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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悝与魏贤的通话只有数秒,他不是很相信魏贤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解决“津门双石”的异常。因此,李悝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直接坐军机到达津门双石附近,彪悍的军士全服武装护着李悝靠近,把魏贤吓了一跳。
待军士们走近后,魏贤才发现所谓的全服武装并非武器,而是检测仪般的器械,十数士兵以极快的速度搭建好仪器,然后就是此起彼落的报告声,最后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得出确实无异常的结论。
李少将非常热情的紧握魏贤的手,并表示“沙子”归魏贤所有,魏贤见到这样的阵仗也就没有再去深问,反正喜怒双沙入手又与李悝建立了关系。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直接在津门县租用了货车,将满载的喜怒双沙运到“德州市”的夫子庙。
沙非常多的,李悝动用关系将整个县的大货车都调过来,37辆大货车浩浩荡荡的开往德州市。夫子庙必然是放不下这么多的,在德州的宋书玉联络了个露天空地,然后又派人前去接应货车部队。
净安通师徒不知何时已经离去,魏贤也不在意,随李悝一起坐车去了津门县的一个乡村,那里正是李悝的家乡。到了“李家庄”,李悝带着魏贤登上村落附近的一座山峰,站到一座较小墓园前,李悝指了指一个方向,魏贤抬眼望去,发现所指的正是津门双石的方位。
如果津门双石没有被清除掉的话,那个墓园所对的正是那扇石门,“这是风水的问题?”魏贤疑惑。若是风水的问题,那李悝祖先的墓就不该这样放,津门双石比李家墓更早出现在那个方位的。
魏贤对风水是一知半解的,但他的新个仆从勿虚对此颇为精通,勿虚倒是个机灵的和尚,走到远处发了一段信息给魏贤。魏贤打开一看,信息上写着“双禄朝垣”,禄就是功名利禄,垣则是官署,这个风水局就是“官运亨通”的意思。
魏贤朝勿虚招了招手让他过来不需避讳,他是确实对风水不解的,直接问道“为什么会把喜怒双石指为双禄?”
李悝闻言露出苦笑,勿虚则是习惯的想要单手行礼,然后意识到自己如今不再是和尚打扮,赶紧放下手,“若非随行而来,仆下也是以为如此的”。勿虚的意思是,若非魏贤出手消灭的话,他也以为津门双石具有“双禄”的效果。
勿虚这些“品修”凭的是感应,在他感应中,津门双石并没有邪味,“邪”味就是指非正派的品信气息。即是没有邪味,单从津门双石的造型,方位及与周围环境形成的气氛,营造出来的就是“禄”的增涨,所以,李悝祖先找来的“品士”才会布下“双禄朝垣”风水局。
魏贤对李悝的家族了解不多,只知道其祖上一直是贫农,直到炎党领导的战争时,李悝的爷爷参军并一路活到建国,从而拥有了权势。这个墓园是50年前修建的,建完后,李家在军中的地位一直下降,而在政府方面的子弟则一直扶不起来,所以,李家一直疑惑不解。
找魏贤前来破解津门双石,并非哪位“品士”看出“双禄朝垣”风水局是个伪局,而是李悝的爷爷托梦了。这还得归功于魏贤恢复了“恶欲镇地虎红包阵”,才使得“托梦”这种断隔五千多年的超凡事件才会重新出现。
李悝的爷爷托梦只是说津门双石碍了李家前途,并没有说魏贤很牛逼,事实上李家老爷也不可能知道魏贤。李悝得到爷爷的托梦后就着手寻找“品士”,恰好有魏贤处理“西江嘴”异常的监控落在他手里,这其实也是机缘巧合。
李悝的部队当时就在附近拉练,设立了较多的临时监控,把魏贤的给拍了进去,而李悝又凑巧知道西江嘴有异常。相信风水的人自然相信机缘,李悝又与魏贤有过接触,所以,就找魏贤来处理津门双石。
李悝想让魏贤重新布“双禄朝垣”,魏贤表示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然后借口观察地势带着勿虚走到僻静之处,让勿虚护法后,魏贤灵魂进入“魔魂职司”位面。不管哪一种风水局,其实都是形成“红包阵”,然后与六极秩序形成直接的联系。
比如说“禄”,神魔巫妖仙佛里都有掌管“禄”的职司,双禄意味着“两极禄司”的注视,这其实是不对的,站队需要明确,不能贪心,否则就得到反效果。祭、召、市、泽、眷、谴,这六种方式必须明确选择一种,然后以其为核心建立风水阵。
风水阵即然是红包的一种表现方式,就具有“发与抢”的规则,也就是说,李家必须不断的发出红包让所选择的职司获得好处,才能得到“功名利禄”。但人要作死就算有风水阵也是保护不了,所以,魏贤去魔魂职司就是问一问,李悝这个家族有没有作死。
所谓的问,就是发红包起一卦,问的对象是“禄司”的掌职者“多禄魔君”。多禄魔君抢了魏贤的红包给出了答复,李悝家正常情况下是三代禄尽,也就是到了李悝这一代,官就做到头了。
但这是正常的情况下,若是有风水阵的话,就能延续禄运,也不是说风水阵一直运转就一直能保证禄运亨通。具体有多种选择,比如每代都能做到哪一级的官,又或者几代都平庸,积攒到某代时爆发出来,使这一代官极至高,从而保证数代的富贵。
风水是“损多数利少数”的行为,特别是红包创造位面的背景,风水形成的“红包阵”会抽调区域内的“品信”,这就损害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当然,大部分人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拥有品信,也就不知道自己的“禄”被某个权贵窃取走。
“这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被代表啊”,魏贤吐槽道。
若是让勿虚来解释风水,他必然会说出很多的理论,但就魏贤而言,风水阵就是对接口的问题。想要福,就与福职司对接,想要禄就与禄职司对接,找到正确的“口”是非常重要的,否则提着祭品拜不到神的现象就会出现。
由于风水“损多数利少数”的特性,布风水的“品士”一般都会有所损失,损失的是什么则视风水阵的大小及属性而定。厉害的品士一般命都不长,原因也就在于此,毕竟是伤了大部分人的利益也就是所谓的“天和”。
因此,魏贤虽然愿意帮李悝布双禄风水局,却也不会折损自己的寿命,他让正在运输的车队里抽出一辆,将装着喜沙与怒沙的30个麻袋放到了山上,然后让李悝去请来雕刻大匠。
雕匠很快就到位,然后根据魏贤提供的图像以“喜怒双沙”混凝成的沙土进行雕刻,总工雕出9尊神态不一却相同五官的雕像,此雕像就是“禄魔君”。但要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禄魔君的相貌很大众,看谁都觉得像,这自然是因为禄魔君本身是没有“脸”的。
职名是从来没有变更的,但掌职者却是代代不同,容貌自然也就不固定,西雍位面的六极掌职者都是红包残魂,并不是正版的,所以,在容貌上其实并需要较真,只要把“禄魔君”的特点表现出来就行。
九尊禄魔君的雕像看似杂乱实则有序的摆放到墓园四周后埋进土里,由于对接的是“魔极”,那就需要举行“市”仪。李悝自然希望世世代代都官运亨通,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必须做出选择。
最厉害的就是九代增禄,但魏贤是不可能给李悝摆这样的风水局,他只给了李悝三代增禄的选择。然后,李悝就需要一个“红包”,这个红包就是墓园里所埋之人,已经转世投胎的李家祖先就没有资格,只有尚未投胎的才行,但这也表明此人为了子孙后代放弃投胎。
一旦风水局的时限到达,做为“红包”媒介的灵魂就会灰飞烟灭,这就是风水局的代价之一。事实上,这个李氏先人类似“传令兵”,是“禄魔君”与李悝家族勾通的桥梁,也是确定李悝血脉后代,以免“禄”增到非血缘关系的人身上。
这同时也意味着,一旦李悝没有直系后代,风水局也就尽了。
李悝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还没首次知道摆风水局有这么多的门道,他也就有了疑惑,因为他听到的风水局一直是很简单的,只需要付钱就可以了,哪里还需要牺牲一个先人?魏贤没有去解释,让勿虚报上家门。
勿虚取掉帽子露出光头,表明自己是三瀑庙的庙主,李悝虽然家在津郡,但他驻守地却是洛郡,对三瀑庙自然也是如雷贯耳。勿虚证实魏贤所言非虚,李悝所谓的付钱即可摆出来的风水局,自然都是假的,再小的风水局都是有“损益”的。
而且,魏贤摆出来的风水局是见效极快的,只要摆下来,不出一年,李悝族中必然有人的官位出现变化,自然是好的变化。
李悝同意了,只是他表示不知道哪位李家先人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这一点就不需要他来操心,李家先人还有好几位没有投胎,最近的就是李悝那位参加开国战争的爷爷,而为了子孙后代愿意牺牲的先人还是很多的,这位李家爷爷毫不犹豫的同意充当“红包”。
市,就是交易,是专属于魔极的沟通方式。
李悝率家族所有直系成员祭祖,同时举行“市”仪,九尊禄魔君的雕像在“市仪”举行时正式形成风水阵。李家“先人”的灵魂融入风水阵中,它此时就拥有与魏贤一样的功能——红包。
不过,自主性是没有的,也无法向禄魔群以外的“发”,也不具备“抢”的资格,只是单向的发红包给禄魔君。而禄魔君收够金额后,就会降临红包给李家先人,李家先人再以托梦的方式告诉子孙,最近有什么机会升官之类的信息。
魏贤花了将近12天的时间帮李悝搞“双禄朝垣”风水局,他倒没觉得不耐烦,布这一局风水,他也将很多理论付诸于实践。而勿虚也在旁边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李悝也得到了确实的好处,几方人马都感到开心,开心最重要。
从津郡返回洛郡德州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露天仓库,望着满满当当的麻袋,魏贤很是满足。双禄朝垣风水局证明了喜沙与怒沙的作用之一,即是能沟通六极职司,直白的说就是“金身像”。
三瀑庙供奉的是“普洱”,这雕像也是金身像,只是以为六极秩序没有恢复,勿虚和尚想跟祖师沟通也是办不到的。如今炎国四分之一的领土都恢复了秩序,勿虚也能时时拂尘埃的与“普洱老祖”沟通,只是普洱老祖仅是残魂,回应的时候并不多。
文桑子寻找眷与谴的道路比较曲折,最近的行程是已经去了“农神沟”,那地方人烟稀少,穷山恶水,一个不小心估计会把命丧在那里。不过,比起在枪林弹雨真实战场上的四个仆从,文桑子的境况又好了一些。
杨诚坤等人在北陆各自组建一支雇佣军,参与北陆国家部落之间的战争,替魏贤收集了大量阶位不错的“品信”。四个仆从虽然没有死,他们组建的队伍却是死亡率极高,再加上枪支弹药的补充,宋书玉已经汇过近千万的资金。
韩兴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但要痊愈至少需要6个月的时间,主要是他当时潜在水底被劲风卷到了岸上,这让魏贤没有在第一时间治他,所以,韩兴能活下来还真是靠他自己命大。 红包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