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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深,风轻轻,一辆马车咕噜咕噜地行驶在无人的青石板路上,车轮缓缓滚动,最后停在了一条小巷前。
从马车上走下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小巷,而当那两人消失在小巷中时,马车也重新行驶起来,没一会儿就离开了那儿。
两人依旧走着,等到了一处小屋前,身后那人上前一步敲了门。
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
“你就不怕是其他人?”赵岩跨入门中,淡淡然道。
段念看了赵岩一眼道:“怕什么,我这有药呢。喏,那姑娘醒了。”
在赵岩顺利进宫,成功破解危机后,听云飞说起在婉妃住所中找到了莺婷,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就将莺婷送到段念这儿,好让他看一看,让莺婷快点醒过来。
而现在他来此地便是为了好好问清楚莺婷为何会出现在婉妃那儿。方才没有向师妃妃问太多,是因为见师妃妃的情绪很不对劲,就不打算再继续询问。既然她说出了一个莺婷,那么就直接来问莺婷好了。
对于这个莺婷,赵岩并没有多少映象。
实际上,对于那群秀女,赵岩所能清晰记住的也不过是两个人。
一个文翎,一个路飞灵。
排去路飞灵这个串场玩的,那些秀女之中就只有一个文翎是赵岩记得极为清楚的。毕竟三天两头就会碰面,在此之前又是有所交集的。
而说起莺婷,赵岩仔细想了想,好像从前有听母后提及过,说是在那百花宴上,有一名是女子极是吸引着她的注意,具体如何吸引的母后也有说,但他没去记太多,只是说那女子是御史大人的侄女,让赵岩稍稍记在心里。
当时赵岩嘴上虽是应着好,但之后也就没有放在心里,如今细想一番,这才想起莺婷来。
他跟着段念走到里屋,就见狭窄的床板上坐着一个人,那人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鹅黄色的上衣,素白色的下裳,头上没任何装饰,一张脸洁净得很。
她见了赵岩,便要下床行礼,就被赵岩拦了下来。
赵岩看了她一会儿,直截了当地道:“是你指使了师妃妃。”
这句话并没问句,而是一种肯定。
莺婷闻言,面不改色道:“殿下何出此言?”
“你不承认这件事?”
莺婷莞尔一笑,十分沉着冷静道:“殿下真是说笑了。我与那师姑娘仅有过一面之缘,怎会指使她做出什么事。”
“你何时见过她?”赵岩本以为莺婷否认就会否认得一干二净,但是没想到她会自己说出与师妃妃见过面。
见赵岩这样问,莺婷自然地说道:“当初在宫里头见着的,殿下莫不是忘了?”
确实,他先前有将师妃妃带去皇宫之中,那么师妃妃与莺婷打过照面也是正常的。
但是师妃妃断然不会去欺骗自己,也不会去故意拉一个仅见过几次面的女子下水。赵岩见莺婷这般心若止水,目光清澈,好似一无所知一般,心头已有了打算,便道:“原是如此,你好生休息吧,明日本宫会派人送你回去。”
“莺婷谢过殿下。”
赵岩看了莺婷一眼,转身出了里屋。
身后的段念也踱步跟了上来,他走到赵岩身后道:“你信那女子所言?”
“你觉得如何?”赵岩不答反问。
段念道:“我对她可不了解,她说起来并不像是假的。不过……”
“嗯?”
段念笑了笑道:“不过我不信她。”
“为何?”赵岩又问。
段念回头看了一眼道:“感觉而已。”
赵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本宫也不信她。”
他说完又看了段念一眼道:“眼下,还需把文翎找回。”说完,他转身出了那屋子。
段念闻言莞尔一笑,但很快收了表情,见他已经离开了这儿,自然就没再说什么。
人心难测,哪能从简单几句话中就能判断出来呢。
更何况,这件事究竟是如何他并不想知道,反正之后他就要辞官返乡,与这儿相比起来,还是江湖更自由一些。
丞相府内。
文娇娇挺直着身子跪在祠堂内。她的面前是站着的文庭,文从还有许氏三人。
此时夜已深,在经历了一场变故之后,文府恢复了以往般的环境。
不同的是文老夫人在受到惊吓后诊断了一番服了定心的腰就已经送到房内休息了。
因为文庭想要处理一下家里,就让所有下人都休息去了。于是在整个文府,除了祠堂里的四个人外,就再无别人。
板着一张脸的文庭看着文娇娇,道:“娇娇,你为何要那样做?”
文娇娇紧闭着嘴,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小,透着倔强和固执。
一旁的文从叹了口气,道:“当初究竟是为什么?”
“老爷,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前经历云少天包围文府,又被软禁了数日,之后被太子殿下解救,许氏对局势变化尚未理清楚,就见文从回来后面容严肃地去了书房,在书房中不知和文庭说了什么,等到暮色沉沉时才出了书房。
连饭都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让文娇娇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
“你可知道当初翎儿与殿下回到文府,本是避开了所有人,却在后来不知为何就给云少天的爪牙瞧见了,若不是殿下出手,我必然受伤。而正是殿下出了手,才致其中毒受伤,我作为一名老陈臣,惭愧不已。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娇娇跑了出去告诉那些人才会如此。”
许氏一听立即慌了神道:“这这这,这无人所见又怎会确认就是娇娇呢?”
文从叹了口气道:“殿下那日冲出去,见娇娇就站在父亲书房外的一棵大树下,还有云少天的手下护着她离开那混乱的局面。若她没有与他们有所交集,又为何会由着那些人来护着她?而且当时正是娇娇知道他们到了父亲的书房。”
“殿下宅心仁厚,念在文家多年为朝廷效劳,念在翎儿的份上,这才没有摆在明面上处理此事,将此事交于我们自己处理。”文庭叹了口气道:“文娇娇,你屡次顶撞长姐在前,又险些使得文家成为千古罪人。你,可知错?”
文娇娇眼里含着泪,却是执拗得很,她抬着头道:“我没错,一切都是文翎的错,都是她!她跟她娘一副德行!她……”
“啪!”一把响亮的耳光在安静的祠堂中显得格外突兀。
“娇娇!”许氏心里一惊,上前抱住了文娇娇,紧张地抚上她的脸,不断低声问道:“没事吧?没事吧,还疼不疼,疼不疼了……”
文庭愣愣地看着自己挥出去的手,心里又气又闷,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你怎么就这样不懂事呢!”
文从似乎也被这巴掌吓了一跳,抿着嘴没有说话,他看向依旧跪着的文娇娇,就听见她高声说:“是,我就是不懂事,我嫉妒死文翎了!那个贱人!虚伪至极!偏偏你们一个个地都偏向她!奶奶!爹爹,就连哥哥也是!为什么?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变了……为什么呜呜呜……”
许氏紧紧抱住文翎,一声接着一声说:“娘没变,娘没变,娘一直就站在你这边,娘会一直保护你的!”
文娇娇哭声阵阵,哭得许氏也开始落泪,一时之间,原本安静的祠堂内就传来两个女人的哭声,听得在场的两个男人心烦意乱。
文从看了文庭一眼,文庭叹了一口气道:“即日起,你在文府内禁足吧,什么时候反省了什么时候解禁。还有你,”
文庭看向许氏:“莫要一直宠溺着她,都看看她变成什么样子了,何时才能懂事一些,若不是殿下不去计较,我们整个文府都得牵连其中。”
许氏唯唯诺诺点头道:“是,老爷,我知道了。”
文庭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文娇娇一眼,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甩袖离开。
“娇娇,娇娇不哭了啊,不哭了啊。”许氏安慰着文娇娇,伸手轻轻拍抚着文娇娇的背。
文从站在一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对于自己的妹妹这般行径,他不知要如何去处理,所以在书房里与父亲商量了许久,最后只能得出念在她年纪尚小,暂时不去计较什么了。
他向前走了过去,伸手道:“娘,我带你们回房吧。”
文娇娇身子一顿,回身一巴掌拍开文从的手,瞪着他厉声喝道:“假惺惺!谁要你带!”
说完她就从许氏身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娇娇!”许氏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叹了口气跟着跑了出去。
文从无奈地看着她们二人离去的背影,回身跪在了祖宗的牌位前道:“文家列祖列宗在上,请原谅小妹的无知行径,险些铸成大错。望勿怪罪。”
他说完朝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离开了祠堂。 闷骚王爷终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