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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炘湄,你不要在扯东扯西!你杀害月华宫弟子不假,我渺云楼被灭门不假,我的修为因你而废不假!各位掌门,难道你们任由一个混沌凶灵在这里胡作非为吗?!”王馥知撕心裂肺的吼道。
“月华宫弟子是否为柏炘湄所杀,尚待查证。”秦玉绦扬声道。
“在这里胡作非为?王姑娘,柏炘湄是我济灵门的人,这里是我济灵门的正厅。”柏炘源目光不善的看向王馥知。
“你,你们……”王馥知嘴唇哆嗦着,瞪着小眼睛在柏炘源和秦玉绦面上扫来扫去。
眼前一片乱糟糟的情况。
每人各执一词,且月华宫和济灵门两大顶级门派此刻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让面前的情况陷入僵局。
柯叙之揉揉头,道:“月华宫弟子之事尚待调查,渺云楼灭门之事也有疑点,各执一词,且秦遇清公子从始至终看来大有莫须有的罪名受牵连而死,现在尸身不知所踪实在是可怜,这些事情需要各大门派继续调查,但对于柏炘湄,诸位有何打算?”
“哪怕那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可她现在的身份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交代。”叶岷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巡视一圈。
杀了她吗?如何杀?怎么动手?
留下她?她能控制的住混沌神力,济灵门的力量,将凌驾仙门百家之上,这绝不是众人想看到的结果。
几经商量无果,长惜看了柏炘源一眼,点点头。
柏炘源扬起手,俊脸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各位,人命之事有待调查,但炘湄之事,必须解决,为保济灵门百年声名,为告慰家父在天之灵,也为世间苍生平安,不如……将炘湄封印在墟镜里,如何?”
听到柏炘源的决定,柏炘湄瞪大眼睛抬起头。
“什么?”
“这……”
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柏炘源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柏炘湄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理应拼尽全力护她才是,可他却做出这样的决定。
封印在墟镜中,这行为,无异于大义灭亲。
柏炘漓看着沉默的柏炘湄,默默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
“我父亲当年,也是舍了命封印混沌残灵,造化弄人,谁也没有料到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所以……”柏炘源向众人行礼,一字一句道:“看在先父的在天之灵,饶炘湄一命,但混沌凶灵不可放任不管,仍旧烦请各位掌门,再集百家之力,将柏炘湄,永生永世封印于墟镜。”
哥哥做出这样的打算?
也好。
一片死水的心底叫嚣着哭泣,却撼动不了柏炘湄外在的情绪,麻木的表情,麻木的感觉,任凭众人七嘴八舌的安排。
终于尘埃落定,柏炘湄由距离燕苍山最近的共阳丘往生堂暂时看守,而各掌门商讨封印之事。
是夜,长惜,柏炘源,柏炘漓来到临行前柏炘湄的房间。
“湄儿。”柏炘漓上前,拉住柏炘湄。
看着柏炘漓一颗颗落下来的泪,柏炘湄很想一起难过,但除了心底的疼痛,她感受不到任何情绪,只能僵硬的抬起手:“姐姐,别哭。”
“其实,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过,我不可能一直让你在墟镜里。”柏炘源坐在桌边,坚定道。
柏炘湄十分疑惑,目光在几人面上凝视。
长惜道:“你恶煞缠身之命,我寻遍世间也无办法破解,而你十九岁上有死劫,无解。后来我与门主商量,若是不能破解,或许可以躲避。”
“又是眼下这样的情况,将你关在墟镜里,也未必就是祸,待躲过十九岁的劫数,再找机会救你出来,也不迟。”柏炘源接道。
原来是这样?长惜姑姑,哥哥姐姐早就为她打算好了一切?
若是她一人,哪怕叛出仙门又如何?可柏炘湄的身后,是割舍不掉的济灵门,如何能为所欲为?她有太多牵绊。
“好,听哥哥姐姐的。”柏炘湄平静道。
几人看着她自从回来便一反常态,平静的出奇,乖巧的可怕,长惜不由得上前来为她探寻灵脉。
汹涌的灵力与煞气在她体内澎湃着,昭示她与从前的不同,可除此之外,心智完全,神智清醒并无异样。
或许是接连变故,又逢秦遇清身死,才让她性情大变吧。长惜这样想。
“阿肥。”柏炘湄将它从无尽中唤出。
“以后,你陪在姐姐身边,像陪着我一样陪着姐姐,知道么?”柏炘湄对阿肥吩咐道。
“湄儿?”柏炘漓泪眼朦胧,全然没有平日里端庄典雅的模样。
“姐姐,混沌残灵已与我融合,现在它就只是一品灵犬。我去墟镜后,不能将它带去,让它代替我陪伴你保护你吧,相信你很快,就要嫁给景公子了。”
听着柏炘湄似一夜之间成熟起来的交代,柏炘漓紧紧握着她的手,声声痛哭,说不出一个字,只不停地摇头。
“阿肥,听到没有?”
“吼,吼吼。”阿肥认认真真的甩甩头,回应着柏炘湄。
“初七,还是湄儿的生辰啊。”柏炘源叹道。
“生辰过不过有什么打紧,哥哥不必费心,也不必难过,回来是我的选择,入墟镜也是我的选择,能保济灵门百年名声,我心甘情愿。”柏炘湄不停地为柏炘漓擦去滚烫的泪水。
“炘湄姑娘。”门外传来秦玉绦的声音。
长惜开门放他进来,秦玉绦道:“是我打扰了,但是关于遇清,我还是要来问一下。”
“秦公子想问什么?”柏炘湄淡淡道。
听着柏炘湄话中的疏离,秦玉绦微微一愣,道:“遇清,真的死了么?”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结在柏炘湄的身上。
柏炘湄虽不明白为什么心底那个自己疯狂叫嚣着不要告诉秦玉绦,但她还是遵从心底的声音:“他确实死在我面前。”
秦玉绦不能相信柏炘湄居然如此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定定的盯着柏炘湄:“他果真……那他的,尸首呢?”
“我说了,我不知道,当时我浑浑噩噩神智丧失,后来我做了些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醒过来时,我在一不认识的地方,而秦遇清的尸体,早不知被我丢到哪里去了。”柏炘湄摸着阿肥的狗头,不去看秦玉绦的目光。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