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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老爷子的面色一僵。

　　阮清清见到他的神情变化后，眼底划过一抹嘲讽，“所以你说，我到底应该恨谁呢？你明知道我阮家是无辜的，你明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一个谎言，但是偏偏你为了去验收你自己的成果，你想要看自己亲手选的掌门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你拿整个阮家去做了那个试刀人……”

　　阮清清眼底的讥讽愈发的让凌老爷子不知改如何面对阮清清。

　　“可是该怎么办呢，你现在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从来没想过，凌子轩在知道所有的真相后，会出什么情况，你从来没想过，凌子轩会不会因为这事情而崩溃……啊不对，你应该是有想过的，只是在你看来，你凌家的家主自然不可能被这种小事情所绊倒。”

　　“因为在你看来，凌家的家主不需要这种无用的感情，是吗？”

　　阮清清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凌老爷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打从一开始，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在他看来，阮清清对于他的孙子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如果这个弱点要是可以消失的话，那么他的孙子完全就是个完美的人。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完美的人呢？

　　一切都只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罢了。

　　阮清清彻底的消失后，他的孙子的确是没有了任何弱点，但是同时，他的孙子也失去了所有的情感。

　　他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情……包括，自己的生命。

　　如若要不是因为有整个凌家撑着，或许，在阮清清楚出事的时候，他就会跟着她一起去了。

　　这几年里，凌子轩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时间越长，凌老爷子就越是觉得，当年的他做错了。

　　他不该那么做……如果他要是早点和凌子轩说的话，那么……是不是所有的一切也就不一样了？

　　“……清清，当年的一切都是我不对，是我……”

　　“我自然是知道是你不对，但是你只不过只是做了一个看客而已。”阮清清靠在冰冷的墙面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凌老爷子，“我不怪你，不怨恨你……只能说，这一切就是我阮家的命吧。”

　　“清清，他……子轩那小子过的很不好，这些年他……”

　　“他过的好不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阮清清嗤笑出声，“这些年里，我好过了吗？他不好过，至少他的家人父母都还在，他没有家破人亡，我呢？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我除了这一条命，还有什么？”

　　凌老爷子张了张口，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算了，你进去吧，我……暂时不想和你再说什么了。”阮清清很累了，和他们争执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再继续和他们辩论，又有什么用。

　　“阮丫头……”凌老爷子一脸不知所措，这么多年来，他何曾对一个人如此愧疚过，“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希望你……”

　　“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自己心里有一杆秤，您不必再多说了。”

　　“阮丫头……”凌老爷子还想再继续说什么，却被突然出来的许芷芊给打断了！

　　“凌老爷子，我家清清累了，就不再继续打扰老爷子您了，您还是进去看看凌子轩吧，我们清清和你也没什么好继续说的了。” 昼夜更替你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