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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足够文艺,足够幽静。
跟整个沙市的格调有些不搭,但却是最古老的一家店。
就像咖啡店门口的那两棵高大的合欢树,红花成簇,秀美别致,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变化过。
若是论起树龄来,他都望尘莫及。
咖啡店还是老式的木门,呈现出一种厚重的色彩。
纪凌尘推门进去,门上挂着的风铃就叮叮当当响了起来,清脆的声音瞬间引起了咖啡店里人员的注视。
“欢迎光临。”服务生清亮的声音传来。
纪凌尘淡淡瞥了一眼,这里的变化还是有的,唯一不变的是那份慵懒和随意,搭配着店里播放的慢节奏的音乐,暖黄的灯光,无论之前带着多少的烦恼过来,瞬间就会放松了下来。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谭娴正在画着一幅油画,仿佛已经跟这家店融为了一体。
她的旁边还摆放着大约十多个画架,看过去应该是一个绘画交流的沙龙,只是其他的人已经走了,画架上面都是他们的作品。有的没有完成的,应该就是留着下次继续来画的。
谭娴低头调着色彩,着笔的瞬间看到了站在画架前的纪凌尘。
她脸上浮现一丝欣喜,“你怎么来了?”
“许久不见,来看看。”
“你先坐,我去换件衣服过来。”说着,推门进了一个房间。
那房间的额们上写了三个字:店长室。
“要喝什么?我亲自给你做,蓝山可以吗?”
“随意。”
不多时,谭娴端着两杯咖啡过来了。
“你把这家店盘下来了。”
“是,回国的时候不知道要做什么,正巧看到这家店转让,我就接手了。周末的时候就在这里办一些绘画沙龙,其他的时间我就在这里改改画。”
果然跟他刚进来的时候猜测的一样。
纪凌尘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嗓音淡淡的,“绘画是你的专业,在这里也不算荒废。”
“目前我养家糊口的一技之长就只剩这个了。当年学这个是为了陶冶情操,没想到到头来却成了谋生的手段。”谭娴自嘲地笑了笑。
“你说这话就是谦虚了。”
“人总是要学会看得通透一些,以前觉得地位名利很重要,现在看来平淡才是真。”
她伸出手,将服务生刚送来的点心往纪凌尘跟前推了推,“尝尝我的手艺,咖啡配曲奇口感绝佳。”
纪凌尘端起来抿了一口咖啡,又随手拿起一块曲奇送进了嘴里,一种酥脆香甜的感觉袭来,“很正宗。”
“能得到你的赞赏,真是难得。怎么今天想起来找我。”谭娴将身子往后,慵懒地靠在了椅背上。
她刚刚换了米色的风衣,衬托出窈窕的身材,白皙的肤色更让她看起来异常迷人。
离了婚的女人常常缺乏自信,没了目标,宛若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但是谭娴不同,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在众多离婚的女人之中,她算是生活的比较精致的一个了。
“没什么,不过是叙叙旧。”纪凌尘平静地说。
“这个时间纪大总裁找我叙旧?不会是开玩笑的吧。”谭娴眼睛里有几分审视的意味。
纪凌尘轻挑眉,“浮华的尘世中还有一方静谧的世外桃源,我为什么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谭娴随手将自己脸边的碎发捋到耳后,却在低头的瞬间将情绪敛了起来,不外露一丝一毫。
再抬起头时依旧眼带笑意,“如此高的评价,真是我的荣幸,你喜欢的话随时欢迎你来。”
纪凌尘只轻轻点点头,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道:“我们认识多久了?”
多久了?
真的是挺久了,久到有时候自己都会忘了时间。
“你是过糊涂了么,整整26年。”谭娴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是的,从两岁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时间过得真是快。
“真快。”纪凌尘感慨。
“阿尘,正因为我们认识这么久,所以我了解你,今天你不是来找我叙旧的,你是为了蓁蓁来的。”
“什么都瞒不过你。”他笑着,慵懒又有些无奈。
“不是瞒不过,是你压根就没想瞒我。”
“你应该预料到了我会来找你。”既然都知道了,纪凌尘也不绕圈子,索性开门见山。
“是,预料到了——”谭娴低头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蓁蓁的行动远比我想象的要迅速。”
“说实话,这件事从你这里说出去,我还是比较诧异的。”他深邃的双眼随着谭娴的动作渐渐落在她的脸上,座位旁边的绿植阴影遮去了他大部分的神色。
看不出究竟是怒还是平和。
谭娴没有抬头,只是唇边绽开了一点点笑容。
“我很好奇,你跟蓁蓁说你的事情,又提起夏家的原因是什么。”他黑沉的目光看过来,“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的风格?”谭娴笑了一下,“我的风格是什么样的?逆来顺受?从容淡定?”
“至少是聪明的。”
“聪明?”谭娴的语气里满是嘲讽。“我如若聪明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就会早有点发现事情的不对。”
“那是你自己不愿意去面对,不代表你没有察觉。”纪凌尘嗓音暗哑。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明明被伤害的是我,到头来他才像是这场感情中被伤害的人。”谭娴的笑容中苦涩愈荡愈远。
“你有你自己的选择,无论是哪种选择,我觉得都有你自己的道理。手段并不重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那你站在哪边?”谭娴看向他。
“哪边都不站,我只站在我认为对的地方。”
谭娴眼中划过一丝幽暗,“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连你都无法做出选择。我还能有什么怨言?”
她抬起双眼,眼中虽有点点泪光,语气却无比的坚定,“我对蓁蓁,只是善意的提醒。就像你一样,我只是站在我认为对的地方,没有对人,只是对事。”
纪凌尘眸中闪过森森的冷意,“这件事,你逾越了。” 首席总裁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