼,只见楚之珩坐在桌旁撑着左手正打着盹。

  燕凌雪觉着自己可能还是下不了这寒冰床,于是她轻声的朝着楚之珩喊道:“之珩……之珩……”

  没等燕凌雪喊几声,楚之珩便快速的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此时已经坐在了寒冰床上的燕凌雪后便高兴的起身朝着燕凌雪走了过去。

  “雪儿,你终于醒了!”楚之珩走到燕凌雪的身旁便坐在了寒冰床之上将燕凌雪轻轻的搂在了怀里。

  燕凌雪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我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楚之珩柔声的笑着说道:“没错,燕城主说雪儿你体内的毒素都已经清除了,你已经没事了。”

  燕凌雪开心的笑了一下,她抬起自己的双手将楚之珩抱住说道:“之珩,还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正当楚之珩要说什么的时候,他便听到了寒冰地窖的门被打开了,于是他快速的松开了搂住燕凌雪的双手。

  燕凌雪还是将楚之珩抱着不放说道:“你干嘛将手松的这么快?你怕什么呀?”

  楚之珩连忙的小声解释道:“我还不是怕燕城主来了。”

  “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不怕。”燕凌雪说罢便笑着将楚之珩抱得更紧了。

  楚之珩笑着摇了摇头,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燕凌风提着竹制的饭盒从台阶之下走了下来。

  看着燕凌风来了,楚之珩宠溺的对着燕凌雪说道:“雪儿,快松手,你可不要把小孩子教坏了。”

  “教坏什么呀,这男女之间搂搂抱抱风儿又不是没见过。”燕凌风偷笑着说道。

  一听到说话之人是燕凌风,燕凌雪便快速的松开了抱着楚之珩的双手,她略有些尴尬的对着燕凌风说道:“怎么是风儿你来了?”

  燕凌风笑着将手中的饭盒送到了楚之珩的手上,他继续说道:“风儿可是特地来给阿姐你与之珩哥哥送早膳的,娘亲还说了,如若阿姐你醒了就由风儿陪着你,换之珩哥哥去歇息。”

  燕凌雪一把捏住了燕凌风那肉乎乎的脸颊并且揉了揉,她开心的说道:“还能欺负你真好。”

  燕凌风嘟着嘴说道:“阿姐,你就只知道欺负风儿,哼!”

  楚之珩笑着说道:“雪儿,你可不能欺负风儿,昨日他可是哭着呼喊你呢!”

  燕凌风一脸稚嫩的看着燕凌雪问道:“阿姐,你是不是醒了就是没事了?”

  燕凌雪郑重的点了点头。

  燕凌风兴奋的说道:“太好了,阿姐你没事就好,这样你就能陪我玩了。”

  燕凌雪轻抚着燕凌风的头说道:“好,那你今日就在此陪着我吧,之珩哥哥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楚之珩立刻回复道:“雪儿,我不用去休息的。”

  燕凌雪白了一眼楚之珩说道:“不行,这些天舟车劳顿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本小姐可不许你将自己给累垮了,听话。”

  “之珩哥哥,娘亲说了,你将这早膳吃了便去休息洗漱一番,晚些时候等爹爹从毒门出来了,你可是要去拜见爹爹的。”

  楚之珩点了点头说道:“还是燕夫人想的周到。”

  听到楚之珩即将就要去正式的拜见自己的父亲了,燕凌雪的心里既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对楚之珩做出什么样的惩罚,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还会不会同意她与楚之珩的事情,但只有楚之珩亲自去了这些便能知晓。

  崆峒派内,秦婉独自一人在后院的花园内转悠,因昨日夜里白奇焕并未偷偷起身去与白玉峰商讨要事,她便也没能获知新的消息。

  如今这白奇焕与白玉峰都在府内,探听消息也变得艰难了许多,想着想着秦婉便走到了后院的厨房附近。只见那日在街上撞见的男童跟着一名送瓜果蔬菜的农夫一起来到了崆峒派。秦婉的嘴脸露出了一抹笑意。

  男童恰好也看到了秦婉,他连忙的笑着跳着对秦婉喊到:“仙女姐姐,没想到我上山真的可以见到你。”

  秦婉走向前去对着男童笑着说道:“你这孩子还真的上山找我玩了呀。”

  厨房的佣人们看到秦婉过来了,都连忙的给她行礼。

  男童跳到秦婉的面前拉着秦婉的裙摆说道:“仙女姐姐,几日不见,你更漂亮了。”

  秦婉笑了笑,那农夫赶紧的将男童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旁,他对着秦婉有些惶恐的说道:“夫人,小儿不懂事,无意冒犯夫人,还请夫人莫要怪罪。”

  秦婉笑着说道:“无碍,我与这孩子也算是有缘,我回房内拿几颗糖给他,你们莫要走了。”

  “多谢夫人。”农夫连忙点头哈腰答应道。

  “谢谢仙女姐姐。”男童开心的说道。

  秦婉赶紧的趁白奇焕在前头大院里操练着门下的弟子,没功夫和她一起,她快速的回到房里拿了几颗糖,便又快步的走到了后院的厨房。

  只见她刚走到厨房处,便看到了那余氏站在了孩童的身前,秦婉的眼底露出了一丝嫌弃的眼神。

  “姐姐怎么来这厨房污秽之地了?”秦婉站在余氏的身后,问道。

  余氏听到了秦婉的声音便转过头对着秦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妹妹又是为何过来?”

  “婉儿过来是因看着这孩子甚是喜欢,于是拿了几颗糖给他。”秦婉不紧不慢的走向了男童,并摸了摸男童的头。

  “妹妹是太想要子嗣了吧,所以看到是个孩子便喜欢,这山野之中孩子哪配吃这种好东西。”余氏说罢便将秦婉手中拿着的糖给打落到了地上。

  “姐姐怎能对一个孩子这般如此。”秦婉赶紧的蹲下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糖一颗颗的试图捡起来。

  男童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在旁边不敢讲话,男童的父亲则是一脸歉意的对着余氏说道:“小人这就带小儿走,还请夫人不要动怒。”

  “还不快滚!”余氏对着农夫呵斥道。

  农夫赶紧的推起推车拉着男童正欲离开,秦婉快速的上前走了一大步拉住了男童的胳膊。她对着男童说道:“把糖拿着。”

  男童瞥了一眼余氏,他赶紧的伸出手将秦婉手中的几颗糖果给攥在了手上,在他抬起手之际便快速的将一个揉捏成圆形得纸条给打到了秦婉的衣袖之中。

  秦婉感觉到了纸条的存在,便对着男童会心一笑。

  余氏白了秦婉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走进了厨房里,对着佣人像是在使唤着什么似的。

  秦婉已经得到了情报,她便快速的离开了厨房朝着自己的房间内走去。

  回到房间内的秦婉便立刻的关上了门,她将正欲将袖口之中的纸条给拿出来,却瞥到了坐在屏风之后的白奇焕。秦婉迟疑一下她冷静的停下了取出纸条的动作。

  白奇焕自然是看到了秦婉的动作,他起身对着秦婉走了过来,他盯着秦婉的眼睛说道:“婉儿这么慌张的关门,是藏了什么好东西在袖兜里面?”

  秦婉故作镇定的从衣袖里面掏出来了一颗糖,她将糖放在了掌心,递给了白奇焕看。

  白奇焕继续问道:“一颗糖有什么好藏的?”

  “方才婉儿在后院的厨房处碰到那日在街上撞见的孩子了,婉儿想拿几颗糖给他,不料却被姐姐都打落在了地上,这一颗便是那孩子走后婉儿在地上捡到的,婉儿怕被姐姐训斥,便连忙的回来了。”

  “那孩子怎么上山的?”白奇焕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爹便是给我们崆峒派运送瓜果蔬菜的,此次一定是他求着他爹带他上山的。”秦婉神色自若的继续说道。

  白奇焕绷着的脸又露出了一抹难以琢磨的笑意,他将秦婉的下巴捧起便快速的吻上了秦婉的双唇,在白奇焕正欲松开秦婉的腰带之时,秦婉快速的将自己的腰带给捂住了。

  若此时这衣裳落了地,那衣袖里面的纸条也就难免会掉出来,秦婉心里知道,白奇焕已经对自己有所怀疑了,所以才会想要知道方才她的袖子里究竟是何东西。

  “怎么,婉儿不愿意?”白奇焕抬起头,对着秦婉有些不满的问道。

  “这天色尚早,夫君不是还在操练弟子们吗?”秦婉低下头,装作一副害羞的模样。

  “为夫只问你,你是愿还是不愿?”

  此时的秦婉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如若说不愿,那白奇焕便会更加的怀疑她,如若说愿意,恐怕她携带的纸条便会被白奇焕给发现。

  正当秦婉不知怎样回答白奇焕之时,她的房门便被敲响了,只听那余氏在房门外说道:“夫君,奴家知道你在妹妹的房中,奴家亲手炖了一碗莲子羹来给夫君尝尝。”

  “不必了,你自己喝了吧。”白奇焕对着门外说道。

  “夫君,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念及夫妻之情吗?”余氏亲自端着莲子羹站在门外一脸的怒气。

  秦婉心里想到:难怪在厨房碰见了她,原来是去端现成的莲子羹去了。

  白奇焕因盘算着事情,他便稍带着一丝怒气对着门外说道:“为夫让你走你听不懂是吗?”

  “夫君,这姐姐也是一片好意,你可不能只独宠婉儿一人。”秦婉故意激怒着余氏说道。

  果然不出秦婉所料,这余氏听了她的话便将莲子羹放到了阿兰的手中,而后她便怒气冲冲的推开了秦婉的房门。

  余氏一脸怒气的对着白奇焕说道:“夫君是嫌奴家碍眼是吗?那奴家便偏要碍了你的眼。”

  此时的白奇焕真的是要被这余氏给气死了,他一巴掌打在了余氏的脸上,白奇焕对着余氏恶狠狠的说道:“你怕是已经疯了。”

  白奇焕好不容易将秦婉逼入了两难的境地想要试探一下她,却被这余氏给一手搅黄了。白奇焕觉着昨日夜里他还觉得这余氏还有几分理智,今日却又变成了这副愚不可及的模样。

  “白奇焕,你才是疯了!”余氏说罢便拿起莲子羹朝着白奇焕给砸了过去。

  白奇焕快速的躲过了向他砸过来的碗,而秦婉则是装作一副受惊的模样大声的尖叫了一声。

  秦婉趁机对着二人说道:“夫君与姐姐之间定有误会才会造成今天这般局面,不如你们二位静下心来好好谈谈,婉儿先退下了。”

  白奇焕正欲抓住准备走出房间内的秦婉,却被那余氏一手给拦住了。余氏对着白奇焕说道:“妹妹所说正和我意,我与你白奇焕今日就好好的谈谈。”

  秦婉见状连忙的走出了房间,白奇焕知道此时已经失去了试探秦婉的机会,于是他便对着余氏说道:“我没什么好与你讲的,你就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大房夫人便可。”

  余氏突然拉着白奇焕的胳膊,她对着白奇焕红着眼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崆峒派才娶我为妻的,我也知道你对我并没有半分的喜欢,可是我却一直都爱慕着你,我对你白奇焕别无所求,我也只想为你生一个孩子,日后也能与我相依为命,这样我也不至于一个人孤零零的到老。”

  白奇焕甩开了余氏的手,他对着余氏冷冷的说道:“当初你用计嫁入我崆峒派之时,你就应该做好一个人孤独到老的准备。”

  余氏有些绝望的瘫坐在了地上,她哽咽着说道:“白奇焕,喜欢你算我自作自受了。”

  一旁的阿兰连忙的蹲下身子扶住了余氏,白奇焕瞟了一眼余氏,便离开了秦婉的房间。

  此时的秦婉已经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她也已经知道了燕凌雪负伤危在旦夕之事,此时她要做的便是更加小心的窃听到更为重要的机密。

  秦婉独自靠着石柱坐在后院内的池塘旁,她以为白奇焕会来寻她,可是她坐着等了半个时辰,都没有见到白奇焕的踪影。

  秦婉起身朝着前院走了过去,她刚走到前院便看到白奇焕正在操练着崆峒派的弟子们。

  秦婉站在前院的门槛后站了良久,她的心里正在盘算着如何能让白奇焕对她不再有怀疑,可是,她又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从而引起了白奇焕的怀疑呢?

  白奇焕本是不经意的朝后看了看,却看到了站在离他不远处的秦婉,他装作没有看到秦婉的样子,继续的操练着门下的弟子们。

  又过了良久,秦婉还是站在原地看着白奇焕,终于,操练结束了,白奇焕板着一张脸朝着秦婉走了过来,秦婉正欲开口想与白奇焕讲话时,白奇焕竟装作没有看到秦婉的模样,直接从秦婉的身旁走了过去。

  秦婉转过身对着白奇焕柔弱而又不失力道的问道:“夫君是在生婉儿的气吗?如若是的,还请夫君告知婉儿,婉儿是哪里惹夫君生气了?”

  白奇焕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依旧还是板着一张脸的对着秦婉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是因为婉儿撇下夫君让夫君与姐姐好好谈谈吗?”秦婉装作一副眼里已经泛着泪光的样子看着白奇焕。

  “你知道便好。”白奇焕一脸不悦的说道。更让白奇焕觉得不悦的实则是那么好的一个检验秦婉的机会却被错失了。

  “可是夫君你可知婉儿也不容易,如若婉儿不在姐姐面前表现得识大体一些,不对她示弱,那么夫君你不在的时候,婉儿便又会进入到那地牢里面每天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这些夫君你可曾替婉儿考虑过?”秦婉边说着边噙着泪,一副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模样。

  看着秦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白奇焕不悦的心情也被缓和得差不多了,他是真的爱她,所以他拿她的眼泪毫无对策。

  白奇焕叹了一口气,他将秦婉轻搂在了怀中,白奇焕对着秦婉安慰着说道:“是为夫没有考虑到婉儿的难处,是为夫错了。”

  “婉儿不怪夫君,婉儿只希望日后夫君能够多为婉儿想一想。”秦婉将头靠在白奇焕的肩上,对着白奇焕轻声说道。

  “好,为夫知道了。”

  此时白奇焕心里也很矛盾,如若秦婉真的还有其他身份,那他又该如何决断?白奇焕心里所能希望的便是秦婉就只是秦婉而已。

  天色初到黄昏之时,大漠的空中变得一片暗黄,几缕夕阳的白光穿透过暗黄的云层,将整片天空渲染的明亮了几分,这云层之色与大漠的沙土糅合在一起,好似一眼望不到头。

  楚之珩慢慢的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便知道此时已经不早了,于是他便赶紧的从床上起来快速的梳洗了一番。

  待楚之珩打开了客房的门,他便看到门外正有一个丫鬟等候着他。

  丫鬟看到楚之珩出来了,她便浅笑着对楚之珩说道:“楚公子,我家夫人说了,此时城主去了寒冰地窖,如若楚公子你醒了便直接去地窖里面。”

  “还请姑娘你替在下谢过燕夫人。”楚之珩对着丫鬟客气的说道。

  丫鬟偷笑着说道:“楚公子不必客气,夫人说了这以后迟早是一家人。”

  听到丫鬟说的话,楚之珩的心里莫名的觉得甚是高兴,能够得到燕夫人的认同,也算是很不错了。

  楚之珩轻点了一下头便朝着寒冰地窖走了过去。

  寒冰地窖内,燕苍城正从一旁的丫鬟手里拿过了一碗汤药递到了燕凌雪的面前,而燕凌雪则是一脸不情愿的皱了皱眉。

  燕苍城温和的对着燕凌雪说道:“雪儿,把这碗汤药给喝了,这可是为父亲自为你煎的药。”

  燕凌雪苦着一张脸说道:“爹,这药闻着就苦,有没有不喝药的法子呀?”

  燕凌风眨巴着大眼睛望着燕凌雪说道:“阿姐,昨日那么大的苦头你都吃了,这喝药算什么,你赶紧喝了吧。”

  “风儿这么小都如此懂事,雪儿你都这么大了,赶紧的把药喝了吧。”燕苍城说罢便笑着轻抚了一下燕凌雪的头。

  “好吧,我喝。”燕凌雪说罢便将燕苍城手里端着的汤药给端了过来,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过后就将那汤药一饮而尽了。

  燕凌雪喝完了汤药此时她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苦了,她连忙的对着燕苍城抱怨道:“爹,你煎的药也太苦了吧,您这是要苦死女儿。”

  一旁站着的丫鬟看到燕凌雪喝完了汤药便快步的走了过来接过了燕凌雪手中的空碗。

  燕苍城白了一眼燕凌雪说道:“你这丫头替那臭小子走了一遭鬼门关就不苦是吧?”

  “阿姐,吃糖,吃了糖就不苦了。”燕凌风见势快速的从自己的袖兜里拿出了一颗糖递到了燕凌雪的面前。

  “风儿真乖。”燕凌雪见机避开了燕苍城的话,她笑着接过了燕凌风手里的糖放到了嘴里。

  楚之珩慢慢的走进了寒冰地窖里,他一下来便听到了燕凌雪含着笑意的声音,如此他也更加的放心了。

  楚之珩一下来,燕凌雪便看到了他,她一脸笑意的看了一眼楚之珩过后便对着楚之珩使了一个看戏的眼色。

  楚之珩也笑着看了一眼燕凌雪,看到燕苍城背对着自己,楚之珩有些许紧张的对着燕苍城拱手道:“之珩拜见燕城主。”

  听到了楚之珩的声音,燕苍城便冷着一张脸朝着楚之珩转了过去。

  “你这臭小子还敢来见本城主?”

  楚之珩从容的说道:“为何不敢,之珩本是打算独自去拜见燕城主您的,但燕夫人告知之珩您来了此处,之珩便只好来此处正式的拜见燕城主您了。”

  燕苍城轻瞟了一眼楚之珩,他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子对着楚之珩说道:“拜见本城主?你就不怕本城主杀了你?”

  楚之珩仍旧一派从容的模样说道:“如若燕城主想要杀了之珩,恐怕昨日之珩便已经命丧于这独孤城了。”

  燕苍城审视了一下楚之珩,他的心里想着这小子不愧是知徽老头看中的掌门继承人,果然是不同凡响。

  看着燕苍城没有说话,燕凌雪连忙的拉着燕苍城的衣袖说道:“爹,既然女儿已经没事了,您就不要与之珩计较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你这丫头可想的美。”燕苍城说罢便从袖兜之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药瓶。

  看着燕苍城拿出了小药瓶,燕凌风嘴快的说道:“爹爹怕是要给之珩哥哥吃毒药了!”

  燕凌雪见状后慌张的拉着燕苍城的胳膊说道:“爹,您可不要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讲,这里面的毒药您可不能让之珩吃下去!”

  燕苍城不为所动的从小药瓶里面拿出了一颗宛若珍珠般大小的黑色药丸,他一脸严肃的对着楚之珩说道:“服下这颗毒药,这便是本城主对你的惩罚。”

  燕苍城说罢便将毒药打向了楚之珩,楚之珩快速的接过了药丸拿在了手中。

  楚之珩认真的对着燕苍城说道:“若是之珩服下了这颗毒药,燕城主您是不是就对雪儿此次替我受难的事情既往不咎?”

  燕凌雪激动的喊道:“之珩,不要服下这毒药!我爹的这瓶药里面没有一颗是能够让人活命的,爹,求您了,您不要为难之珩,您只要不让之珩服下这颗毒药,日后您说什么女儿都答应您!”

  燕苍城回过头严厉的看着燕凌雪说道:“若为父说,只要他离开你不再见你,从今往后你也不许再踏入中原半步,他便可以不用服下这颗毒药呢?”

  燕凌风涨红着脸斗胆对着燕苍城大声说道:“爹爹,您不能这样对阿姐!”

  “住口!”燕苍城说罢便瞪了一眼燕凌风。

  被燕苍城一瞪,燕凌风害怕的垂丧着脑袋再也不敢插嘴了。

  还未等燕凌雪再次开口求燕苍城,楚之珩便快速的将那颗毒药给吞了下去。

  楚之珩平静的说道:“毒药我已经服下了,燕城主您就不要为难雪儿了。”

  燕凌雪虽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置楚之珩于死地,但服下了燕苍城的毒药不死也能脱层皮,她红着眼对着楚之珩说道:“之珩,你是不是傻!”

  楚之珩柔声说道:“雪儿,我是不会让你答应燕城主离开我的,所以无论这颗毒药药性如何,我都愿意一试。”

  楚之珩话音刚落,他便觉着自己的胸口突然一下犹如被万千根银针不断的扎了下去,他疼得连忙的紧捂住了胸口半蹲了下去。

  燕凌雪看着楚之珩此时已经疼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她心疼的对着楚之珩大声喊叫道:“之珩!你怎么了?”

  楚之珩胸口的疼痛感逐渐的蔓延到了各个脏器之上,此刻的他满头冒着大汗,他有些撑不住的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继续的捂住了自己胸口,待这种由针刺感的疼痛演变为刀割样的剧痛之时,他便没能撑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已经在地上疼到身子已经有些扭曲却一声都没吭的楚之珩,燕凌雪睁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猜对了的对着燕苍城不安的问道:“爹,您不会给之珩吃的是噬心丸吧?”

  燕苍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没错,方才那颗毒药便是噬心丸。”

  燕凌雪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她哽咽的对着燕苍城大声说道:“爹,解药呢?女儿求您了,您快把解药给我,司鹰哥哥说过,服下了这噬心丸的人最终便会因脏器全部破裂而活活的被疼死,此乃我独孤城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的酷刑了,女儿求您了,您就放过之珩吧……”

  燕苍城郑重的说道:“雪儿,你已经是走了一遭鬼门关了,为父绝不允许你再跟着这臭小子,况且我魔教与他华山派本就势不两立,你与他绝不会有好下场,为父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好,只要这臭小子答应为父从此以后与你一刀两断,为父便给他解药让他走。”

  楚之珩侧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艰难开口说道:“之珩……宁死……也……也不答应。”

  燕苍城煽风点火的说道:“你死了知徽老头可就又少了一个徒弟,这二徒弟的仇还未报,大徒弟又死在我独孤城,真是可惜了。”

  燕凌雪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楚之珩受这番罪,而且她也知道了知徽对楚之珩的恩情实在是太大了,于是她狠下心来哭着说道:“爹,女儿答应您!只要您把解药给之珩,我便从此以后……与他一刀两断……再不来往。”

  楚之珩此时只能微弱的说道:“雪儿,你……住口……”

  燕苍城白了一眼此时哭成泪人了的燕凌雪,他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这臭小子还过半刻便没事了,这颗毒药也不是噬心丸,为父只不过是想让这臭小子也尝尝你昨日那锥心刺骨之痛顺便试探一下他罢了。”

  “爹,您吓死女儿了!”燕凌雪擦了擦自己的泪水高兴的说道。

  听到燕苍城的话,楚之珩便放下了心来,只要这燕苍城不逼迫燕凌雪与他分开,他便觉着这所有的苦痛他都能承受得住。

  燕苍城看着燕凌雪严厉的说道:“为父若是不给你这丫头一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怕,你这翅膀硬了当真就以为为父管不住你了,你若是再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为父便杀了你的心上人。”

  燕凌雪看着燕苍城坚定的说道:“爹,若那日夜里的事情再重来一遍,女儿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替之珩挡住那毒镖,女儿只能对您承诺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好自己不让您担心,女儿知道您是最疼爱我的所以唯恐我有任何的闪失。”

  “为父希望你这丫头能够说到做到。”燕苍城说罢看了一眼此时仍在遭受疼痛折磨的楚之珩过后便离开了寒冰地窖。

  燕凌风看了一眼楚之珩又看了一眼燕凌雪过后便懂事的跟着丫鬟一起走出了寒冰地窖。 漠雪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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