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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炘湄在距离地面十几米的空中摔下去,修行之人虽然内力深厚,可此刻她灵力渐渐消散,不免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柏炘湄觉得浑身没有不痛的地方。
挣扎着站起来,向旁边树下走去,无尽闪着红光,柏炘湄放出阿肥。
“嗷呜——”阿肥对着柏炘湄呜咽出声。难道……柏炘湄抬头望月,果然,又是娥眉月。
柏炘湄静静倚在树下,这次共鸣她并没有痛感,只是灵力消散,而阿肥则满地打滚,痛苦不堪。
看着自己身上溢出的红光与阿肥身上的红光相斥相吸,可怎么都不能融合起来。
奇怪,为什么这次共鸣不一样,改为阿肥痛苦了?归影似乎明白她的想法一般,灼热的很,雪光缠绕,盈盈震动。
是秦遇清。
他一定是记得今日,所以吹奏淡华为她减轻痛苦。
想到秦遇清,柏炘湄握紧腕间的手链,闭目靠在树上休息。也不知他怎么样了,现在杀人潜逃的消息到处都是,秦遇清不可能不知道,临行匆忙,也没见他一面,只希望他能置身事外,不要为了她做出什么事来。
红光散,阿肥痛苦的昏过去,柏炘湄也筋疲力尽,共鸣感消失。
“呵呵。”一声尖锐的女声传来。
柏炘湄睁眼,抓起手中的剑,警惕道:“什么人?”
“柏姑娘莫慌,是我。”王馥知轻飘飘的声音自林中传出。
见是王馥知,柏炘湄急忙将自己疲惫的神情收起,支撑着站起来平和道:“是王姑娘,王姑娘怎么在这里?”
“是这样,你们离开渺云楼后,我便带门内弟子离开若耶击杀凶兽,现在在返回门内的路上,可巧,便看到柏姑娘在此休息。”王馥知跺着步子,围着柏炘湄走了几步。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多少,柏炘湄极力维持着平静指了指王馥知的身后:“我走那边,不打扰王姑娘了。”
说着,便拍拍阿肥的头,阿肥醒来四肢无力,只能拖着身躯跟着柏炘湄的步伐。
“哎,”王馥知伸出手来拦住柏炘湄,“相逢即是有缘,柏姑娘何必急着走呢?我的下处便在林边,柏姑娘过来休息,喝杯茶叙叙旧,如何?”
像是没看到阿肥的异样一般热情相邀。
可她越是这样,柏炘湄越明白,她一定看到了什么。
不由分说拖着阿肥绕开王馥知快步离去:“不打扰王姑娘了,我先走了。”
王馥知回身,目光阴鸷,提灵力一掌击向柏炘湄背后。
“噗。”柏炘湄毫无灵力,被王馥知一掌拍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后背似有座大山压下,见周围脚步渐渐围过来,柏炘湄强撑着站起身,警惕的看着包围过来的人。
“你果然灵力尽失。”王馥知一脸了然,向柏炘湄走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柏炘湄紧紧盯着王馥知。
“呵,”王馥知走到柏炘湄面前,眼中是隐藏不住的兴奋和恨意:“你是世家名门之后,我只不过是小门小户之女,我能做什么我敢做什么?”
“不过……我虽未回门内,却也知道,如今的你,不过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罢了!”说到过街老鼠的时候,王馥知阴鸷的脸上掩盖不住的得意。
柏炘湄看着她的恨意,不解道:“你我算起今日,不过见过三面泛泛之交,我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怎么就这么针对我恨我?”
今日问出这话,柏炘湄长大之后才明白,有些人的恨意是无缘无故的,是出于各种各样的缘由,是无端端的恨意。可此时的她,并不懂。
“你没得罪过我?是啊,你仗着父亲的功劳,又是名门之后,自小在修仙界横行得意,即便臭名昭著也没人敢拿你怎样,你能得罪过谁?谁又敢得罪你?可我就是讨厌你,从百家竞会与你交手时,就讨厌你这张脸,这幅面孔。”王馥知的恨意喷薄欲出。
“那在郁木山,也是你将我引过血凤那边去的。”听她这话,柏炘湄明白,这梁子已然结下,还是解不开的那种,干脆不与她虚与委蛇。
王馥知抬首看她:“不错,我真是后悔,下手不够狠,让你苟活到今日,留你一条贱命,实在是我的错。”
复又轻轻笑道:“也好,如果不是当初你没死,我又怎么能在今日看到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你呢?”
此时此刻柏炘湄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恨王馥知,更多的是觉得她不可理喻:“你真是有病。”
“带走。”王馥知不再与她多说。
周围三个王馥知的人上前欲绑走柏炘湄,柏炘湄冷哼一声,眼底寒意骤起,唰的拔出佩剑,与三人缠斗起来,虽无灵力,可剑法招式仍在,此刻的她毫不留情,拼了命的刺向王馥知的爪牙,落在王馥知手里恐怕没有好下场,不如趁着现在,能杀一个也是黄泉路上有人走在自己之先!
王馥知站在一旁,见蓝色倩影在人群中飞舞,虽然受伤但招招凌厉杀气毕现,众人竟然拿她不下,心里的嫉恨更多了一层:“真是一群废物!”言毕,掌中寒光毫不犹豫直击柏炘湄而去。
“扑”一声闷响,柏炘湄手中灵剑刺进一人胸膛,鲜血淋漓。可与此同时,王馥知的咒法也打进柏炘湄身体,柏炘湄只觉从腹部开始绞痛着蔓延五脏,再也不能动一分。
王馥知见状迅速上前对着柏炘湄的膝弯处狠狠踹了一脚,柏炘湄毫无招架之力,跪倒在地。
“带走!”王馥知厉声喝道。
几人七手八脚的带走柏炘湄和倒地不起,只能低吼警告的阿肥。
柏炘湄倔强的梗着脖子,口中鲜血不止,即便如此,她仍然死死盯着王馥知,直到王馥知把她推进一间简陋不堪的室内。
“把这条狗单独关押,如今可是我渺云楼抓住了杀人潜逃的凶犯,仔细看守。”王馥知指着阿肥吩咐道。
“是。”两个人捆起阿肥抬起来带走。
柏炘湄被粗鲁地扔在地上,灵力尽失又接连受了她两掌一脚,柏炘湄痛苦的蜷缩着,慢慢向后挪。
王馥知在她面前蹲下,阴森森道:“柏姑娘,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的滋味如何?”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