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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炘湄扭头看白睦桐,冷声道:“看不惯我现在的样子?那就离我远点。”
“湄姐姐!”白睦桐追随着柏炘湄的脚步。
“别再跟着我。”盯着白睦桐,柏炘湄似是威胁,黑色与红色的瞳孔来回闪烁变化。
白睦桐有些颤抖的愣住。
见他知道害怕,柏炘湄不欲再吓他,坐在阿肥背上离去。
在云层中阿肥踏云疾行,远处有人跟随,柏炘湄并未回头却也知道,白睦桐在后面吃力的御剑追赶。
柏炘湄拍拍阿肥的头,示意它加快速度,甩掉身后的白睦桐。
阿肥四肢狂奔,嗖的一下便拉开数十丈距离。
白睦桐见前方的红光越来越小,心中急切,拼命的提修为御剑,丹田震动抽痛,灵力不济,脚下的剑也不受控制,“啊——”白睦桐自云层中掉了下去。
耳边风声刮过,呼呼的风声掺杂了白睦桐的尖叫,前方疾行的柏炘湄皱皱眉头,拍了下阿肥:“回头救人。”
阿肥呜咽一声,生生止住脚步急速转弯,向白睦桐的方向加速俯冲下去。
一把捞起坠落中已经昏过去的白睦桐,柏炘湄将他放在阿肥背上,冷漠的暼了一眼白睦桐稚嫩的脸颊。
心底最深处涌起异样的感觉,似是绞痛,又似哭泣,让柏炘湄辗转难安,皱紧眉头,柏炘湄吩咐阿肥:“先落地安顿。”
柏炘湄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为什么要找了家客栈安置白睦桐,明明他与自己没有关系,可现在甚至为他暴露行踪。
当她一身煞气带着一人一犬进客栈时,几乎客栈内所有人瞬间色变,面上和眼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也难怪,见到这样一个看起来似人非人的女子,任谁都会害怕。
坐在桌边,柏炘湄看着白睦桐苍白的脸色,果断出手。归影雪光起,掺杂着略微柔和的红光注入白睦桐的眉心,柏炘湄只动用一丝丝灵力,为白睦桐安神。
“湄姐姐……”白睦桐渐渐苏醒。
“你休息吧,我走了。”柏炘湄见他无事,心底那份怪异的感觉才渐渐淡去。
“湄姐姐!多谢湄姐姐,可是湄姐姐,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白睦桐倚在床边,殷切道。
柏炘湄略感意外:“同我一起?你是逐光山的人。”
白睦桐惦念着秦遇清的心意,好不容易与柏炘湄重逢,若是再让湄姐姐走掉,只怕他二人就再无机会。
“湄姐姐,我,我一定要跟着你走!”
柏炘湄直直的盯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已经把他看穿。
“我,我可以御剑,不会拖湄姐姐后腿。”
御剑?他的佩剑似乎刚刚丢失了。
“糟了,我的剑!”白睦桐脸色“刷的”惨白,他居然把剑弄丢。
“不必寻了,”柏炘湄拦住他,“不过是普通的剑而已,丢便丢了。”
“可是那剑是我从上逐光山后师父送我的,以前没想过我有一天可以执剑,所以那确实是一柄普通的剑,可却是我唯一的……”白睦桐声音颤抖,隐约带着哭腔。
柏炘湄眸子暗了暗,略略低眉,自无尽中取出自己当年的佩剑。
“啪”
白睦桐愣愣的看着柏炘湄拿出一柄佩剑拍在桌上。
“这柄送你,不要再寻丢失的剑了,还有,不要跟着我。”
白睦桐惊呆了,他认得那柄剑,那是昔年柏炘湄寸步不离的,材料特殊驱邪除煞的上品灵剑,就这么送他了?
“不可,湄姐姐,这怎么能送我呢!”
“啰嗦,送你,就是送你。”说罢,柏炘湄带着阿肥推门出去,留下了白睦桐。
白睦桐见她离去,抓起剑便要跟上,可被门上的封印弹回来。
柏炘湄设了封印。
“湄姐姐!”白睦桐站在房内无法,只得抱着柏炘湄送他的灵剑坐在凳子上。
摆脱了白睦桐,柏炘湄一路向东斩杀凶兽,不知不觉来到了谪虚山。
柏炘湄望着乖乖坐在地上的阿肥:“燕苍山与谪虚山相隔甚远,你为何会在燕苍山出现,我不是让你陪在柏炘漓身边么。”
“吼吼。”阿肥表示它确实陪在柏炘漓身边,可对于为什么会出现在燕苍山这个复杂的问题,阿肥垂下了狗头,十分困惑。
想到在墟镜醒来之时梦到柏炘漓的呼救,柏炘湄问道:“柏炘漓可好。”
阿肥歪着头,突然仰面倒在地上,肚皮朝天,笨拙的登着四只狗爪。
柏炘湄皱眉,它想表达什么?
阿肥努力地微微蜷起躯干,用前爪去摸自己的肚皮,还轻轻打着圈揉了揉,又猛的站起来甩甩身上的尘土,发出几声细微的呜咽声。
难道……柏炘湄道:“她有身孕了?”
“吼吼。”
果然如此。
既然到了谪虚山,自然要到载王谷走一圈了,只是,该如何不着痕迹的进去探望柏炘漓。
柏炘湄正盘算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载王谷,却被载王谷的人发现了。
“柏炘湄?”来人是景占铭。
虽然以前也见过面,但这么多年柏炘湄是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她这个姐夫。
景占铭大概比秦遇清矮了大半个头,一身载王谷景氏族袍,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优柔寡断,给人第一印象不免让人觉得懦弱,没有继承半分景元东的狂放粗野。
真不明白柏炘漓那样一个端庄自矜的大家闺秀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姐……夫?”心内百转千回,也不明白自己心底温热的气息是什么,只是觉得,应该这样称呼眼前的人。
被这句姐夫唤的一愣,景占铭微微有些尴尬,上前:“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墟镜逃脱,所有人都在抓你?”
“我知道。”
“知道你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谪虚山?”景占铭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柏炘湄。
“听闻姐姐有孕,我想见姐姐。”柏炘湄平视着景占铭。
听到身孕二字,景占铭目光中一丝温暖划过,“她已有六个月身孕,每日休养的还不错,只是若突然见了你,我担心她会心绪激动不宁。”景占铭担忧道。
“她不必见我,我见她便可。”柏炘湄提议。
景占铭带着复杂的目光看着柏炘湄:“你想见她……也罢,你随我来。”景占铭整理好自己的神情,将柏炘湄引至载王谷。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