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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上方的景元东脸色铁青,想想前段时间载王谷娶亲之事,柏炘湄如何不明白,心中一阵冷笑。
“柯堂主,你还不肯承认吗?”见秦遇清拦下了柯叙之,秦玉绦将祝平陈拉回身边。
偌大的祭坛之上,猎猎风声,周围坐满了人,只余柯叙之一身黑衣站在擂台边,中心点,格外的突出。
可他并不在意周围形形色色的目光,依旧一脸春风荡、漾的笑意,妖、娆妩媚:“都看着我作甚,不是已经很明显了?没错,是我和白芍灭了渺云楼。”
“柯叙之!”
“柯叙之!”
景元东和方敏同时喝道。
柏炘湄看看一脸懊悔恼怒的方敏,她很想笑,当年她的方姑姑,可是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她打入地狱,因为这件事杀了秦遇清,才引发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不知道她现在知道了真凶,心里会作何感想?更讽刺的是,她最得意的关门弟子方兮雯,却从最开始就与这个幕后凶手纠缠了到今日足足十五年。
柏炘湄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去想方兮雯,可看到方敏那张脸,她就没来由的厌恶。
而景元东,则是隐隐有些心虚暴怒了。
柏炘湄见状,继续添油加火道:“柯叙之,我和秦遇清,与你无冤无仇,甚至曾经还豁出命去救你!你为什么要嫁祸我?渺云楼一百一十七条人命,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不会看到自己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吗!”
说到最后,柏炘湄难平心绪,激荡不已。
“柏炘湄啊,”柯叙之调整了一下神色,转过身来,“你知道人为何会做出选择吗。”
“你什么意思。”柏炘湄有种预感,接下来会有一个更大的更肮脏不堪的真相,在渐渐浮出水面。
“在是与非面前,人人都会择是而非,可在是非与活着面前,我只有选择活下去。舍生取义吗?你看看这仙门百家,如果他们也面临同样的选择,又有谁,会选择大义!”
柯叙之的一番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
舍生取义的道理谁都明白,降妖除魔的宗旨谁都懂。可凡人终究只是凡人而非圣人,是与非在活着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尤其是在这号称卫正驱邪的仙门之中,尤其显得更加可笑。
“简直是胡说八道!”方敏义正言辞的反击:“三十年前仙门百家诛杀上古凶兽混沌,又接连封印混沌残灵,又有谁不是舍生取义,择是而非?不用你在这里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柯叙之笑了笑:“方阁主何必动怒呢,我指的,是私下里被人威胁,自然要选择活下去啊。”
“你什么意思。”柏缨攥紧双拳,也有些坐不下去了。
“柯叙之,你是想说,有人威胁你,逼迫你做出选择吗?”柏炘湄牙关发颤,不得不顺着思路与柯叙之相互配合。
她厌恶极了这个杀人凶手,可现在却不得不依靠利用柯叙之这个凶手来翻出一切。
“对呀。”柯叙之粲然一笑,似乎这阴沉沉的天,也明亮了些许。
“你会被人逼迫?”叶岷嗤之以鼻,柯叙之这种手段狠辣的笑面虎,他不去折腾别人就不错了,居然会被人逼迫?可笑至极。
“哦?是么?”
景元东暗沉的声音里居然有几分警告的意味,摩挲着手指,那手指顶端似乎还有些黑气,只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晰。
柯叙之迎上景元东淡定自若的目光,邪笑道:“景谷主,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
山风乍起,柯叙之猛然转身面对众人,“倏”的一下解下自己的黑袍,那衣袍受灵力催动并不落地反而顺着袖子飘向天空,最后落在擂台之上。
众人看着只余一身雪白中衣的柯叙之,皆有些奇怪,这人为何突然脱了自己的衣服?
柯叙之依旧维持着面上的笑容,双手抓住自己的衣襟往两边一扒,心口处便露了出来。
催动修为,柯叙之以掌力抚向自己的胸口,隐藏在他身体里的血咒,浮了上来。
密密麻麻的黑色咒印封在柯叙之心口,带动脉络向周身灵脉扩散,看的人头皮发怵指尖发痒,恨不得上去亲手将咒印抠下来。
“是血咒!”有人拍案而起。
“居然有人修得血咒以此控制你?!”柏缨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
“堂主!”殷守徽接连受到刺激,可万万没想到柯叙之居然会受困于血咒。
面对众人千奇百怪的反应,柯叙之反而很淡然,就那样露出血咒,负手看向众人:“想知道是谁给我下了血咒吗?”
“总不可能是混沌凶灵吧!”有人猜测柏炘湄。
柏炘湄摇摇头笑出了声,问这话的人,简直愚不可及。
“说来也是巧,此人也在这百家竞会之中,而且还坐在最高处,好像他坐在了最高处,便可睥睨苍生一般,其实在别人眼里,却是浮夸又可笑。”负手转了几圈,柯叙之的脚步停留在景元东的台阶下,血咒煞气腾腾,就那么与景元东对视。
“你在说什么?”景元东矢口否认,但神色显然已经有了裂痕。
“我说,你就是施咒者啊,你就是控制我的人啊,你就是那个利用我之后还想将我牢牢控制在手心里,不肯解除我的血咒,让我折磨到死的人啊。”柯叙之语气轻快,可目光却尽是恨意。
“你给我闭嘴!”景元东握紧双拳。
“父亲!”景占铭上前一步,有些优柔,想要劝说景元东。
“下去!”景元东喝退景占铭。
“大家都不相信是吗?我证明给你们看。”柯叙之提起灵力,最后的目光,落在方兮雯面上。
“施咒者与被控制者之间有着不可切断的联系。”
话音落,柯叙之默念咒语,一狠心拍向自己胸前的咒印中心。
只听“唰”的一声,这本不属于咒术的声音。
柯叙之身上的血咒带着极强的牵引之力团团滚作一股黑气,直奔景元东而去。
景元东无可避免,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血咒黑气霎时便归于景元东心口处,黑气飘散。
如此明显且强烈的联系,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目光皆惊疑不定的看向上方脸色青紫的景元东。
“景谷主,你不解释一下吗?”柏炘湄语气凉凉。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