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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带着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人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秦遇清御剑仍然稳稳当当,极速飞向往生堂。
落于往生堂门前,柏炘湄急慌慌的奔上台阶,挥手向门前的弟子道:“喂!快过来快过来!你们堂主不行啦,快来接一下!”
门前四名弟子见这女子张牙舞爪的奔过来,本已齐齐皱紧眉头,欲将她赶走。
却见身后的秦遇清面色寒凉扶着半死不活的柯叙之站在一旁,四人皆是齐齐色变。
“是秦宫主!”
“堂主!”
“快通知大师兄!”
门前弟子有条不紊的分做两波。
殷守徽将柯叙之安置下来,看着柯叙之这幅模样亦是十分疑惑,转过身面向秦遇清,微微点头道:“多谢秦宫主相救,不知二位是在何处救了堂主。”
十年不见,柏炘湄静静打量着这个与她算是旧相识的男子。
殷守徽硬朗的面庞较之从前又多了几分沉稳,此刻不卑不亢的模样,更增他的从容气度。
“在共阳丘东南方。”秦遇清冷冷道。
微一侧脸,发觉身边的柏炘湄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殷守徽。
秦遇清凤眸凝结成冰点,周身寒气更重了几分,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如今,柏炘湄都没有说明她和殷守徽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缓缓向斜前方迈出一步,刚好挡住柏炘湄的视线,秦遇清面无表情道:“柯堂主已送回,若无事,我们告辞了。”
“秦宫主……”
“哎呀,你干嘛挡住我呀?”柏炘湄出声,虽然声音不大,却打断了殷守徽。
这一出声反倒吸引了殷守徽的目光,将视线移到了柏炘湄身上。
从进门开始其实他便注意到了,秦遇清这个冰块身边怎么会跟了个女子?
当年秦遇清和柏炘湄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据说秦芸都筹备向济灵门提亲了,只因后来接连变故才作罢。
秦遇清十数年来除了柏炘湄,从未接触过任何女子,而如今却带了个可爱的二八少女在身边,殷守徽不得不感到奇怪。
“这位姑娘是?”殷守徽问道。
此刻柏炘湄的呆病又犯了。
长惜姑姑说要离秦遇清远一点,可没说离殷守徽远一点啊,而且殷守徽对前世的自己还蛮好的,如今故交重逢,何不上去打个招呼呢?
“殷公子,我是……”柏炘湄露出大大的笑脸,十分可爱。
“她叫佟幽,是我月华宫的人。”秦遇清截住她的话,替她回答。
嗯?她怎么不知道她变成月华宫的人?
皱皱眉头十分不满,柏炘湄:反驳:“才不是呢!”
殷守徽奇怪的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
柏炘湄还要继续回怼秦遇清,却被秦遇清以传音之力警告:“再多言,你休想救你的灵犬。”
“佟姑娘要说什么?”殷守徽道。
“呵呵呵呵,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是月华宫普通的人,而是秦宫主的关门弟子。”柏炘湄咬牙切齿。
秦遇清这个男人!如今怎么变了这么多。
“走。”秦遇清语气如三九寒冰,冷冷的暼了一眼身后仍然看着殷守徽的柏炘湄。
“秦宫主请慢!”一把女声从房门外传来,下一秒,白芍婀娜的身姿迈进门来。
依旧是白色的面纱,柏炘湄开始腹诽,这么多年了一直戴着面纱,肤色难道不会一半白一半黑吗?
“还有什么事。”秦遇清并未看白芍一眼。
白芍轻轻福了一礼道:“烦请秦宫主将堂主昏迷前的状况告知,以便我们施救。”
秦遇清并未扭头,柏炘湄却十分了解他现在心里的想法,肯定是在说关我什么事,老子将他送回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柏炘湄撇撇嘴,主动走到白芍身边道:“柯堂主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呀?”
白芍正视着柏炘湄,目光跳跃:“这位姑娘,如何这样问。”
“因为他倒在路边,一边抽搐一边吐血,又没有受伤的迹象,肯定就是生病咯。”柏炘湄说出自己的猜测。
殷守徽走上前来:“师妹,堂主状况,不太好。”
白芍的面上却没有任何意外之色,仿佛比殷守徽更了解柯叙之现在的状况,脚步匆匆走到柯叙之身边,探查灵脉。
“如何?”
白芍摇摇头道:“要不,请各部长老来吧。”
“万万不可!请他们来看到堂主现在的样子,万一无端生出异心就麻烦了。”殷守徽的考虑更为深远。
“那……”白芍目光飘向门边的二人,提示殷守徽尚有外人在场。
殷守徽走到秦遇清面前仍旧执礼道:“秦宫主,实在是怠慢了,不如我让门内弟子安排二位休息如何。”
“不必。”秦遇清并不客气,甚至对殷守徽有些警惕。
想到目前第一要紧大事是救秦玉绦,柏炘湄忙跟上秦遇清的脚步,回首向殷守徽摆手:“我们告辞了先!再会啊殷公子。”
殷守徽略一点头,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如此热情。
秦遇清走的更快了,柏炘湄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听到身后风声带过殷守徽的声音,隐隐有些不真切:“去蝴蝶镇,请方兮雯来……”
离开往生堂后,二人在小镇上落脚,订了间客房。
可一路上秦遇清对柏炘湄不理不睬,态度十分令她费解。
带上房门,柏炘湄受不了秦遇清的冷漠,不满道:“秦遇清,你又抽哪门子的风?我又没有招惹你,干嘛突然不理人?”
秦遇清声音低沉又冷淡:“招惹?你的确没有招惹我,却对别人热情洋溢。”
“你说什么呀?”柏炘湄揪着衣服带子跺着脚,她真的快受不了秦遇清的阴阳怪气。
“我倒忘了,如今的你,对谁都是一般模样。”秦遇清忽而转身,他的神色,让柏炘湄愣住。
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受伤隐忍,一步步向柏炘湄走来。
柏炘湄被他的神情吓到,他如今这受伤难过的表情,倒比他生气,冷淡更让人不敢直视。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秦遇清忍了这么多年的一句话,终于在此刻问了出来。
“嗯?谁?”柏炘湄以手推着秦遇清的胸口,努力和他撑开一臂距离。
“殷、守、徽。”薄、唇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