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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
杨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做着每一次宿醉的习惯动作：揉自己的头。
但他突然感觉不对——平时宿醉总会头痛欲裂，唯独今天感觉头脑非常清醒，浑身轻松。
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感觉无比清新，提神醒脑不说，感觉就连身上的骨头都轻了几两。
杨瀚感觉非常诧异，正找不到合理解释的时候，苏凡端着一只小茶壶，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他能看出杨瀚的疑惑，心中微微好笑——趴在生生不息聚灵大阵的阵眼上睡了半晚上，要还能头疼不舒服就出鬼了。
原来昨天晚上，所有人都睡下之后，苏凡将九龙聚灵盘埋在了小院石桌的下面。
生生不息聚灵大阵已经开始运转。
如果此刻有一位古武高手在此，必然能感觉到苏小院已经笼罩在一股浓郁灵气之中。而这股灵气正以苏家小院为中心向四周逐渐扩散。
杨瀚对苏凡笑道：“苏老弟，你说邪门不邪门？在别处宿醉，第二天醒来必然头痛欲裂，在你家却是神清气爽！”
苏凡笑道：“那是当然，我家人杰地灵，可是一块风水宝地。今后你要是有酒场，可以摆在我家，场地费算你便宜些——一小时十万起。包月一小时九万九千起……”
杨瀚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头又疼了。
一小时十万起？这包场费别说他这个在家族不受重用的私生子，就算是那些真正的土豪，恐怕也包不起这个场子。
他却不知道苏凡这个报价相当公道。
今后苏家院子将成为牛山乡灵气最为浓郁的所在，在这里呆上几分钟，都能令人神清气爽，郁结全消，呆上一个小时不说祛病强身，对身体带来的好处也远远超过十万块钱了。
闲聊两句，苏凡问道：“今天咱们去哪玩？去游泳还是放风筝？要不我接着叫你爷俩学游泳吧？”
杨振咧嘴一笑：“不学。马上摔死英雄汉，河里淹死会水人。”
苏凡哈哈一笑：“咱家宝贝儿也不会水，还不是上赶着往湖里跳？”
想到昨天苏凡称呼牛心湖为大水坑，而自家那傻孩子竟然就信了，杨振难免哭笑不得。
这时，杨振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屏幕上跳动着四个醒目的大字：卫总来电。
杨瀚赶紧接通：“卫总，我是杨瀚。您来电话是想确定一下修路和兴建厂房的事情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微微发憨的声音：“老杨呀，我现在就在乡公所呢，亲自上门找你谈建厂修路的事情，够有诚意了吧？我听说你在朋友家喝酒，在哪里？我派司机去接你。”
杨瀚说道：“卫总真是太有诚意了，不用麻烦卫总来接，我现在立刻回去。”
挂断电话，杨瀚对苏凡歉意一笑：“苏老弟，恐怕要麻烦你送我一趟了。”
回乡公所的路上，杨瀚脸色有些不好看，眉头紧锁。
时而透过后视镜看一眼熟睡中的儿子。
他本身就是父亲的私生子，私生子又有了私生子…这足够让父亲颜面无存了——私生子什么的，是一种爱好，一种遗传吗？
这些年，本来对他还算不错的父亲，正在一点点的疏远他，边缘他。
这次将他流放到牛角乡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当书籍，就是一个信号：这是一个警告。警告他尽快做出选择。
这所谓的选择指的就是跟私生子断绝关系，接手家族安排的政策联姻。
但是杨瀚却没有退缩。
为了他喜欢的那个人，为了他的儿子，更为了他的母亲，他要做出一番事业给杨家那些人看看：我杨瀚，可以的！即便在牛山乡！
而事实证明他却是有这个能力。
刚刚上任不足半月，他就给牛山乡拉来了一笔史无前例的大投资。
东环集团，国产汽车排名前三的大品牌，同意来牛山乡建设一家气门加工厂，并且财大气粗的同意合资修路。
修路，一直是牛山乡的遗留问题，先后两位书籍都致力于修路，却因为资金问题和难度问题无疾而终。
可是他杨瀚，却搞定了这个问题，不但搞定了这个问题，还即将带领村民脱贫致富！
他的心情是愉快的，是充满成就感的。
这种好心情一直延续到昨天，他被苏凡父子两盆冷水兜头浇醒。
环保问题。
这个他认为已经足够重视的问题，到头来发觉重视程度仍旧大大不足。
本来信心满满迈出的一大步，瞬间就扯了蛋。
他不是那种急功近利，刚愎自用的人，他承认苏凡父子所说都是有道理的。
他已经决定严格把控环保关。
他想着舍弃一些高污染的加工工序，比如电镀，再比如……
然而他如果真将这些设想提出来，这次合作很有可能会告吹。
他前期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一直默默开车的苏凡突然开口：“这次合作我帮你谈，一定能拿下。”
杨瀚苦笑摇头。
他承认苏凡是个热心的人，在某方面很厉害——比如暴打人贩子的时候表现的武力值，救人的时候表现的医术。然而这些对他提高业绩来说，并卵呀。
苏凡很认真的说道：“今天来的要是别人，我可能没有把握。但对方是做汽车的，我随便画一张图纸就能将他吃的死死的。”
杨瀚眯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凡。
那神情分明是在反问：原来你是个爱吹牛的苏凡？
苏凡淡笑道：“最坏又能坏到哪里？合作告吹？你已经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念家国前些天跟我聊天，说他想搞一个中药种植基地，我一句话就能让他来牛山乡。中药种植基地，又环保有创收。”
杨瀚心的话你这牛越吹越大了？念家国那是什么层面的人怎么可能听你安排？
然而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面前这位苏老弟好像是念家国的师父！那天他可是亲眼所见念家国对苏凡的尊重和言听计从。
有了这层关系，那就不是吹牛了！
如果中药种植基地真的能搞起来……
当然牛山乡土地贫瘠是个障碍，不过可以一边发展种植一边改良土地，两者可以同步进行。如果这个项目拿下来，也是一桩大业绩。
杨瀚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自信的笑容再度回到脸上。
……
当苏凡和杨瀚赶回乡公所的时候，东环集团的卫总已经在接待室久等了。
苏凡打量这个卫总：三十不到，身材发福，一头黑发，面带红光。
一看就是年轻有为这四个字的典范。
在卫总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很显然是卫总秘书之类的亲信。
这是这个年轻男子看到苏凡的那一刻，眼中一闪而逝的是深深的仇恨和怨毒。 都市天尊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