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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焦到了纳兰菁菁身上。
有羡慕的,有仰慕的,有嫉妒的,也有钦佩的。
尚书夫人故意抬高了声音,男方那边听见动静也安静了下来,京城第一美人的舞怎么能够错过,更甚者有一批公子就是为了纳兰菁菁而来。
“夫人过赞了,小女哪里担得上京城第一美人这样的称呼,是京城的水土养人,在座的哪一位小姐不是十分标志的可人儿。”
二夫人还在推诿,心里却高兴的不行。
尚书夫人这是在给自己的女儿创造机会。
何况还有两位皇子在,菁菁这支舞一定要跳的更加精彩才是。而纳兰嫣琬则是羡慕的不行,能够这样得脸,如果她是纳兰菁菁就好了。
纳兰菁菁则是作害羞装,低头不语,不说好也不不好,矜持不出声的害羞样子也赢得了公子们的好感,知道二夫人拍了拍她因为假装害羞而紧握的双手。
算是示意她可以去跳舞了。纳兰菁菁去换衣服,宴会上的人都在屏息等待。
二夫人不甘寂寞,看着公主殿下旁边的纳兰悠悠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对着左手边端坐着,却有些紧张的纳兰嫣琬打起了主意。
既然自己宽宏大量带她来了这样的宴会,那她不回报自己也么行。拉过纳兰嫣琬低头絮语了几句。
纳兰嫣琬眼神是有些不愿意的,可庄槐瑾一个横眉,她不得不壮着胆子来了。
她用手撰着衣袖,好消除自己的紧张感,抖着嗓子道,
“既然二姐姐去换舞衣,便有我家大姐姐来给大家展现一个才艺吧。”
纳兰嫣琬开了头,大家也就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
可是她实在害怕与人对视,一直低着头,显得小家子气十足,大家也就没了什么好奇。
“纳兰太傅可是我天朝仅有的第三位女官,想必肯定有一些过人之处,不然着女官身份是谄媚得来的不成?不知纳兰太傅意下如何。”
一位夫人在席上开口,她原就是最主张女子无才便是德的。
如今纳兰悠悠不仅当了女。
而且还在这样的宴席上坐在那样耀眼的位置,心里早就走了不忿的地方,借此机会正式开口。
各家小姐对于纳兰悠悠也是羡慕,当了太傅就有了品级,如此随意的进出皇宫,真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北冥语有些不满那位夫人说话的语气,想要反驳她,可是被身旁的纳兰悠悠给拦住了,她拍拍她的手示意不要冲动,另一边眉头也不皱的把手里的残茶喝了个干净。
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这位夫人想要让悠悠展现有何本事却不是什么无礼的要求,只不过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太傅这一官职是皇上太后给予的,若真像夫人所说的是因为悠悠掐媚得来,不是在讽刺当今圣上皇后鱼目混珠吗?”
说到最后,纳兰悠悠还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气势全开的样子不像平常人家的小姐,而大家也都知道,对当今圣上出言不逊那可是死罪!
那位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她没有想到纳兰悠悠还有着这样一张巧嘴。
“是本夫人失言,纳兰太傅当之无愧。”
纳兰悠悠抬头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不是她无事找事,她接着道,
“夫人不必自责,在座的各位当然知道夫人不过是一句玩笑在说悠悠伶俐罢了。既然夫人还有悠悠的三妹妹都如此的希望悠悠能够献技,悠悠便不再推脱了。还请尚书夫人帮悠悠找一把合适的九律琴来。”
尚书夫人为难的摇了摇头,她本就对琴艺生疏,家中也没有弹琴的小姐,如此让她找一把琴来,却是不太容易。
何况纳兰悠悠要的是九律琴。在座的夫人小姐也只是摇头,带的都是五律和七律,九律确实没有。
大家因为没琴而陷入了沉默,此是男子那边却传来了一个声音,“本殿下这里有一把九律琴,如纳兰小姐不嫌弃,便将就着用。”
说话的是太子北冥赭的声音!
小侍把琴传送了过去,琴看起来古朴无华,但识琴的纳兰悠悠却认识,九律琴中的名品……无音,取得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含义。
北冥语看着可吃了不小的一惊,太子哥哥从不让人随便碰的琴,如今就这么大方的借了?
纳兰悠悠大方的试了试音,音色空灵而没有杂质,确实好琴。
“谢太子殿下的琴,悠悠这厢有礼了!”
北冥赭面上带了笑,下手的北冥孤却有些吃味,脸色没有变化,却用力捏紧的手中的杯盏,哼,无情的女人,对北冥赭倒是温文有礼!
隔着一层薄纱,北冥赭只能影约看见纳兰悠悠的身影,俏生生的站里在花园之中,穿着月白色的裙子。
应该像是一株白玉兰一般好看吧。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没有纳兰菁菁的美貌,没有明慧的才气,偏偏只要简简单单的站在哪里就牵动着他的心。
纳兰悠悠抱着无音一步一步朝着戏台走去,步步摇曳,步步生莲,这样的气度和风华独独只有这个叫纳兰悠悠的女子才有,所以才叫人移不开眼睛,只连着心也要贴在身上似的。
戏台之上设了一张琴架和藤椅,纳兰悠悠拂袖,轻抚摸着无音琴身,坐了下来,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气。
玉指开始在无音上微微扶动,算是识琴。
识琴之后便是就是真正的抚琴了。只一首简单的清平乐,就提现了她深厚的九律琴功底,赋予了琴声以感情,琴声就变得更加感人。
一曲作罢,余音绕梁,一刻不能回神,不愧是当朝的唯一仅有的女官,冲这一手的琴艺就当得大师二字。
大家仿若从梦中醒来一般,纷纷赞叹起来,只二夫人庄槐瑾跟纳兰嫣琬表情不佳,原来是想把纳兰悠悠当做垫脚石的。
没想到却搞出了这样的情形,大家的赞美都给了纳兰悠悠,那后面自己女儿不就会显得平凡了吗?
纳兰菁菁是一路听着大家对纳兰悠悠的赞赏回来的,换了一身桃粉的舞裙,眉心点了一只桃花,烟视媚行,好看的不行。
“菁菁就去换了一身衣裳,这是……”
“菁菁已经这么出彩了,没想到纳兰家还有一个大小姐这么的出挑,这好女儿难道都去纳兰家投胎了吗?”
宴会上一位微胖的夫人笑着打趣庄槐瑾,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以前是纳兰菁菁京城第一美女,如今说不定要出一个京城第一琴师了。
纳兰嫣琬偷偷握紧了拳头,她费尽心机才得来这些夫人的一点好看,就被纳兰悠悠这样的一首曲子给简单轻松的盖过了,这叫她如何不气。
“悠悠献丑了。”
北冥赭是没想到纳兰悠悠的九律琴弹的这样的好,他瞪大了眼睛看戏台中心的那个白色身影,从这一刻开始坚信,这个女人真的是他北冥赭的命中注定。
而北冥孤则是小声嘟囔了一句,“很一般嘛,一听就知道没有用心弹。”
他听过许多次纳兰悠悠抚琴了,今天只能说是没有出错,并没有认真的在弹奏。
纳兰菁菁心中自是不服气的,那个戏台在她看来就像是为她而设计的一般。
如今莫名其妙的被人抢了风头,而且那个人还是纳兰悠悠,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她趁着纳兰悠悠还没有下台的时候,直直的走向戏台中心,纳兰悠悠无谓的看着她,眼神之下就有了交锋。
纳兰菁菁自小就跳舞,一支洛神舞名动京城,从此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她怎么能忍受别人比她更加出彩。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半分不显,一个月牙白,一个桃粉,各有风姿,纳兰悠悠凭借着气质,竟然也不输半分。
“知道姐姐的琴弹的好,妹妹的洛神舞便有姐姐来弹奏如何?”
纳兰悠悠就算成为了女官又如何,在她的眼里,不过是她的一个踏脚石而已。
只是纳兰悠悠的脸上并没有她想象中会出现的气愤,反而笑的一脸亲切,“妹妹的要求,我怎么好推辞,如此就由我来给妹妹伴奏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纳兰菁菁今日是你自己要挑事,后果自负。
纳兰菁菁不屑的用只有她们才能听到的声音冷哼了一句,“姐姐可要看好了,妹妹的洛神舞是怎样跳的!”
“早就听闻了妹妹的舞,一直未亲眼相见,如此我就勉为其难见识一下吧,妹妹可不要让我,哦,不,是在场的公子哥,甚至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失望哦。”
纳兰悠悠有意无意的挑衅让纳兰菁菁气闷,“哼,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专心弹好你的琴,若是出了岔子,姐姐你的惩罚了逃不掉!”
说完,两个人就各自散开了。
纳兰菁菁摆好了姿势,将水蛇一般的细腰露了出来,长长的水袖半遮着脸庞,只余两只黑葡萄一般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在外面。
而纳兰悠悠只是简单的坐在那里,没有舞裙,没有动作描写只是坐在那里就叫人不能忽视,真真是各有千秋。 名门嫡女不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