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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凌看着文翎从马车上冲下来,满面通红,慌张失措,险些在台阶上绊了一跤,跌跌撞撞地跑进太子府。
她本是与马夫一起坐着,到达太子府的时候,马夫停马的时候稍有不慎,导致马车听得并不稳,她下来之后本想喊下文翎,可刚下马就看见文翎如同一只飞燕一下子就从车厢里窜了出来,一溜烟就跑了进去。连应凌也没有等一下。
应凌一头雾水,想到方才文翎满脸通红,暗暗想着是不是在马车之中,太子殿下对自家小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
可是这样也不对啊,殿下并不是那种主动的人。
正这样想着,赵岩便从马车上下来了。马夫见了他连忙请罪,怪自己方才没有驾驶好马儿。
赵岩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去管家那儿领罚吧,处罚减半。”
说着赵岩就迈开腿进了屋子。
应凌听着身后马夫应了一声“是”就驾着马儿离开了。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刚刚殿下的神情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按自己刚刚说的,殿下是不会对小姐做什么事情。但小姐的满脸通红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两人在车厢里吵了一架,结果殿下说了什么让小姐难堪的话吗?
这样一想,应凌便觉得十分有可能。
先前文翎就老跟赵岩斗嘴,万一这次也是如此,而且自家小姐还受了委屈,那可不得了。
于是应凌就一手提起自己的裙摆,快步走上台阶,跨过那高高的门槛,回了羽灵轩。
回了房的文翎趴在床上想着自己刚刚的做法,不禁又面红耳赤起来,可是想着想着她自己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开始发起愁来。
应凌进去的话就看见文翎捂着脸在床上“啊啊啊”地叫着,她心一惊,立即上前抓住文翎的手腕,将文翎的手移开,然后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文翎的脸,随后目露担忧地看着文翎:“小姐,你没事吧?怎么了?是被殿下欺负了吗?”
文翎看着应凌这么紧张的神色,本想说不是,但是又有点羞于将自己刚刚做的事告诉应凌,于是就有些扭捏起来,扭捏了一会儿,她眼睛向上瞟了几眼,不好意思道:“不是,他没欺负我,是我,我欺负他了。”
“啊?”应凌对于文翎说欺负赵岩的说话表示很吃惊,觉得不可思议。小姐会欺负殿下?又是怎么欺负的?那为什么欺负之后是小姐那副模样跑开,而殿下是毫无反应,跟个没事儿一样?
问题太多,但应凌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朝着文翎问出来。
文翎犹豫片刻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应凌,应凌听了以后目瞪口呆,眼睛睁得老大,大得文翎都担心她的眼珠子会从眼眶上掉下来,嘴巴也张得老大,估计塞下一个馒头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再这样眼睛会酸,口水会流的。”文翎说着伸手将应凌嘴合上。
应凌回过神来,笑道:“小姐真厉害!”
文翎扁了一下嘴,略带忧伤道:“厉害个鬼啊,我虽然亲了他,心里很高兴,但是,他会不会想要杀了我啊?”
她刚刚跑得太快,完全没有注意到赵岩的表情。之后在床上之所以会笑完又发愁也正是因为这点。
“不会的。”应凌闻言便是出声安慰着文翎:“我方才见殿下从车厢里出来,面色并无愠色,亦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么说,他不会讨厌我咯?”
应凌点头道:“应凌是这样的。我与殿下幼时相识,虽接触并不怎么多,但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也多多少少对殿下有所了解。殿下对于不喜欢的东西是极其讨厌其接触,不论是人事物,一旦接触了,殿下那张虽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至少也会有轻轻皱眉的样子。”
文翎想到先前赵岩不待见自己的时候,似乎跟自己说话就是会一直皱着眉头,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她宽心道:“那他就是喜欢我了?不不,应该是说并不反感我,那就好,我会努力让他亲口告诉我他喜欢我的。”
应凌笑着点头,对文翎与赵岩只见感情有点起色表示很高兴。皇后娘娘的心愿算是如愿了,她希望小姐嫁给殿下,于是小姐嫁给了殿下;她希望小姐能与殿下在一起,就是那种相爱的在一起,眼下看来也是有希望的。
殿下是个极好的人,但并不容易接近,而小姐似乎让殿下与从前有些不同,在应凌看来,殿下心里一定是有一点小姐的位置的。
小姐的努力自己一直看在眼里,不管遇到什么事,小姐总是想着要殿下喜欢上她而默默地努力着。
如今终于小有成效,她自然是替小姐高兴的很。
文翎又与应凌交谈了几句之后觉得自己可以再热情一些,再主动一些。
人是有欲望的,也正是这些欲望,才会使人不断想要靠近。
文翎向靠近的便是赵岩。
起初她只想在赵岩身边待一段时间,如果在赵岩娶第二女人之前能够喜欢她,那么她就心甘情愿留在宫中,若是赵岩在后来娶了别人,那么她便会主动离开。后来赵岩并没有娶别的女人,这让文翎十分欢喜,她便更加坚定了让赵岩喜欢自己的念头。
而今,赵岩似乎是有了那么点意思,至少自己与他之间也是算是有所接触了,有了那个不被他抗拒的吻,这就让文翎放心而更加充满了勇气。
她开始想让赵岩打从心底喜欢她,爱她,就像皇上爱皇后那样,就像是真正的一心人一样。
虽然很难,但是文翎忽然就想试试。
说不定呢,说不定他后来就真的喜欢她了。就像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喜欢上赵岩一样。
这般念头出现在文翎脑海之中,便是让文翎愈发激动兴奋起来,她想了想就问应凌:“今晚要吃什么?我们吃烧烤吧?”
“啊?”应凌听到文翎讲的这句话有些不解,她特意跑出去看了看外面的天,道:“现在还未天黑……”
文翎认真道:“所以啊,我问的是晚上嘛,就是天黑之后,也可以当宵夜的!”
应凌道:“小姐……是想做什么?”
“我要继续我的大作战。”文翎仰着下巴说。
文翎的大作战就是捕获赵岩的心,而作战的方式就是以美食入侵。应凌一直知道。
她见文翎这般斗志昂扬,不禁笑出声,点头道好。
另一边,书房。
赵岩回去后,前往的地方是书房。
方才他进门后,还没接触后自己房间的门就看见自己房门口前的一棵枯木上落下了一只鸽子。
这个季节稍微有些寒冷,按道理来说是极少会看见这样的鸟儿,这鸟儿虽不常见,但赵岩知道是谁的鸟儿。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那鸟儿,就很明显见到方才被它羽毛挡住的爪子上系着一条红绳,而红绳的上方则是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子。
赵岩将那竹筒子取下,把手放开,就看见那鸟儿扑打着双翅,很快就飞走了。
他看着鸽子飞走的方向,并没有很快就打开手里的竹筒子,而是紧紧攥着,像是想着一件什么很重要的事,本就漠然的面色显得更加严肃冰冷。
转了个身,他便从自己房门前离开,走向书房。
一进去,就看见了站在自己书房内的袁一。
“殿下。”
袁一见了赵岩,轻声唤了一声,却并没有很快就开口说什么,似乎是在等赵岩开口。
而赵岩也没有开口,他应了一声之后就径直走到位子上,然后才打开那个竹筒子。
只见里面放着一张纸条,还有一只银针。
他将那纸条取了出来,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夺云寨的江儿飞鸽传书寄过来的。
他粗略一读,眉头微微一皱。
“袁一,数日前父皇说的那件事,你可有去调查过?”
数日前,赵岩从去往皇上的御书房讨论一件事,说的是民间谣言四起,传的是赵国将亡,赵氏将绝。
谣言不知起源何地,只道是恶毒狠绝。
同时除了这谣言之外,还有一个消息说的便是先前被贬至西北荒地的锦阳王正准备招兵买马。将要东山再起,再次攻击皇室。
这锦阳王亦是皇上的远方表弟,这远方的程度大致与同雨郡主相同,在赵岩亦是十分出名,但不同的是同雨郡主的出名是巾帼英雄,为国而战;而锦阳王的出名则是来自于愚孝当头,扰乱朝堂。
当年的锦阳王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及冠的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心里以其父为豪,以其母为尊。
这锦阳王的父亲原是先皇的一个不受重用的儿子,但意外之由幸运地娶了邻国的一名大公主。大公主志向远大,嫁入赵国不过是她的一个阴谋,她想要从内部开始,再勾结母国,夺去整个赵国,于是想法设法哄骗锦阳王的父亲。
锦阳王的父亲一直不受先皇的重视,内心自是有些阴暗,听到能够让自己得到众人目光的方法,又是出自自己妻子之口,自是不问其由,盲目地听从那名大公主的话。
那邻国的大公主颇具文涛谋略,很快就让锦阳王的父亲在众人面前大放异彩,众人刮目相待,就连先皇也对锦阳王有所赞赏。
而后大公主潜伏赵国数年,在获取赵国许多资料之后,便是想法设法想要联系母国,一举兼并赵国。不料消息走漏,被当时还是皇子的圣上追击,之后便是一场混乱。
在那场混乱之中,锦阳王为救其父其母,不惜一切代价与皇室对抗,险些酿下恶果,最后混乱结束,锦阳王的父母在那场混乱中被诛,而锦阳王被安上了一个愚孝的骂名。后来在当今圣上的请求下,先皇亦是念在锦阳王年少无知,倒是饶了锦阳王一命,将他贬至西北荒地。
西北荒地是最接近西北边境的一个地方,经常被边境的其他小国骚扰。
于是乎那东山再次的依据就是这锦阳王已经与身边的各个小国打好了关系,也养精蓄锐许多年,得了足以出兵一战而胜的实力。
若只是消息说说而已,便是不足以一观。但这消息附带来的便是那西北荒地近来骚乱不断,虽都是些小动乱,但是引得周边的百姓人心惶惶。
于是就有很多奏折呈上来向皇上说明这件事。
皇上知道后并没有立即做出什么举措,而是喊来了赵岩,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了赵岩。
他说:“那锦阳王的性子绝非如此,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会如此作为,此事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私下立即去查看一番。”
赵岩不了解那名是叔叔身份的锦阳王,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父皇是什么样的,于是也没余多问什么,就乖乖应下,之后派去了几名心腹随袁一一道去查查。
袁一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上前交给了赵岩,赵岩一见,眉头锁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赵岩这才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袁一走后,赵岩低头又看了一眼纸条,然后将这张纸条跟江儿传来的那张放在一块。
江儿的纸条上写的是“无关锦阳,然事出有因。三日后,吾至。”
那日在夺云寨与江儿相见,两人交谈甚多,所说的便是江儿对他行大礼的缘由,乃是皇上与皇后在年轻时曾经救过他们一家。
江儿的年纪并不比赵岩大,但也差不多,而他一直记得自己的父母是如何让自己记得那些恩人的。于是自小便是有着一个要找到恩人的念头。江儿的母亲那时生怕忘了恩人的模样,便是向洛云羽讨了画像,洛云羽身边有一个画师,二话不说便是将洛云羽和皇上的画像尽数甩给了江儿的母亲。
而江儿就是在一直看着洛云羽与皇上的画像长大的,直到后来他被父母送到师父那儿,这才没有再天天看着那画。但画中人早已深深记在了心里。而后长大了一些,又知道了当年的救命恩人原来便是当今圣上与皇后,所以在第一次见到与画像中的男子十分相似的赵岩,又听见旁人喊的一句“王爷”,也就认出来了。
那时候江儿对赵岩说,为了报恩,他愿意做任何事。赵岩虽说不用,但始终拗不过他。
也正是因此,赵岩在后来的这件事上很快就想到了江儿,并且让他帮着这个忙。
江儿的信上说无关与锦阳王,那事出有因的意思也就说那些话中有些是真的?否则事是何事?那么因又是何因?
看来具体的就是需要等江儿抵达赵岩这边才能知道。
而袁一递给赵岩的纸上则是边境方位的地图,上边用的是红叉标记的地方,而这些地方便是那些动乱不止的地方。
这件事发生在边境,动乱发生之处不仅是上次赵岩带兵前去镇压的那一处,周边的小国犹如串谋好的一样同时动荡起来。
这就有些棘手,也难怪之前似乎即将回程的文从又被派了出去。
而司徒清和云飞这几日似乎也要出征了。看来,又是一场麻烦。 闷骚王爷终成受