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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先去往生堂了,找白芍,不去往生堂还能去哪里。”柏炘湄歪头道。
“因为那日我见她神色匆匆,好像是要出门的样子。”祝平陈回忆道。
“她既然要见炘湄,无论是否出门,自然计算好时间,我们直接前去便可。”秦遇清道。
“嗯。”
几人议定,祝平陈暂且掩藏身份留在月华宫,秦遇清与柏炘湄一起前往往生堂去见白芍。
真是来匆匆去匆匆,柏炘湄一边御剑一边叹气,自己这半辈子,似乎从来没有安定的时候,一直在不停地奔波,或许真的如柏炘源所说,当年,她就不该下山参加百家竞会,可能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如今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还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这感觉可真是不好受。
逐光山势连绵,二人一青一蓝两道剑光极速穿梭在大大小小的云层山脉之中,不多时便远离了逐光。
快至燕苍山附近天已近暗,柏炘湄在经历上一次路遇天衣阁女尸的事情后,再不敢歇息在荒山野岭,拉着秦遇清进城。
“明天便能到共阳丘了。”柏炘湄无意识绕着睦桐的穗子道。
秦遇清看着她这习惯性的动作,目光变得温和,无论作为佟幽还是柏炘湄,她都没有变,在思考事情时手里总会绕着点什么。
“你看着我干什么?”柏炘湄站在秦遇清面前倒退着前行,发现他的目光松软且脉脉,让她根本不敢直视。
“看着你,不做什么。”秦遇清负手,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盯紧眼前人。
他有些患得患失,总觉得柏炘湄会随时随地离开自己,若是以后她还是不愿意同他在一处,他可以放手,只是……眼下的话,能多看看她,便不愿放过任何一眼。
“切……”
柏炘湄已经有点习惯现在情话连篇的秦遇清了,不去管他,继续自顾自的倒退着走。
“小心!”秦遇清突然瞳孔骤缩,欲上前拉过柏炘湄。
无奈两人距离相差三五米,而柏炘湄脚步不停,已然绊到身后之物。
“啊呀!”来不及反应,柏炘湄被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像还有些石子,扎的她生疼。
“没事吧?”秦遇清走上前来。
“什么东西呀,绊死我了……”柏炘湄一边不满,一边按着地面欲爬起来。
触手滑腻冰凉,根本不是摸着大地的感觉,柏炘湄有些疑惑,扭头看向身旁手下之物。
这时的天色本就有些昏暗了,只剩几缕光线,勉强能看清楚周围的世界。
慢慢挪开手,一张青紫色干枯骇人的死人脸乍现在柏炘湄眼前,且自己脚还架在另一具干尸的身上,慢慢环顾四周,柏炘湄脑中嗡嗡直响,自己这是,被绊到干尸堆里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秦遇清看着柏炘湄呆呆的坐在地上,还踩着一具尸体一动不动,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毕竟,二人之前也见过这样的尸体,怎么这次她竟然愣住了?
“啊!——”突然反应过来,柏炘湄几乎是出于女人的本能,直接从干尸堆里弹起,干脆利落地跳到秦遇清的怀里,手脚并用牢牢的缠住他,瑟瑟发抖。
她这是……怕了?
秦遇清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双手轻轻掂了掂,让她在自己怀里更加牢靠一些。
“和上次天衣阁的弟子是一样的,死于引灵,这是载王谷的弟子。”秦遇清抱着柏炘湄,慢慢在尸堆里走来走去。
柏炘湄已经吓的恨不得骑到秦遇清的头顶,虽然他身材极修长,如今跳到他怀里,和地面已经有了一定的距离,可低头望向一地的尸体,还是不免让人胆寒。
“载,载王谷的人?”柏炘湄哆嗦道。
“不错。”
柏炘湄有些疑惑:“引灵残卷在载王谷,我们有理由怀疑历年来死于引灵的人都是载王谷杀的人,可今天怎么……死的是载王谷的弟子呢?”
“或许,并非载王谷杀人,也或许,载王谷杀人,根本不会分是何门何派,也有可能杀了本派弟子,只为了迷惑其他门派。”秦遇清推测。
“为了杀而杀?”柏炘湄感到有些牙颤。
“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个,此地不宜久留,我我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柏炘湄确实被吓的不轻,她到现在胃里面都是一抽一抽的。
“好。”秦遇清跨出一地尸体圈,向不远处的城中走去。
“喂,放我下来。”已经远离那堆干尸,自然没必要再挂在他身上了。
可秦遇清抱住她的手更是紧了紧:“就这样,也无不可。”
“你说什么?!”就这样挂在一个男人身上进城,成何体统。
“被别人看到简直败坏我的名声啊秦遇清!”柏炘湄不满的挣扎。
“你的名声,还需要我来败坏?”秦遇清反问。
好像有点道理,她名声确实不怎么样……
“嗯?不对!秦遇清你放我下来,我现在是佟幽的身体!我的名声还是可以再挣扎一下的!”拼命勒了勒他的脖子,柏炘湄表示抗议。
可秦遇清并没有放她下来的打算,就这样抱着她招摇过市,引的人人侧目,不得已柏炘湄将自己的脸埋在秦遇清的颈间,既然被抱着进城,那好歹护住脸吧。
这男人自从和白睦桐密谈后,就彻底放飞了自我,脸皮的厚度不是她可以比拟。
就这样抱着她走了小半个时辰,到一家酒馆门前,秦遇清才将她放下来。
有些尴尬,还有点飘飘然,柏炘湄一顿饭吃的也不是很舒服,可更让她不舒服的感觉接踵而来。
渐渐地从后脖颈到脊椎到脚踝,全身开始疼了起来,口干舌燥心慌胸闷,头晕目眩,一阵阵恶心,看着桌上的饭菜,柏炘湄感觉有些舌根发硬头皮发麻,再吃不下一口饭菜。
自己这是怎么了?
闭目,暗暗催动灵脉,希望借自身的修为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但好像适得其反愈演愈烈。
心脏狂跳,几乎绷成一条直线没有缓冲一般,柏炘湄实在支撑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秦遇清见她脸色逐渐苍白,最后竟然趴下了,紧张道:“你怎么了?”
用力吞了几口唾沫,柏炘湄才将想吐的感觉憋回去,声音细弱蚊蝇的回答他:“我好像,不太舒服。”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