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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进去,就在这里说,说完我就走。”柏炘湄心内紧张,话也说不顺畅。
秦遇清把书稿叠起来放进袖子里,疑惑道:“说什么?”
说什么??不知道啊,什么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还有什么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只是眼前也没有红豆可以送给秦遇清……
一片凌乱的思绪。
秦遇清看她呆滞的模样,只当她喝醉了,道:“你既不愿进去,那我送你回望月峰。”
柏炘湄仍然一动不动地盯着秦遇清好看的恰到好处的俊脸,深色的瞳孔直要将她吸入一般充满魔力。
哪来那么多酸文假醋的诗词歌赋?说的哪有行动来的快!
喝了些酒,柏炘湄行为走在理智前,再也克制不住,径直的扑、向面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
秦遇清愣愣的怔在原地,又惊又疑,实在想不到一直以来刻意拉开距离的柏炘湄为何突然如此,还是说只是喝醉酒?
秦遇清发现,生平头一遭不知该怎么处理面前的情况。
这么久秦遇清都没有回应,难道是自己的表达还不够明确?柏炘湄抬起头来,看着头顶的目光疑惑又迷茫。
嗯,可能确实是自己表达的不够明确吧。
柏炘湄放开秦遇清,定定的看着他:“秦遇清,对不起,认识这么久以来,你对我一直很好,可我却……有诸多顾虑,我今天,其实就是想来说清楚的!”
柏炘湄仰着头,直视着秦遇清。
虽然柏炘湄是难得修长的身材,在女孩子堆里那真是鹤立鸡群,和矮一些的男子也差不多高,可在秦遇清面前仍然需要仰着头才能勉强对上他的视线。
“你,你是当真的?”秦遇清的眼中隐隐有波光浮动。
柏炘湄打了个嗝,颇有些破坏眼下的气氛,道:“伸出手来。”
秦遇清不明所以,伸出一只手。
“啪!”
柏炘湄在秦遇清的手掌上狠狠拍了一下。
“不是做梦,当然是当真的!”柏炘湄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对于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倒比她女扮男装招蜂、引蝶还要有成就感。
秦遇清有些呆了,收回被打的又麻又痛的手掌,脸色有些不自然:“好,我知道了。”
柏炘湄见他这个反应,不满道:“你知道了?可我还没说完呢。”
想说的话还没说,他怎么就云淡风轻的说了句知道呢?
这女子喝了些酒行为居然如此荒诞放肆,秦遇清头痛,又有些许无奈。
“你不是已经说过了。”秦遇清柔和的看着她。
看着秦遇清一脸淡然无所谓的样子,柏炘湄意外了,难道他不应该为自己的剖白感到高兴?或者为自己接下来的话感到期待和好奇?怎么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见他这样,柏炘湄顿时觉得好没意思,像兜头一盆冰水把她一腔、热忱浇灭一半,怏怏的拨了拨佩剑的穗子,道:“你既不明白,那算了,接下来的话我也不必说,走了。”
没走出几步,身后秦遇清哑哑的声音道:“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柏炘湄驻足,周围的翠竹摇动,竹叶纷纷飘落,一阵风从身后刮来,转眼秦遇清已至面前,牢牢的钳住她的手腕,拦住她的去路。
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啊?柏炘湄嗤笑道:”我说秦公子,我话没说完你就说你已经知道了,好,那我不说了,我回去总可以了吧?你又拦着不让我走,你到底要怎么样呢?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秦遇清把她拉回石板上,脸色微微发青:“你说。”
看着秦遇清终于不再别扭了,柏炘湄定定心神,十几年的隐情即将宣之于口,又突然不知从何说起,而且刚刚二人又那般别扭着,有些尴尬,她更是不敢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低下头默默措辞。
秦遇清见她如斯、情、态,握住她的手:“不必说了。”
柏炘湄扭头:“嗯?”
“我都知道了。”秦遇清了然道。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柏炘湄意外了,活在这个世上的人,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柏炘源柏炘漓,灵女长惜和她自己而已。
秦遇清是如何知道的?
“你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秦遇清又加了一句。
早就知道?怎么可能?柏炘湄疑惑:“我可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秦遇清温柔一笑:“我就是知道。”复又向柏炘湄走近一步:“而且除我之外,你还想对谁说?”
柏炘湄凌乱了,关于她的秘密她当然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只字片语,秦遇清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真是奇怪。
低头想了一会,脑中似有电光闪过,酒也醒了一大半,柏炘湄推开秦遇清,“唰”的一下拔出佩剑架在秦遇清脖子上,咬牙切齿道:“秦遇清,你个无耻小人!”
秦遇清愕然,柏炘湄今日怎的如此奇怪?
还是说根本还在醉着,她现在并非清醒,只是在耍酒疯?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把剑放下。”秦遇清用手指拨开冷利的剑锋,试图稳定她的情绪。
柏炘湄咬牙切齿,口中骂道:“好一个谦谦君子,好一个无双公子!我竟然不知道你是个无耻小人!”
秦遇清被她骂的一愣,她这反应是不是过于浮夸?
“你何必这样剑拔弩张?打人的是你,现在拿剑指着我的也是你,我倒是奇怪,我有何处得罪过你?”秦遇清疑惑。
“装,继续装。”柏炘湄恼羞成怒,柏炘湄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秘密的,但她可以肯定,既然他知道,那么秦遇清就一定不是表面这样一个如玉公子。
秦遇清无奈:“装什么?你别再闹了。”
“好,你刚刚说,你知道了我想对你说的话是不是?”柏炘湄怒道。
“不错,你想说的话,我早就知道。”秦遇清看向她。
柏炘湄冷哼一声:“你从何处听来的?是不是和我哥哥谈论什么,还是你偷偷去过梦虞山,还是在郁木断崖你!”
“你在胡说些什么?”秦遇清皱眉,拉过她“你真的醉了。”
柏炘湄一把挣脱他温暖的手掌:“要不是这样,你根本没有机会知道我的秘密。”声音颤抖,柏炘湄又气又委屈。
听她话不对,秦遇清正色道:“我秦遇清在你眼里,是一个卑鄙小人?”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