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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暖阳潵在凌乱的床上,雷蕾被折腾的昏睡过去,桃腮绯红像受到惊吓的小猫,侧着身子蜷缩在棉被里。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他轻轻抽出胳膊,赶紧接起快步走进卫生间。
“说!”
他努力压低声音减小音量。
高战震惊,尹寒阳从来没有这么轻声说过话。
马上反应:“下午两点和总公司视频会议。”
“有件事你去查一下……”
尹寒阳交代完看了下时间,刚要挪步,发现肩膀上整齐的两排牙印,在镜中看还沁着血丝,咬的那样深他却不觉痛,咧嘴一笑。迅速穿好衣服,临行前在雷蕾额间吻下去。
关门声很轻,但雷蕾还是醒了。
她看了一眼身旁,冷冰冰的,果然他还是走了,望着天花板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托着残破的身躯,忍着下体撕裂的疼痛,一件一件捡起自己的衣物,一阵酸楚……
尹寒阳强行得到她的第一次又怎样,他有那么多女人根本不会在乎她,还是将她关在这个牢笼里,暗无天日。
她曾多次幻想过无数次他们新婚之夜的场景,但绝不是粗暴的。
这间房多一刻也待不下去,丢下撕毁的衬衫,只穿着羽绒服夺门而去。
这样就够了,她不再对尹寒阳有任何亏欠……
上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她说去哪都行。
司机漫无目的的开着,偶尔从倒后镜扫一眼,雷蕾只望着窗外发呆,仿佛不愿再动脑想任何事。
不知道开了多久,司机终于忍不住又问:“靓女,你得说个地方啊,我也不能一直这么开呀!”
“七号码头。”
那是她去祭拜母亲的唯一一条水路。
她无处可去,这身行头如果回到家,二老一定会追问,她不愿让他们再为自己担心,只想找个地方静静。
墓山在海岛中央,雷蕾坐着渡轮过去,下午墓山上几乎没有人,除了一片墓地,山上都是随处可见的水杉,她倒也觉得清净。
照片上的人还是年轻时的样子,她用手擦了擦那张慈祥的脸,双手抱膝靠在石碑上,笑着说:“妈,今天我和寒阳结婚了,他对我很好,还给咱们家工厂注资了,以后……”她犹豫了一会,接着笑说:“以后,我带他来看你。”
报喜不报忧!她真不希望母亲泉下有知还为她担心,以后……哪里还有以后?
直到寒风吹痛湿润的脸庞,她才想起抹了抹泪痕。
雷蕾泪中带笑声音颤抖:“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看着照片上的笑容,抽泣更加厉害,再也忍不住抱头痛哭:“妈,我想你……”
她好像要将所有的委屈一股脑的全部迸发出来。泪水滑落嘴边,很咸,咸的发苦。
哭了好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打更的老大爷提醒她还有最后一班船,她哭的头晕眼花,跌跌撞撞的上了船。
海风极冷,里面只穿了文胸,空荡的羽绒服直往里灌冷风,手足冰凉……
好不容易船靠岸,头昏脑胀的上了码头,眼前模糊的出现很多车辆,由远及近极速驶来。
十几辆黑色劳斯莱斯一字排开,雷蕾用手挡着强光,刹那间车灯全灭。
尹寒阳从头一辆车下来,几步走到她面前,疾言厉色:“你打算一走了之吗?”
她感觉自己晃了一下,筋疲力尽的说:“放过我吧,我们互不相欠了。”
尹寒阳深呼一口气,盯着她呆滞的双眼,声音却柔和许多:“你休想,这辈子你都欠我的。”
他温柔的拉起雷蕾冻成青红的手,心疼不已,低声说:“跟我回家。”
雷蕾冷笑一下,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皮乏的睁不开。
尹寒阳见她晃了几下不动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送上车。
好暖,好像是普罗旺斯……
烈火般的夕阳下,窗前大片的薰衣草花田,尹寒阳拉着她的手站在窗下,幸福洋溢的对她说:“以后我们就住在这。”
他蜻蜓点水般碰了下她的唇,他在试探她。
她没有闪躲,踮起脚尖迎上去,尹寒阳瞪大双眼看着如此近的她,意乱情迷难以自控,他拥着她倒在床上唇舌也没有分开。
呼吸急促的说:“我要你。”
她浑身僵硬,好像再发抖,拼命的摇头。
他没有硬来,余下的时间只是贪婪的吻着,十指紧扣,缠绵悱恻……
……
“醒了醒了,雷小姐醒了。”雷蕾还未睁开眼就听见一个女孩叫嚷。
另一个小声提醒:“你还叫雷小姐,是太太。”
她动了动手指,十指紧扣的温度很舒服。
雷蕾用力睁开眼,尹寒阳的一双大手始终扣着她的手抵在唇边,见她醒来才腾出一手抚摸她的额头,恍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是他,又不是他!
雷蕾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将被子又往上提了提,整个身子向床里头移动,下身仿佛还在隐隐作痛,她想离他远点。
“太太,您可算醒了,您发高烧睡了一天一夜。”
这个女孩雷蕾见过,叫阿柔,有次去公寓送东西的就是她。
偌大的房间,床的两边全是穿着佣人服的男女,见她清醒,整齐地列队鞠躬:“太太。”
她躲在被子里,好像神志不清似的,眼神缓慢的移动看着四周……
这里不是公寓,是尹寒阳的花园别墅,这才是尹家该有的气势……
尹寒阳吩咐:“把粥热一下,你们都出去。”
“是。”两行人又鞠一躬鱼贯而出。
雷蕾背过身去,把头埋在被子里,感觉尹寒阳坐过来她又往里挪了挪,总之,不想挨着他。
粥重新端来,尹寒阳接过来细心地吹着,唇边试了下温度觉得可以才把汤匙送到她嘴边:“张嘴。”
她一句话也不说,没有任何反应。
尹寒阳没办法,只能吓她:“你要不吃,明天我请孟姨过来照顾你。”
雷蕾立刻转身,面无血色憔悴不堪,忍着全身酸痛慢慢坐起来,尹寒阳马上帮她把靠枕垫在身后,又把汤勺递到嘴边。
雷蕾不肯张嘴,气若游丝地说:“我自己来。”
她缓缓伸手去接,尹寒阳躲开她的手:“张嘴。”
他毫不妥协执意要亲手喂她。
雷蕾实在拗不过,也着实没有力气跟他争论,只能微微张开嘴巴让尹寒阳一口一口的喂她,吃到一半有点吃不下,皱着眉摇头不想再吃。
他用方巾擦掉她嘴角残留的米粒:“你一天没吃东西,把这些都喝完,听话。”
雷蕾只觉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进粥里,尹寒阳放下碗去拿毛巾,回来时她已经窝进被子里,叫了几声她不答应,只能关门出去让她好好休息。 娇妻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