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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米勒一次报恩就算还了他们那顿饭了,可没想到希亚第二天一出门就和米勒撞了个满怀。
“你们跟我来。”
希亚一个困意满满的哈欠还没打完就被小孩拽着往街上跑,莱斯整理好行李下楼时恰好捕捉到两个模糊的背影,脑中神经隐隐作痛。
莱斯:……我是不是不该带她出来?
米勒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小镇上生活,在错综复杂的街道路口穿梭时完全就像一条泥鳅一样。
“你慢点,别跑这么快。”希亚对这里半点不熟悉,好几次都差点撞到墙上,好在有她的小碎步及时救命,不然她就不用见人了。
米勒在一件小破屋前停下了脚步,指着屋子兴奋地说就是这里。
希亚的双手撑着膝盖不同喘气,“你让我缓缓……这里是哪?”
米勒两只小手不安地乱动,挠脸说:“那天我骗了你们,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龙族在哪里,对不起。”
希亚拍了拍米勒的肩膀,“没事,知道最好,不知道也没有关系,这事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
米勒松了口气,又有些激动地晃了晃希亚的衣角,“虽然我不知道龙族在哪里,但是泰莱奶奶知道,她可以告诉你们。”
泰莱奶奶?希亚看着破败屋子的门渐渐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精神饱满的老人,她看到了她身边的米勒,招着手让他赶紧到她身边去。
“今天怎么来看奶奶了,是不是又想听奶奶讲故事了?”米勒亲昵地抱住泰莱奶奶,向她介绍自己带来的人。
“奶奶,他们是好人,要是没有他们我昨天就饿死了……”
“米勒住口!你忘记我怎么和你说的了吗!”
米勒被泰莱奶奶吓得住了口,想要辩解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只能委屈地低下头。
莱斯抱着行李追上希亚的脚步,旁人看都不看,抓着希亚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希亚的脑子本来就乱,被他这么一搅,连他说的什么都听不清,满脑子“嗡嗡嗡”。
“你是……莱斯!”
泰莱奶奶把手中拿的东西放到一边,直接朝莱斯奔过来,“你是莱斯对不对?”
莱斯被叫了名字才开始打量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哪位?”
泰莱奶奶酝酿好的激动情绪瞬间消散,他狠狠地拍了一把莱斯的背,凶巴巴地道:“你这个臭小子,在外面玩久了连同族的长辈都不记得了!”
同族的长辈!希亚吃惊地看向泰莱奶奶,这么说她面前这位老人也是龙!
泰莱奶奶把莱斯揪到屋子里,留下希亚和米勒两个人懵懵地你看我我看你,还隐隐听见屋子里传来惨叫声。
希亚挪到小小的米勒身边,附身问他:“你这个泰莱奶奶……一直这么凶的吗?”
米勒连连摇头否认,“泰莱奶奶平时一直很和蔼,今天这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屋子里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希亚和米勒踮着脚尖悄悄走到门边,刚拉开一个小缝准备偷看门就被直接打开了,希亚站得笔直,朝泰莱奶奶扬起一个无害的笑容。
“小姑娘进来吧。”泰莱把米勒也往屋子里牵,“本以为有些事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说了,没想到还能遇到一个同族。”
米勒被泰莱奶奶牵着,有些懵懂地问:“泰莱奶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希亚和米勒世差不多的反应,用手肘怼了怼身边被训过一同的莱斯,让他赶紧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泰莱奶奶是龙族的长老了,从小看着我长大,只是后来我从龙族跑出来,都没有再见过她老人家了……”
泰莱奶奶瞪着莱斯恨不得再打这个小没良心的一顿,只不过几分钟过后,她还是叹了口气。
“你当初跑出去也好,省得跟着我们受罪。”
那些旧事都过了几百年了,曾经的参与者现在变成了叙述者,说起从前泰莱奶奶一下子面容憔悴,她回忆着说:“那时候人族为了源源不断的灵力向龙族开战,龙族寡不敌众被逼着只能将自己的踪迹藏匿起来,现在龙族的入口一百年才打开一次,距离最近一次打来入口还有两年。”
莱斯安静听完后脸色不是很好,希亚也不打扰他,有些事、有些情绪旁观的人或许可以理解,但永远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她的安慰在整个族群的抗争面前显得无比卑微。
更何况她还是人类中的一员。
“那您怎么没有和族人一起离开这里呢?”希亚小心地问泰莱奶奶,时刻注意老人家的表情,要是她的问题戳到了老人家的伤心处,那她就立马转移话题。
不过泰莱奶奶对于这些事情早就看开了,“我在这里都生活了大半辈子了,不想再到处折腾了。”
她一条老龙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泰莱奶奶又开始拿莱斯开涮,“你说你这么多年跑哪里去了,居然连开战这种大事都不知道。”
莱斯不敢说他这么多年一直被关起来了,就拉出希亚来挡枪,“我这么多年就是谈恋爱去了。”
泰莱奶奶:……
希亚:……
默默吃瓜的米勒:……
“你别拉人家小姑娘下水,你溜出去玩了多久?人家小姑娘才出生多久?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要龙脸呢!”泰莱奶奶发现莱斯这条龙越长大越不靠谱,还欺负起人家小姑娘了,啧啧啧。
莱斯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您别不相信,我耗费那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她出现。”
泰莱奶奶抄起一把新鲜菜叶就朝莱斯扔了过去,“你还说!你还说!龙族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光了!”
希亚在一旁闷笑,是不是还附和一两句,默默在老人家心里刷着好感值,她偏头看米勒,发现他咬着一块泰莱奶奶做的饼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
米勒鼓着腮帮子往希亚身上靠了靠,手指着那两个在屋子里你追我赶的人,“小姐姐,你能相信在我们面前打架的两条龙吗?人们不都说龙很可怕吗?”
米勒脸上写满了困惑,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希亚摸了摸米勒毛茸茸的脑袋,眯眼笑道:“人们总是会说些真假难辨的话,你要学会自己去辨别,你看——”
她撑着脑袋看戏,语调也变得轻快起来:“他们不是很可爱吗?” 快穿之虐渣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