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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柏炘湄猩红的双目,泛着泪意,急切的神情,秦遇清长臂揽她入怀,沉声道:“我懂得你的心情,我懂。”
再闻到这熟悉的兰香,柏炘湄无论如何推不开他,埋在他的胸口,痛哭失声。
足足哭了半个时辰,柏炘湄才抽抽搭搭的止住了哭泣,眼睛肿成了桃子,原本肉乎乎的小脸看起来更圆了些。
这一次痛哭,才是真正的将情绪释放出来,柏炘湄心中轻松不少,望着秦遇清前襟一片湿润,略微有几分不好意思,扯着自己的袖子象征性的擦了擦:“对不起啊。”
太阳逐渐升起,映照着逐光山脉,碧昙山顶明亮了起来。
拿出帕子为柏炘湄擦去眼泪鼻涕,秦遇清面不改色,温和道:“记不记得第一次观赏碧昙之时?”
“怎么会不记得,简直印象深刻。”柏炘湄翻了个白眼。
那时的她和秦遇清懵懵懂懂互相接近,被秦芸和秦玉绦撞了个正着,那叫一个尴尬,何止印象深刻,简直毕生难忘。
“其实那年的碧昙,开的并不是最好的一年。”
柏炘湄眨眨眼,秦遇清这又是要开始和她讨论赏花?
“可却因为有你,那年的碧昙,最是动人。”秦遇清目光坦白,毫不掩饰,认认真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听了他这话,一向脸皮极厚,哪怕元神归体后回想起前段日子洗澡,泡温泉等大胆的行为仍然面不改色的她,此刻的心中却被秦遇清狠狠撩了一把,脸上的温度逐渐升高。
耳根发热,柏炘湄随手从脑后抓到身前一缕青丝,侧过身,欲挡住自己现在面红耳赤的样子。
“是、是吗。”柏炘湄结巴道。
“而今日的碧昙,开的也不算好,还是因为有你在,万幸,你还在。”秦遇清并没有因为柏炘湄害羞而放过她,不停地诉说着心里话。
心咚咚直跳,柏炘湄耳中嗡嗡响,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归影也在随着她情感的变化而变化,虽漫起了雪光,可却灼热的烫人。
“烫死我了!”一把甩下归影,柏炘湄皱起眉头不停地吹着被烫红的手腕。
秦遇清正要嘲笑柏炘湄,却也微微皱起眉头,默默从袖中拎出淡华来,淡华亦是烫人的温度。
两法器之间强烈的感应,兴奋异常,导致空气一度十分尴尬。
“都怪你。”秦遇清率先开口。
柏炘湄挑起一边的眉毛,瞪着大眼睛:“怪我?!”
“是归影先牵动的。”秦遇清目光微闪。
柏炘湄失笑出声:“秦遇清,我不知道你的脸皮什么时候也这么厚了?”
秦遇清目视前方,面上冷漠淡然,一本正经道:“有么?”
“没有么?”柏炘湄抬高了声线反问。
秦遇清想笑,但生生忍住,垂眸看向柏炘湄,她的黑眼圈在朝阳下愈发明显。
皱皱眉头道:“回去休息。”
柏炘湄叹口气:“我也想睡,可你觉得我现在睡的着吗?”
想到那个证人还在,她很想很想亲口听一听,当年渺云楼到底发生了什么,越想越激动,怎么可能睡的着。
“真的不休息?”秦遇清的语气竟然有些不快。
“真的不用了。”不去看他,柏炘湄迈步准备回望月峰。
握紧手中的睦桐剑,她知道,从此以后,白睦桐便是她的睦桐,这个过程,需要适应。
“炘湄。”秦遇清在身后突然唤她。
“怎么……”话未出口,柏炘湄只觉脖颈一痛,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见柏炘湄被敲晕,白睦桐从灵剑中出来,疑惑的看向秦遇清:“师父这是?”
“她需要休息。”
这些日子寻回元神,提修为,各种受刺激,马不停蹄的奔波,他担心,以她现在这孱弱的身体,实在难以承受。
白睦桐亦点点头,未再开口回归剑身。
打横抱起昏睡过去的柏炘湄,秦遇清弹出护体结界,飞回望月峰。
脖子还是酸痛酸痛的,难道睡落枕了不成?柏炘湄打了个哈欠,缓缓伸个懒腰才揉着脖子睁开心眼。
“哦!好黑啊。”睁眼面前尽是黑暗,柏炘湄有些迷迷糊糊。
慢慢记起昏睡之前的事情,下意识摸向睦桐,还好,灵剑在她身边。
秦遇清那个恣意妄为的男人,居然敢敲晕她,不满之情溢出心头,柏炘湄开始自言自语:“秦遇清居然敢打晕我?哪日我一定要寻到机会打回来,我可不能白白的被他给打了……”
一边碎碎念,一边摸黑下床找烛台。
符咒点燃数只蜡烛,室内渐渐明亮起来,柏炘湄余光不经意间暼向窗下的榻上,吓的她惊叫一声,碰倒一只烛台。
“秦遇清!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见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榻上闭目养神,柏炘湄现在满脑子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他:阴魂不散。
缓缓睁开凤目,清冷的俊脸坦然的盯着柏炘湄满是惊恐的脸:“我喜欢。”
吞了下口水,柏炘湄摇着头缓缓后退,“秦遇清,我已经知道是小白出的主意让你这样不要脸皮的粘着我,我已经知道了。”
特意咬重最后几个字,希望秦遇清听得出来她在下逐客令。
拂了下月白的衣袍,秦遇清从榻上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一半一半罢了,哪怕不是睦桐,我也仍是这般的打算。”
他直到今日方才明白过来,已经到了这地步,若是还要脸皮,那便是不要夫人。
夫人和脸皮中间孰轻孰重,秦宫主还是拎的清的。
“秦大宫主,有事……明天再说吧,您这深夜在我这里,确实不便。”突然的转变让柏炘湄的心中依然有些怪怪的,对于这种关系,她需要缓一缓。
愣神间,柏炘湄只觉身上一轻,被秦遇清稳稳抱起,下意识的揽住他的脖颈,惊讶道:“你干嘛?”
“改变策略,我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秦遇清的人。”
在柏炘湄目瞪口呆中,秦遇清将她抱回了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就着她的身侧,躺了下来。
随后,他挥了挥广袖,一室的烛台无声熄灭。
柏炘湄抱着被子缩向床角:“秦遇清,你你你什么意思你?!”
微微打个哈欠,秦遇清阖起了凤目,“夜深,该休息了,别吵。”
“要休息你不会回你自己房间休息吗?跑到我这里来是什么意思?”柏炘湄狠狠踹了秦遇清一脚。
秦遇清俨然不动,并不理会她的炸毛。
“你给我出去,别逼我动手啊。”柏炘湄威胁道。
“想打架?”秦遇清有些轻蔑,“你也打不过我。”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