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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苏文清神色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昨晚闹了大半夜,今天一早又出了这事,可谓是身心俱疲。
“先吃点。”苏唯亦把打包好的饭盒放到他那边,自己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vip病房里,配套挺齐全,空间也宽敞,但是此刻却显得有些格外空寂了。
苏唯亦夹了一块辣子鸡丁嚼了两下,时墨挨着她坐,凑过去小声的问:“你外公怎么了?”
苏唯亦没答话,瞅准她开口的瞬间塞了一块甜腻腻的辣子鸡过去。
“咳咳,这什么?”甜的发腻的辣子鸡她真的第一次吃。
说话间,苏欣怡推门进来,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然而三人都没注意到门边的动静。
苏欣怡不能接受这种被人冷落的局面,再抬脚落地时高跟鞋“哒”的一声重重踩在地板上,惹得苏文清频频皱眉,“你爷爷还在昏迷,动静小点!”
声音不大,但是训斥的意思很明显,苏欣怡紧咬着唇角,脸色发青。
苏文清摸了一把脸,眼底的乌青未散,声音干涩却温缓:“小七,你也忙活了一上午了,先回去休息吧,等你外公醒了我再通知你。”
苏唯亦吃完最后一口饭,不紧不慢的把垃圾分类收拾好,点头:“行,那我先走。”
两人一同出了病房,时墨手上打着石膏,苏唯亦把她让到里面。
时墨抬起左手挽上她垂落的胳膊,笑嘻嘻的夸:“七七男友李MAX!”
“我去找医生,你下去等我?”苏唯亦抬了抬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从包里拿出车钥匙晃悠。
“行,那我先下去。”嗅到危险气息的某人选择溜之大吉。
但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苏唯亦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询问了详细的病情,人老了各项机能都在退化,只能慢慢养着了。
车上,车载音响里放着一首缓慢的抒情歌谣,时墨歪到在副驾上休息,苏唯亦动作放轻上了车。
“嗯?你下来了?”时墨只是闭眼假寐,苏唯亦一上车她就睁眼了,不过是真的困,打个哈欠生理泪水直流,“你和苏家那些人怎么回事?”
“你那胳膊怎么回事?”苏唯亦单手撑在车窗上,一手点了一根烟,并没有急着离开。
时墨看着白烟之后那半眯着的凤眸,再配上一身又冷又颓的气质,活脱脱像个勾人的妖精。
看了好一会儿,等那根烟燃了一半时墨才开口:“我说摔的,你能信吗?”不等苏唯亦回答,自己又否定了自己,“肯定不信。”
但是不死心:“不过我可以选择不说,对吧?”
“可以,”苏唯亦掐掉还剩一半的烟,升窗启动车子:“去哪,我送你。”
“回家。”
午后的街道上没有什么车辆,一路顺畅无阻,这小区私密性极强,苏唯亦就在门口把车停下。
“七七那些事我还是放不下。”在关门之前时墨还是决定和她坦白,也是希望她不要阻止她。
“呵,谁又能放的下呢?”抽完那没抽完的半根烟,离开前从反光镜里看到了医院那个男人从小区出来。
汽车离开时阴沉了半晌的天也终于有了动静,噼里啪啦的雨点砸落在车窗上,又很快汇成一股溪流流下去,苏唯亦躁动的心却因此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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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江河盯着收到的信息,疑惑:“我感觉苏小姐和苏家的关系有点微妙。”
“苏老的病情怎么样?”江时珩把手机递还给江河,手揉了揉太阳穴,对于自己这副破败的身体深恶痛绝。
“还在昏迷,醒来应该就没大碍了。”江河如实回答,“但是苏小姐还单独去见了苏老的主治医生,好像是想安排苏老做个全身体检。”
“去联系几个专家。”江时珩没有一丝犹豫的开口,默了几秒又叮嘱道:“不用让路叔知道。”
江河点头应是。
天阴沉的厉害,好似随时会有一场疾风骤雨,书房的窗有一扇未关紧,有风吹进。
当夜,江时珩受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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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墨家离开,苏唯亦直接驱车去了城西。
从高速路下去,越是接近城西之地街道两边越是破旧,笔直的公路两旁是高矮不平的厂房,之后是陈旧的居民楼。
下午三点,天色暗的宛如七八点,苏唯亦开着车绕着市中心走了一圈儿,到处都是脏污。
破败的街道上是年久失修的危楼,地砖翻起,雨水、污水混合着冒泡,一脚踩下去不是泥坑就是水坑,广场前的商店亮起灯照亮了门前那块儿地。
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但是廊檐屋瓦下尽是三三两两躲雨的人。
苏唯亦等到天彻底黑沉下来,街边灯红酒绿的酒吧开始营业的时候才下了车。
人来人往的娱乐场所是天然的掩蔽所,无论是打探消息还是掩藏消息。
改进后的NT-3服用过量其实和酒精中毒死亡的症状差不多,或许那些东西已经算得上真正的毒.品了,比常规毒.品都要霸道的一中病毒型毒.品。
辗转了好几家酒吧,喝了太多的酒,苏唯亦想她的胃现在像个调酒的容器,洋酒、白酒、啤酒一通乱调,好在头脑还算清醒。
上了车给还在熬夜加班的杜锋去了一通电话,“喂。”
杜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加密号码,迅速接起:“出什么事了?”
“有空吗?来接我。”随后苏唯亦报了一串地名。
挂断电话后,苏唯亦开着车窗抽烟,夜风一吹还有点凉。
“美女,借个火?”来人一头黄毛,一件白T,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松松垮垮的卡在胯骨之上。
“您这非主流?”苏唯亦眯着眼盯了会儿他的装扮,把手中的打火机抛了过去。
“哥哥这就是单纯的穷。”那人点了一根烟,劣质烟味随着他的动作窜到鼻子里,呛得人难受。
苏唯亦咳了两声,那人立马把指尖的烟挪远了点儿:“哟,这烟味道是有点儿大。”瞟了一眼车头的车标,胳膊撑着玻璃窗压下来,“妹妹开着这么好的车来逛贫民窟?”
苏唯亦也压低了嗓子,“看上个穷小子,住这块。”
“嘿,您这架势吓到人了?”黄毛笑得贱兮兮的,“要不考虑一下哥哥?哥哥胆大。”
苏唯亦只笑笑,吐出一口烟圈儿,“我叔在来的路上了,他可是刑侦大队的队长。”
黄毛愣了一下,随即坏笑,“那我们搞正常恋爱还能被抓?”
“那不能,”苏唯亦摇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笑得寒凉:“但刻意耍流氓可就不一样了。”
“那哥哥也给妹妹一句劝,这地儿流氓可不止我一个。”说完收回伸向苏唯亦脸蛋的手,隔着虚空点了点她的胸口。
隔着缓缓上升的车窗,苏唯亦眉眼渐渐冷漠。
这个人,是当时鑫源大厦车库的那个小弟。
外面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车窗上还未干涸的水珠又汇成一股股的细小涓流,苏唯亦又点了一根烟吊着精气神儿。
午夜十一点四十,杜锋弯腰敲着玻璃窗,‘咚咚咚’富有节奏感的三声,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
苏唯亦按下中控,起身爬到了副驾。
“开着千万豪车来这地,不怕被抢?”车厢内酒精味和烟味混杂,窒息难闻,杜锋开了窗通风。
“这不目标大吗?”苏唯亦把座椅调到一个舒适的角度,安心睡觉。
“有收获吗?”
“见到了之前那个跟班算吗?”
“当然算。”杜锋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应着。
五年前的旧案以及一年前的爆炸案早已经结案封档,他们有心无力,苏唯亦的这个消息足够让人疯狂。
“不过不能冒险,下次要来的时候提前给我通个信。”车子转弯上了水泥路,杜锋又不放心的问:“这两天见过墨丫头没?”
“那家伙执拗的不行,从京都回来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她是不是也在这边查?”
杜锋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几句都没听到身侧之人的回答,扭头一看才知道她睡着了。
杜锋把车停在路边,从后座上翻出一条毛毯给她搭在身上,叹息,“两个小姑娘。” 江少的暖婚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