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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凌子轩一脸震惊的看着许芷芊，“什么清清的肾？你在说什么？”

　　许芷芊嗤笑出声，“我在说什么？凌子轩啊凌子轩，你还真的是渣的够可以，当年你和那丫头一起出了车祸，你肾破裂的厉害，需要换肾啊，这事儿，你难道不知道？”

　　见他依旧是一脸茫然的模样，许芷芊眼底的嘲弄愈发的明显了，“看来，你还真不知道你换下的那颗肾，是清清的啊？”

　　“不，不可能，这是书欢的，书欢亲口说的，是她——”

　　“书欢？”许芷芊犹如看智障一样的看着凌子轩，“凌子轩，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傻X！”

　　不是书欢？

　　不是书欢给他换的肾？

　　当初他刚从医院醒过来时，他是忘掉了所有关于阮清清的事情，但是那时候，他们所有人都告诉他说，那颗肾是付书欢捐给他的……

　　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他久久没动付家的原因之一。

　　对他来说，付家人终究是救过他，如果要不是因为付书欢的那颗肾，他早就已经死了。

　　可刚刚许芷芊说了什么？

　　那是……清清的肾？

　　可是她有心脏病啊！

　　她那样的身体怎么能再失去一颗肾？！

　　“许芷芊——”凌子轩现在很慌乱，他要问清楚，把当年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手术室门砰的一声被拉开。

　　两人同时一愣。

　　许芷芊一把推开凌子轩，她快步跑上去，干涸着嗓子问满脸疲惫，神色哀戚的邢慕衍，“……怎么样？”

　　邢慕衍无力的靠在一边的墙上，直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住的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他摘下口罩，他的面色有些发白，他不敢去看那个满眼希冀的望着自己的许芷芊，“……抱歉……我们尽力了……”

　　他们是真的尽力了，抢救了将近十三个小时，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可最后，他终究还是没有留住她。

　　“……骗人！”许芷芊一把拉住邢慕衍还带着血渍的衣服，“你是骗我的对不对？那丫头可是和我说了，她说了她要活到八十八岁，她还要去南极，去爬最高的雪山！她不可能离开的，她是那样的热爱着这个世界，她怎么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邢慕衍的手还在颤抖，他有些机械的说着，“……抱歉。”

　　许芷芊骤然跪倒在地上，她双手攥紧邢慕衍的胳膊，“我求你……我求你告诉我，她已经抢救过来了，我求你告诉我……”

　　邢慕衍有些怔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哭的惨烈的女人，他除了道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第一次知道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他现在恨极了那个孤绝的站在那边，从他出来后便没说过一句话的男人。

　　邢慕衍站了将近十三个小时，他已经几近脱力。

　　他就那么坐靠在地上，看着凌子轩，“清清在离开之前，她醒过来了一段时间，她让我给凌先生带句话。”

　　凌子轩望着邢慕衍，漆黑的眸中不见丝毫情绪。

　　“她说：凌子轩，我把它还给你了，她欠你的还清了。但是，你欠整个阮家的，这一生，你都偿还不了了。” 昼夜更替你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