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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江璟川的问题，白西言下意识的不想回答。
那是她刻意遗忘的一段回忆。
连同江璟川，这些年她也不再轻易地想起。
这可能是她的性格决定的，爱的时候轰轰烈烈，分开的时候快刀斩断，绝不拖泥带水。
江璟川突然提起往事，白西言的兴致并不怎么高。
幸好前面的红绿灯拐角处就到了他们要去的餐厅，白西言也不用再去担心他会突然再冒出其他的问题来。
餐厅的门口挂着红色的灯笼，有点农家小院的风格。
江璟川很绅士的等她一起进去。
他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招牌，“沈记湘菜馆。”
“我记得你是不吃辣的。”江璟川状似无意地说。
“口味早就变了，我现在无辣不欢。”白西言笑笑，率先走了进去。
江璟川不再多说什么，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非常大，人也特别多。
白西言笑着说：“请江总来这样的地方吃饭，江总不会嫌弃吧。”
江璟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也无辣不欢。”
白西言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并不是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地在说话。
幸好她在路上提前订了位置，所以服务员直接带她们过去了。
一打开门，江璟川有点吃惊，竟然是一个雅间，只有两人的位置。
白西言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挑选的位置也是可以看到湖景的地方。
“果然不是很多年前的小丫头了。”
这句话白西言不知道怎么接，敢情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当年在他心里只是个小丫头？
而且他也比她大不了多少，两岁，仅此而已。
两人落座，白西言把菜单往他跟前一推，“你是客人你点，看看想吃什么，今天我愿意大放血，错过这次就没机会了。”
江璟川笑道：“原来我今天的面子这么大。”
“那是自然，于私就不多说了，于公也该我请你。”
江璟川轻轻抬眼，“于私为什么不说了？”
“你不是说过了吗，老朋友见面，请吃顿饭，这很正常。”白西言看着他。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江璟川似乎有些失望，他随手翻了几页菜单，便说：“我初来乍到，这里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哪个好吃，你常来，还是你推荐几个吧。”
“好。”白西言也不拒绝，爽快地接过菜单，点了好几个菜。
灯光下，她的皮肤泛着微微的光泽，侧脸的弧度恰好勾勒出她的轮廓。她的脸比以前削瘦了一些，以前还有些婴儿肥，现在已经完全的退却了，甚至露出了尖尖的下巴，说话的时候依然是眼睛弯弯的，眉眼带笑。
她还是那个她，却又不是那个她了。
江璟川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时间走了，又回来了。
白西言点完菜，拿给他看，“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吗？我点的都是这家拿手的菜。”
他只是凝望着她，然后说：“你觉得好就行。”
白西言听罢对着服务员说：“就这样吧，可以上菜了。”
“西言，这么多年，你过的好吗？”
白西言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看多了电视剧，连桥段都这么雷同，多年不见的情侣相遇的第一句话怎么都是问这个，连点新意都没有。
她没料到自己的笑被江璟川看到了，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
所以当江璟川问她你笑什么的时候，她自己倒愣住了。
“你看我，连自己刚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赶紧给自己打圆场。
江璟川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你肯定在笑我问你过的好不好这句话。”
白西言立刻抬起头看他，若不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白西言都要怀疑他有读心的能力了，怎么自己心里想的话他竟然就知道了？
“猜对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这么巧的遇到你。”
白西言轻巧地转移了话题。
“不是巧，是我专门去等的你。”
“哦，当见面的时候你说过了。”
“你看，我说过的话你总是这么轻易地忘记。”江璟川摇了摇头。
“你还说了什么话我忘记了？”
白西言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这时候推拉门被打开，是服务员进来上菜了。
他们的话题到这里也就戛然而止了。
江璟川一看，白西言点的竟然都是他喜欢吃的菜。
他也不点破，拿起筷子一一尝了一下，“味道不错。”
“那是，我可是个吃货，沙市好吃的地方我都知道，这个地儿虽说位置有点偏，但是来的人超级多，不提早定位，压根就吃不上。”
眼前的人仿佛与多年前的那个人重合了。
这一瞬间，江璟川竟然分不清楚哪个是现在的她，哪个是曾经的她。
她笑眯眯的样子，一如当初。
说到其他话题的时候，她都能侃侃而谈。
唯独谈到他们的曾经，她就变得忌讳如深，不想再提。
江璟川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既然人家不愿意聊，他也犯不着死抓着不放，毕竟也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也许能这样平静地坐着聊天，已经是最好局面了。
吃过饭之后，江璟川提议去河边走走，白西言没有拒绝。
两人斜靠在栏杆旁边，远远看去就像一对情侣，但是走近了才发现，不过是各自站在一边，中间隔着距离。
“听说你明天要离开沙市？”
白西言率先打破沉默，毕竟人家是客，她总不能一直这么给晾着。
“消息这么灵通，原本打算是这样的，但是临时改变计划了。”
白西言没有蠢到去问他，这个临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的，是从见她的时候开始，还是从吃饭的时候开始，还是刚刚。
不管他是什么时候决定的，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有什么打算？”江璟川忽然问。
“什么？”她一愣。
“明天。”
明天？难道说他临时改变计划是为了她？
这就要开始准备约她了吗？
白西言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酝酿了一下刚准备回答，就听到他说：“明天谈判桌上见。” 首席总裁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