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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醒了,便一起来用饭。”秦遇清为他切完脉,拉着弗离坐起来。
弗离迷迷糊糊间没看清楚眼前之人,待看清之后,神色瞬间怔住。
又是一声哀嚎,倒回了床上。
“我怎么能这么倒霉啊,怎么又是你啊秦遇清?”以袖掩面,弗离并不想看到秦遇清这张脸。
“道长,是我们救了你,你怎么这个反应?”柏炘湄十分不解,弗离不会是被打的傻了吧,见到秦遇清像见到讨债的一样。
“若不是因为要遇到秦遇清,我会被打吗?”听到身旁还有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弗离又“嗖”的一下坐起来。
上上下下打量着柏炘湄,确认并不认识她,弗离目光中的困惑之色更重。
“道长,此言何意?”秦遇清也是满心疑惑。
弗离一脸的生无可恋,闭着眼睛不看秦遇清一眼。
“你怎么回事啊?难不成是秦遇清让你去勾、引良家妇女的不成?你勾、引未遂,被人家夫君当街打了个半死,我们把你救回来的,你醒来没一句感激的话,反而将你的破事栽在我们头上是何道理?”
柏炘湄牙尖嘴利,噼里啪啦的说话并不客气。
“呦,你是哪位啊?”弗离见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我……”柏炘湄犹豫了,该说哪个名字呢?说自己是柏炘湄,按弗离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说不定就将她当年的事说出来了。
可若说自己是佟幽……在秦遇清看来,会显得自己是心虚吧。
毕竟如果没有什么秘密,又何妨坦白身份?
见她左右为难,秦遇清心内一片清明,眸色深深,缓缓替她开了口:“道长,她是柏炘湄。”
“嗯?”
“嗯?!”
柏炘湄惊讶于秦遇清的抢白。
而弗离则是惊讶于她的回归。
“等等等等,什么情况?”弗离有些摸不着头脑。
再瞒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柏炘湄解释道:“道长,是我呀,我是柏炘湄。”
“你……不是在十年前就死了吗?”弗离终于捋顺了自己凌乱的思路。
“嗯,但是我借命重生了。”柏炘湄摊开手,在地上转了一圈。
“真是奇哉怪哉,重生之事不少,可像你那般用销生咒自尽的人还能重生,我可是第一次见。”弗离惊叹道。
“道长,遇清有一事想请教道长。”秦遇清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
“什么事?”
“她……裂掉的元神,可有办法补救?”余光扫了扫呆若木鸡的柏炘湄,秦遇清鼓起勇气,在两人面前问了出来。
“你知道?!”柏炘湄慢慢瞪圆了双眼。
今天的事,真是一件比一件刺激。
“是只有你自以为他不知道吧。”弗离散漫道。
这个弗离,果然不能信他:“不是要你别说的吗?”
弗离一脸委屈道:“我也没办法啊,真的是凑巧,我帮你瞒了三年,可谁知就是那么巧,他就知道了,对我拳脚相向威逼利诱啊,我只能招了。”
见他胡编乱造,三分真七分假,柏炘湄摇头叹气。
秦遇清缓缓走到柏炘湄面前,轻轻将她抱住:“对不起。”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她这些日子费尽心机的瞒着他,在他眼里,岂不是很好笑?
“当年,本就是你为了救我而死,我那样做,是应该的。”柏炘湄将脸埋进他胸口,沉闷出声。
“为你,我怎样都可以,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撕裂元神,飘荡这许多年。”秦遇清更是紧紧拥住她,心底一分一分的疼起来。
回抱住他,悄悄引灵,她发现,原来他心底的悔,竟是来自最深处的,源于她的裂魂。
这些年,他亦不停地打听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回她的元神,月华宫的藏书阁都被翻烂了,也没有一种咒术可以唤回她。
原来,他从来都是那般相信自己,哪怕有过误会,哪怕渐行渐远,哪怕十年前他们从郎才女貌的璧人,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他都在心底的最深处,相信着她。
“你怎么能这样傻?”柏炘湄紧紧抱着秦遇清,不肯放开。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秦遇清不知该如何表达。
感受着从他心底传出来,浓烈的悔意,柏炘湄空荡荡的心尖抽嗒嗒的痛。
“我们要好好的。”柏炘湄软糯糯的出声。
再多说什么都是无意义,过去恩恩怨怨已成云烟,莫问前世路,珍惜眼前人。
秦遇清放开她,吻向她小巧的鼻尖:“……好。”
若是她元神寻回来,还能像这般依赖他,他自然是愿意的。
“咳咳咳。”
见他二人旁若无人的亲近起来,弗离感觉又要晕厥。
注意到床上还有个人,秦遇清和柏炘湄终于分开,一左一右架起了他。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弗离鬼哭狼嚎,被他二人架到了桌边。
“先吃饭。”柏炘湄递给他一只勺子,没有拿多余的筷子,只剩一只汤勺。
话都说开了,柏炘湄心里也坦然明亮了许多,室外月色皎皎,室内气氛融洽。
“所以道长,到底有没有办法补救我的元神?”柏炘湄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你不是会引灵?你没引过?”弗离不答反问。
“我试过呀,试了多少次,找不到,一点气息都没有。”
柏炘湄也很困惑,究竟为什么,她可引天地万物之灵,哪怕是秦玉绦飘荡在逐光山十年之久的灵识,也被她找了回来,可她独独,就是寻不回自己的元神。
“呵呵,你找不到就对了。”弗离一边不客气的大口挖着肉吃,一边漫不经心道。
“此言何意?”秦遇清放下了筷子。
“我方才还疑惑,为什么又是遇到秦遇清让我修为丧失,过去数十年间,我也没有要全你的劫数,怎么会遇到你而丧失修为呢?原来是柏炘湄,是你回来了。”弗离目光不善的看向柏炘湄。
弗离不着边际的一席话,让二人听的一头雾水。
“……道长你在说什么呀。”柏炘湄梗住一口气,迷惑非常。
她不就是问问元神可不可以找回来吗?怎么扯出这么一堆没用的话来。
“若是从头说起,话就长了。”弗离看向窗外的明月,神色是难得的一本正经。
“那不如长话短说?”柏炘湄十分中肯的建议道。
“长话短说也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
弗离用勺子柄敲了下柏炘湄的脑袋。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