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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怎么了?”云少天见文翎一直看着什么地方,便是开口问道。
文翎回头神,见云少天看着自己,便回答道:“无事,将军请。”
于是两人就入了座。
文翎坐在位置上,心想自己刚刚闻到的那些味道应该是这里的才对,酒香,菜香,还有烤鸡的味道。
唯独没有檀香味,要是多了檀香味,文翎就真的怀疑刚刚不是自己在做梦了。
她看着眼前的美食,肚子叫得咕咕作响,但她却忍着不动筷子。
云少天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便是用筷子把每道菜都夹起来尝了一遍,然后对文翎说道:“放心,这些都是无毒的。”
文翎尴尬地看着他,干笑道:“我知道,你是云飞的父亲,又是赵国的将军,怎么可能会下毒,将军怕是多想了。”
云少天喝了口杯子里的酒,也不揭穿文翎的假话,只是开口道:“太子妃似乎很提防臣,不直达是臣哪儿做的太子妃如此不信任臣?”
“将军多虑了。”文翎继续干笑着,她心道我能说是你的第一印象导致的吗?这个不能怪你,是我自己的错,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要跟你有什么接触啊叔叔!
云少天叹了口气道:“也罢,想来是臣请太子妃前来有些唐突了,是臣有所懈怠了。”
文翎看了他一眼,就听见他继续说道:“是这样的,臣的好友生前与太子妃的娘亲,也就是文夫人有所接触,一直很喜欢文夫人的性子,本想着与夫人交友好,但事不遂人愿,终是错过了。”
文翎一听,心想,原来是喜欢娘亲的人,那就是个爹爹的情敌了?
想来是后来娘亲去世,他没来得及见上娘亲一面,而后心里一直留着未能见上娘亲一面的遗憾直到死去,这可真是一名痴情男儿啊。
文翎脑补了一场苦情剧后,心想,那云少天带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的好友见见自己吗?
“不错。”云少天坦白回答道,“太子妃与文夫人的相貌极其相似,臣便希望太子妃能来这儿一趟,好让我那友人见你面,就当做是弥补当年未能见的最后一面。”
文翎表示能理解地点了点头,于是问道:“那么,能冒昧问一下将军,可否让我见见你的好友?”
云将军一愣,随后说道:“嗯,可以。等食过饭,便去。”
“好。”
听了云少天的解释,文翎心下倒是放松了一些,反正他是云飞的父亲,又是为了朋友才这样做的,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在放心之后好好地吃了一顿饭后,文翎就跟着云少天去了一间厢房。
厢房外面种植这许多花草,虽是冬日,但这些植物明显是冬季的植物,丝毫不受寒风影响,已经开得极美。
文翎看了那花草一眼,就听加云少天解释道:“她身前喜欢花草,去世之后我便一直种在这儿。”
文翎点了点头,觉得那人一定是个儒雅的公子,又觉得云少天对他的朋友可真好。
待她随着云少天走进屋子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檀香味,文翎心道,这梦有所梦,做的还是预言的梦,也是厉害得很。
她进了屋子,随意地看了看,发现这屋子真是干净得很,没有半点灰尘,想来应该是有人每天都仔细打扫吧,又见这屋子的风格,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简约明了,就更加确认了自己一开始对这主人的儒雅的感觉了。
云少天将她引到屋子更里头,文翎就看见了被轻纱遮住的供奉牌位的桌案。
她正要走近一看,却被云少天伸手拦了下来,他道:“还请在此便好。她,一向不怎么敢让生人靠近。”
文翎停了脚步,点了点头。虽然说对方已经去世了,但是在云少天眼里一定是还活着的,既然他生前不敢让生人靠近,那便不靠近吧。虽然说自己像玉儿,但终究也不是玉儿,如果灵魂能够互相看见的话,那么她连玉儿都不像,毕竟她的灵魂不是真的文翎啊。
不过说来这名公子倒也是个害羞的人,难怪会让爹爹把娘亲抢走。
文翎这样想着,吐了口气,然后就给面前的牌位点了三炷香拜了拜,接着就递给了云少天,由云少天亲自插上。
香上完之后,文翎又磕了几下头,本想着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却听见云少天低声道:“净儿泉下有知,一定会十分欣慰的。”
“靖儿?”文翎重复了一遍,忽然觉得云少天对他老友的称呼怎么这么……亲昵,语气听起来也十分宠溺,心里觉得奇怪,但也没怎么说。
随后她就听见云少天应了一声:“嗯。”并没有再说什么。
“哦!”文翎没再多问,也是应了一声,就跟着云少天走出了那个屋子,等这间屋子的门关上之后,文翎就听见云少天说道:“太子妃,多谢。”
“不客气啊。”文翎连忙摆了摆手,现在觉得看云少天顺眼了许多。她原本就不习惯长辈对自己说谢,更何况现在眼前的这人还是云飞的爹,那感觉就更加奇怪了。
云少天见她有些慌乱的样子,嘴角似乎流露了些许笑意,但并不明显。
之后他便将文翎送了出去,文翎坐上马车后就听见云少天对文翎道:“太子妃不用担心,这马车会直接将你送回宫,臣还有要事要忙,没法亲自送你回去,实在失礼。”
文翎道:“没事。”
云少天点了点头,便是又嘱咐了马夫还有身旁的侍卫,说是要将太子妃安全送进宫,若是出了什么事,便要他们提头来见。
那些送文翎回宫的人都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是”。
在马车离开那府邸的时候,文翎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看的并不清楚,但多多少少能看出是什么字来。
“元府。”文翎放下窗边的帘子,低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看见的那两个字,她沉吟片刻,喃喃道:“元靖……是吗?”
“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云少天负手站在门口,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云少天并没有回头看她,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才转身进了屋子。
身后的女子快步跟了上来,走到云少天身边,焦急地开口道:“要是文翎长得不像她娘,你是不是就会快些动手?”
云少天的脚步一顿,身边的女子还要说些什么,忽然就被云少天一手掐住了脖子。
“师姑娘,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被掐住的人当真是师妃妃,她红着脸,眼泪也慢慢流了下来,双手掰着云少天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却是发觉并没有什么用,呼吸渐渐提不上来,却也是努力说道:“对……不……起……”
云少天闻言将手松开,他蹲下来伸手抚上跪在地上的师妃妃的满是泪痕的脸,轻声说道:“当初将你捡回来,不仅是因为你在树下写满了要赵岩文翎死无葬身之地的字眼,也不仅是因为你眼里的那份决绝与恨意,以及你说的能够为我提供的赵岩的消息,而是你身上所给我的感觉,与净儿相似无比的感觉,我希望你下次当着我的面说话的时候,请将头上的那根簪子取下。”
师妃妃闻言,立即伸手取下了手里的簪子,身子瑟瑟发抖,咬着牙不说一句话。
当初被赵岩知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她知道赵岩一贯看不得这样卑鄙恶毒的手段,本以为赵岩会念在自己陪过他一段时间,会既往不咎,却不料他坚定地要让自己离开太子府,无论自己怎样苦苦哀求,如何将自己的衣物尽数扒光,赤裸地抱住他,他还是一脸寒意地将她推开,随后看也不看她一眼便是转身离开。
第二日仍是将她赶出了太子府。
她恨他的狠心坚持,恨他的不为所动,明明自己都主动地献出自己的身子,可是他偏偏不接受。她好恨,好恨,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文翎,若不是文翎,或许用不了多久,赵岩就会喜欢上她,会爱上她,会接受她的一切。
而不是一味地拒绝。
这一切都是文翎的错。
是文翎改变了她跟赵岩之间的关系,是文翎害得赵岩如此对她。
而她被赶出去之后,虽是得了赵岩的一笔钱财,也有了一名伺候自己的丫鬟,可是自己心有不甘,便总是朝着那名丫鬟撒气。后来那个没良心的丫头竟是偷走了那笔钱财,逃之夭夭。
她走投无路,便寻了一地,写下了要赵岩和文翎不得好死的字眼,正准备自尽,却被这云将军救了下来。
云将军知道了她的事,便是说自己能够帮她,于是她答应了云将军,为他做任何事。而云将军说自己哭泣的样子很像一名故人,便将一支簪子给了她,说是这样子哭起来就会更像那个人了。
虽然师妃妃知道现在手里握的这支簪子不过是一个仿制品,但面前的云将军却还是很在意。
她不敢再多言什么,只得一个劲地点头。
“真听话。”云少天摸了摸她的头,道:“放心吧,很快了。很快你想要的就会来了。”
说着他站起身子,道:“回房吧,待会我回去找你。”
语落,他抬腿离开。师妃妃见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想着只要赵岩和文翎遭了罪,那么她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并不算什么。
她握紧拳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接着回了房。
云少天慢步走在走廊上,很快就又走到了方才跟文翎一道过来的厢房。
他瞥了一眼门前的植物,接着推门走了进去。
他关上了门,朝着牌位走了过去。
伸手掀起了那遮挡的轻纱,只见在桌案前,赫然出现一个牌位,牌位上写着“先室净夫人之位”。
云少天伸手摸了摸牌位,眼里透着迷恋,他低声道:“净儿,今日见着玉儿的模样,你可曾高兴?”
“你终于是了了一桩心愿了。希望接下来我所要做的事,不会惹你生气。你也应该不会生气,你总是护着我的,不是吗?”
他说着,脑中似是涌起痛苦的回忆,眉毛皱得紧紧的,满是愁绪,哀叹道:“这么多年了,我始终忘不了,忘不了啊……”
屋外风声阵阵,吹落了几片枯叶残花。 闷骚王爷终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