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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折磨自己,我说了我们已经彻底划清界限,感谢秦公子大恩大德对我如此宽容,只不过,我不能原谅自己。”冷言冷语,柏炘湄在狠狠的鞭笞着自己的内心。
秦遇清看起来有些神伤,清雅的样子却更让人移不开眼。
可下一刻,他开口的话,让柏缨和柏炘湄同时怀疑,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秦遇清。
“你休想丢下我,我跟定你了。”
“……”
“秦遇清你到底怎么了?!”
看他如此反常的样子,柏炘湄顾不上他的各种情深,反倒是觉得他有些不太正常。
看着柏炘湄那副见了鬼的眼神,秦遇清有些泄气,眸中的希冀逐渐淡了下去,心里将为他出主意的人骂了无数遍,不是说只要表达情深,只要不离不弃,柏炘湄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的吗?
现实结果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柏炘湄心内激荡久久不能平息,秦遇清是什么人,从小到大一直是眼高于顶,哪怕与自己在一起,他对她的感情,从来都是内敛沉静,什么时候会当着别人说情话了?
而且,还是在她元神归体后,他们两个之间隔着白睦桐这条人命的情况之下。
他当着柏缨的面,说要跟定自己了?他不会真的疯了吧。
下意识的摸向小荷包里的归影,柏炘湄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真想套上归影对秦遇清引灵,看看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咳咳咳……”柏缨喝口茶水也被呛到,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秦遇清嘴里说出来的。
“那个,秦宫主,”柏缨黑着脸放下茶杯,缓缓道:“若是有什么话或者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柏门主,就是如你所见这般。”说着,秦遇清走向柏炘湄,牢牢牵住她的一只手。
柏炘湄挣脱不掉,且她现在对秦遇清除了愧疚,更多的是好奇,这个人究竟是怎么了?心思转动之下,她竟任由秦遇清与她十指相扣,示于柏缨面前。
柏缨心如明镜,柏炘湄自从归来,便一直以佟幽的身份与秦遇清在一起,他知道柏炘湄元神残缺,现在才恢复过来,却不知这段日子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否则柏炘湄怎么会突然丢下秦遇清回梦虞山来?
联想到前世他看到柏炘湄上逐光山请罪的事情,隐隐觉得,定是与秦遇清那个徒弟的死有关。
可这样就更令他费解,依着秦遇清的性子,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怎么还能追到梦虞山来,一反常态的当着他的面剖白?!
“师兄,师兄,师兄你怎么了?”见柏缨一张黑脸越来越黑,柏炘湄唤道。
“我无事,师妹,只看你如何想法了。”柏缨咳了两声道,只看柏炘湄如何想法了。
柏炘湄咬牙切齿,这个柏缨,拦都不拦一下的?
也好,眼下这情况,她倒想找机会引灵看看,秦遇清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否则不可能在几天之内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我说过,我不可能放开你,”秦遇清握了握柏炘湄的手道:“若我们分开,才是真正的辜负自己,亦辜负别人。”
这人在说些什么……柏炘湄听的一头雾水。
低首瞟到秦遇清的碧昙佩盈盈青光,柏炘湄努了努嘴:“有人传消息给你。”
秦遇清放开她,探取碧昙佩的消息,面色逐渐变冷:“还真是越来越复杂。”
“怎么了?”柏炘湄疑惑。
秦遇清看向她,目光深邃,她看不懂他眼底的含义,只觉得,一定有大事发生。
“秦宫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柏缨见秦遇清冷冷的面色上居然有一丝激动。
“兄长来信,昨日有一人登上逐光山,声称知道内情,且是亲眼看到的内情。”
“什么内情?”柏缨和柏炘湄同时问道。
“关于十四年前,渺云楼被灭门的内情。”秦遇清沉声道。
“什么?!”柏炘湄惊讶不已。
“到底怎么回事?”柏缨也被震惊。
“具体情形如何兄长并未细述,只叫我回逐光山详谈,现在那人被扣在逐光山,更让人震惊的一点,炘湄,那人说他认识你我二人。”
柏炘湄有些激动,没想到,这么多年前的事情,居然会有头绪,哪怕不知真假,可既然逐渐浮上水面,焉有不查之理?
“那现在就动身吧!”柏炘湄迫不及待的转身向外走。
可走了几步柏炘湄就走不动了,秦遇清又拉住了她,站在原地未动。
疑惑的回头盯着头上那男人,他又想做什么。
“你要和我回逐光山?”
“……自然要去啊,这么大的事情,我还被牵涉在里面,我怎么能不去?难道刚刚的消息,是你骗我的不成?”柏炘湄理直气壮的反问。
秦遇清神色未动,向柏缨略点点头道:“我便带炘湄回逐光,柏门主放心。”
“我信你。”柏缨亦回礼。
望着这两个男人之间一来一回的话锋,柏炘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怎么好像弄的自己出嫁了似的……
“师兄,”柏炘湄又向柏缨伸出手来。
“作甚?”
“给钱啊,没钱寸步难行。”柏炘湄鼓着气,扬声道。
柏缨失笑,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这些暂且拿去,足够了。”
柏炘湄喜滋滋的接过,忽略了身旁秦遇清越来越冷的一张脸。
来匆匆去匆匆,回来不过一天的梦虞山,此刻又要离开,柏炘湄去往祠堂在父母兄姐面前磕了几个头后,方才和秦遇清一同离开梦虞山。
一路上,秦遇清又变回了沉默寡言的那个冰山掌门。
柏炘湄并不去理会他的别扭,她已经习惯了秦遇清的阴晴不定,现在这样阴着脸,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事。
她也不想对秦遇清过多关心,怕是自己……
见她在前方闷声不吭的走着,秦遇清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冷声道:“有我在,何时需要你用银票。”
“你是你我是我,人是在一起的,但钱袋要分开,亲兄弟还明算账,对了秦宫主,我这些日子,欠你多少银子?”突然驻足,柏炘湄开始和秦遇清算起了帐。
“你一定要与我分的这般清楚?还是你觉得,你欠我的,用钱便可以还的清。”秦遇清只觉呼吸凝滞。
拿钱的手顿住,柏炘湄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巴掌,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