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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见很简单,直接签了合同,时间长一点也没关系,以为我们目前的资源有限,负责网站建设的就咱们几个人,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空出来拉广告,季秋一个人负责转载新闻,虽然她没抱怨什么,但是工作了的确是摆在那里呢,罗旭和侯子健现在算是外聘的,每个月我们要支付他们的薪水,这两个人都不错,闲下来的时候还主动帮季秋转载新闻,维护网站,这几天我的日子比较好过,重点放在了新闻采编上,我的想法是把合同签了,我们拿出上缴报社剩余的钱,多招聘几个人,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把网站建设起来,只有发展的更好,后期我们才能有底气要更多的广告费。”
“刚才我也开个玩笑,和你们说,咱们每个月的收入高了,我倒是觉得,拿出一些钱来把信息报的网站建设的更好,这才是我们必须要做的,而不是有点钱就马上收起来。”
“我同意晓峰的看法。”凌潇潇又一次无条件的支持了我,“颜主编您的意思呢?”
“我们最大的让步是六个月。”颜主编用手比划了一个“6”的手势,“六个月的时间,合同最多只能签署六个月,另外这件事在签署合同之前,不能对外张扬,因为什么你们俩都清楚,多了我就不说了。”
由此可见!颜主编还是一只老狐狸。
这件事搞定之后,我要离开打的时候颜主编叫住我,让我去交警队看一下,昨天那个发飙的跑车女怎么处理了,做一个后续报道,毕竟还是有关注的人呢。
要说当记者好,的确是工作轻松,上班的时间都在逛街呢,要是当记者不好……接下来发生的那些事你们就知道为什么不好了。
我到交警队去查资料结果吓了一大跳,昨天的那个女人不是酒驾,而是——毒驾。听到这个消息,我冷汗当时就下来了,追着那个值班的交警问道:“人呢?那个女的人呢?”
“肯定被带走了嘛,毒驾已经涉嫌吸毒了,这后面还牵扯到从哪里购买的毒品、购买了多少……等等一系列问题,说不定是个大新闻哦。”
的确是个大新闻,就是让我有点难以接受,想到昨天那个电话,我究竟是招惹到了什么人?有时候人生就是充满了刺激与惊喜。
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到这个女的被关押在哪个看守所,到了看守所对方又不让我进去采访,说这个犯人比较棘手,现在任何人不得探视。
老子是记者,又不是犯人家属,我这也算是探视么?我和看守所的人理论了好一会儿,后来走过来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勉强答应我,只有五分钟的采访时间,五分钟一到立马走人。
我在看守所里面见到了昨天的那个女人,她看起来安静了不少,也没有昨天那么嚣张了,手上带着手铐、脚上带着脚链,她被两个警察按在铁凳子上,铁凳子上了锁之后警察就出去了,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我从包里拿出DV,女人突然对我说道:“金福地花十三栋3101房,989796”
“什么?”我看着女人,“你说的什么?”
“记住了我说的数字,989796,你给我重复一遍,989796。”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989796么?”
“对!989796。”女人又重复了一句,“记住了这串数字,你必须记住了这串数字。”
“这是什么啊?”我严重怀疑这个女的有精神病。
“金福地花园十三栋3101。”女人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地址,“你给我记住了,金福地花园十三栋3101,记住了……不要把我对你说的话告诉外面那些人,说了你就走不掉了,呵呵……”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面前的这个女人突然嘴里开始往出流血,大口大口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淌出来,我当时就慌了,是真的慌了,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她吐血了……”
外面的警察听到喊叫声全都冲了进来,看到那女人身上都是血,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女人就被抬出去了,我愣在那个审讯室里面,有点傻。
回想着刚才女人说的那些话:金福地花园13栋3101,989796。
这个地址和这串数字又是什么意思?看守所的警察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突然自杀?她咬舌自杀前有没有和我说什么?
我回想起女人的最后一句话,不能告诉这些警察,告诉这些警察我就出不去了,本能的摇摇头,“我还没开始采访呢,DV都没开机她就这样了,她是真的咬舌自尽了么?”
警察低声说道:“看样子是要咬舌自尽,咬断舌头的后果有三种,1:神经原性休克——痛死。这种成功概率不太高。从根部咬断舌头可能会造成足够多的痛觉信号,由此引发呼吸系统和循环系统的混乱。2:窒息死,这也有两种可能:一是极度疼痛中强迫自己把舌头吞下去,可能会被噎死。二是被自己的血液呛死,因为吞和吐都需要舌头的辅助,没有舌头,有大量出血,血液大量进入气管,造成窒息;3:失血性休克而死,第三种可能完全排除了,现在已经送她去抢救了,最后是什么结果,谁都不知道。”
我跟着看守所的警察去了医院,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女人自杀没有成功,因为她这个自杀的举动,引起了更多的重视,公安局的龚成林亲自来到医院,关于龚成林……在云南有很多传说,什么单枪匹马的捣毁了一次毒品交易,空手殴打持刀歹徒什么的,传闻比较神,大多数都是传闻,估计有点夸张吧。
龚成林四十多岁做到了局长的这个位置,要是没有点头脑也业绩也是不可能的,他都亲自来了,下面的人也不敢不重视了,我还想采访已经不可能了,特扫兴离开了,乘坐电梯下来的时候我还在想今天的稿子要怎么写呢,结果前脚刚出了医院的大楼,就听到“咚”的一声巨响,接近着就有人尖叫起来。
我转过头一看,医院的花坛边躺着一具死尸,我本能的抬起头网上看,在某一层高楼那里,十几个带着警帽的脑袋探出头来,而跳楼的就是那个咬舌自尽未成功的女人,她最终还是死了……地上的尸体摔的血肉模糊,她就那么“趴着”半张脸已经看不见了,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另外一只眼睛瞪的很大,正盯着我这这边看,我甚至还能幻想她在对我冷笑。
如果可以选择,我昨天绝对不装B来采访这个突发事件,我拿着手机随便拍了两张照片匆匆从医院离开,可能是我太紧张了,这一路都觉得没法适应所发生的一切,回到报社,我低着头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感觉后背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流淌。
“怎么了?”凌潇潇坐在我旁边,“生病了么?”
我直起腰靠在椅背上,失神的摇着头,“你……你……你到底怎么了?”凌潇潇的语调已经变了,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有么?”我抬起一只手摸自己的侧脸,感觉冷冰冰的。
“你还说没有?”凌潇潇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女人化妆用品都是随身携带么?我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白的渗人。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凌潇潇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坐在我旁边关切的说道:“你别吓唬我们。”
我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里面是那个女人的照片,凌潇潇看到的时候,也倒吸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就平静了,皱着眉头问道:“这女的……这不是昨天开跑车的那个女的么?”
我木木的点点头,“就是她,今天我去交警队得知她不是涉嫌酒驾。”
“那是什么?”凌潇潇也看了昨天的视频,“我看视频里,她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怎么可能不是酒驾?”
“是毒驾,估计是产生了某种幻觉吧,今天去交警队没找到她,他被送去了看守所,在看守所见到我之后……”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把那个女人对我说的话告诉凌潇潇,“那个女人就咬舌自尽了,还好被抢救回来了,我也跟着去医院了。在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跳楼了,就落在距离我二三十米的地方,摔在地上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没事的!没事的!”凌潇潇安慰道,“这些都是巧合,这和你没什么关系,这篇稿子我来帮你写吧,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如果实在觉得受不了了,就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没事!”我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稿子我现在写了,写完我回去休息一下,真的是有点受不了这种感觉。
其实,我更害怕的是昨天的那个电话,现在这个女人死了,那打电话的是谁呢?我接下来面对的又是什么呢? 欲望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